邵承盯着那账单消息,他从来都不查这些东西,但这么一看过去,还真没有什么猫腻,包括微信里的聊天界面也是很正常的,但他没那么快认输,小性地嘟囔了一句:“万一你都处理干净了呢?”
“我处理干净了?”邢越脸色更黑,他把手机一扔,站在床头凝视着邵承道:“好,我问你,我出去的时候没给你开过视频吗?你没有突然给我打过吗?我有不接的情况吗?哪一次背景像酒店了?是不是每次都在公司,要么就是餐厅,身边什么人你都看见了。再来,你闻过我身上别人的信息素吗?你鼻子那么灵,我要是乱搞你会一点儿都闻不出来吗?公司位置我没有发给过你吗?我怕你查吗?有本事就突然跑过去查岗,但凡我干了什么出格的,不用你说,我自己先毙了我自己!”
邢越哪有这么急的时候,他被邵承彻底激怒了,眼里急于证明的同时又委屈得跟什么似的,邵承看着他,邢越站在那儿,目光坚定地俯视着他,那么的无所畏惧,那么的委屈。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邵承,我没必要去做这些事,我大可以混吃等死,反正你也没给我什么压力,你还叫我做自己,那我就做自己啊,我拼什么?我给自己找什么罪受?我花着我爸的钱,也不用给他养老,我就这样逍遥一辈子不行吗?当然行,可我就不要这样的人生,我就他妈要去自残,要给自己找罪受,谁为难我针对我给我穿小鞋我都不在乎,我要有一天在北京有立足之地,叫你身边那些二五八万地看都不敢看你一眼,老子就是占有欲强的变态怎么着了吧,工作的时候上课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不用你说,我自己都觉着自己是个神经病,你不高兴你皱个眉都能毁了我一整天的心情,我担惊受怕,从北京回来以后,我总梦到你对我的冷眼,我怂得要死邵承,我多害怕一睁眼这都是我的幻想,你根本就没原谅我,你在我身边委曲求全了,我什么都在怕,我跟你不是一个圈的人,只有不断向上爬,才能缩短我们之间的差距,才能永远保证你对我的新鲜感,我希望你永远喜欢我,永远不会对我失了兴趣,你明白吗?!”
邵承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他知道邢越心事应该也挺重的,他很少跟他分享去世蓝学习的苦楚,他完全没有负面情绪带给自己,每回都是好消息,每回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柔情缱绻,仿佛为了他什么都能干。
邢越爱他。
这是邵承完全可以确定的事。
他怀疑什么呢,其实他什么也不怀疑,他不过喜欢逗他而已,听到这番话以后,邵承的目光软了,而在邢越那里,他看见邵承的目光柔和下去,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
他走过来,俯身在床边,低头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承承,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这辈子都没资格出去乱搞,我知道我们俩在一起是你给了我机会,我感谢你,真的,我生怕自己做的哪儿还不够好,我每天给你汇报我的情况汇报的你都烦了,可我就是得说,我什么都会跟你说的,我不会再瞒着你任何东西,任何。”
邵承被他目光里的柔情彻底打败了。
邢越握住他的手腕,语气小心翼翼:“我自己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行,但有了你就是不行,我就要往上爬,让别人仰视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给我这种动力,你不相信我没关系,那我们就看,就看这辈子过去了以后,你能不能抓到我跟别人乱搞的证据。”
他信誓旦旦,一双眼睛里全都是邵承,他们已经坦诚到无法再坦诚的地步了,有些东西没法再去说了,现在要的只是时间,只是去做,去证明。
邵承就这么看了一会,他忽然笑了,“你还真可以,我一句话就能把你激成这样?我要是真怀疑你,我干嘛不去查岗呢,我在这问你这种没脑子的问题?你也把我想的太low了吧。”
邢越抬起眼睛,邵承手腕还被绑着,躺在他眼底下对他笑的模样要多诱惑有多诱惑,他喉结滚动,握紧双拳盯着人。
“我就是逗你,邢越,”邵承说:“因为我知道你会这样哄我,你会说情话给我听,我好久没见你,逼疯了你才有意思呢。”
逼疯他,叫他向自己暴露出疯狂的爱意,那才能满足一个顶级alpha的虚荣心。
“好玩吗?”邢越问他。
“好玩。”邵承不怕死地说,“你爱死我了是不是?你大半夜回来不是想给我惊喜,你是被思念折磨疯了,深更半夜不声不响地就跑回来了,你想我,想得一刻都待不住。”
邢越没有否认,他就这样看着邵承,看着这个精明到极点的伴侣,他哪儿还能掩饰住这份狂热的情感?早在跳海那一回,他就跟疯子一样臣服给邵承这个人了。
于是邢越低头,含住邵承的唇,他去吻他,去索取,让那绳带仍然绑着邵承,像是一种别致的情趣,他把他抱起来,抱在腿上,抱在电脑桌前,在他易感期需求还没发作的时候,顺着情感融入。
邵承的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龙舌兰像是一种害人的毒-品似的,碰见一点儿,就不自觉地迎接,他被绑的双手缠在邢越的脖子里,跟他接吻,跟他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