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不会出去,就站在这里。」莱茵边说边用身子将门抵住,「你们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没想到皇后竟然就这么站在门口跟两人攀谈起来,侍卫们彼此互看一眼,神色有些尷尬。
「跟我聊天又没关係,我也不会将我们的对话告诉奥古的,我是说陛下。」
莱茵看出他们眼中的疑虑赶紧补充,「哪,就看在我这两个月都被关在房间里面很寂寞,陪我聊几句嘛!」
随着皇后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再加上传闻皇后虽然不管事,但也不是个会仗着皇帝宠爱大肆挥霍、虐待下人的人,这使侍卫们也开始犹豫,最后其中一人率先开口,「我们原本是在舒尔茨的领地当军人,最近才调过来的。」
「哦?那怎么会想要来皇宫工作?」
「这边薪俸比较多。」
莱茵当然知道以同样的侍卫工作来看,皇宫的薪俸是国内最高的,其次才是西蒙与舒尔茨这两个领地。
「没想到舒尔茨家这么小气,不是巨富家族吗?」莱茵随口的抱怨却让这两名侍卫听得胆战心惊,现在舒尔茨公爵文森特是帝国首相,地位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加上舒尔茨家族歷史悠久,早已成为得以和皇室不相上下的巨富家族,因此任谁都不敢在皇宫内这样批评舒尔茨。
「对了,我有点饿,你们一个人可以去帮我拿一点晚餐来吗?」
面对皇后的请求,侍卫们也不敢不从,一个人前往厨房去拿餐点,莱茵则是继续和这位侍卫间聊,等到那名离开的侍卫走了约一分鐘后,莱茵突然说那她先进房间了,趁对方将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时,眼明手快的从他后脑勺打下去,下一刻这名侍卫便倒地不起。
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的莱茵反而吓了一大跳,「哇,我都多久没有训练了,这傢伙怎么还这么容易被我打倒啊!」
皇宫的侍卫只有这种程度真的可以吗?不过她随即清醒过来,皇宫有皇帝的结界保护着,再加上皇帝本身就是个没有对手的人,就算是身为枕边人的她都无法真的伤到他的性命,更何况外来的偷袭者,她还真的是替皇帝白担心了。
既然得到难得的自由,她当然不会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将侍卫拖进房间后,立刻跨过侍卫的身体,将门关上往厨房的另一边走去,一路上她头也不回快步的走下楼梯,就是怕半路遇到熟人而被拦下来。
刚好她这神来杀神、鬼来杀鬼的气势使路上就算有人注意到她是皇后,也没人真敢将她拦下来,她便就这么来到空无一人的寝宫庭院。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哪里,只知道如果能就这么走到天涯海角,再也不被皇帝找到那就好,因此她一路上不顾天空开始飘起小雪,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走到她觉得身子好冷且呼吸变得急凑才开始放慢脚步。
「你没有穿外套就跑出来是会着凉的。」
一个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从她身后响起,紧接着一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将一件厚重的白色军服外套盖到她的身上,她立刻知道今天晚宴上同样穿着军服,却不同于皇帝深蓝色军服的人是谁,「文森特?」
「晚一点雪会变大,早点回去休息吧。」
穿着军服的文森特,一如两人多年前第一次见面那样,直直注视着她的碧绿色双眼温柔又坚定,语气也是她记忆中的沉静轻柔。
因应帝国正值战争期间,因此今日出席的皇帝及他的直属骑士都穿着军服,象徵自己和正在为帝国奋战的军人们站在一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走出宴会厅就看到你从旁边的楼梯下去。」
原来从那么远的时候,他就一路跟着她了,「你可以先回去,我还想再走走。」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她提醒道:「这里是寝宫。」
「你上次在这边被刺伤。」
对方说的是她被一名侍女刺伤,西瑞斯后来赶上救了她的那次。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你主人一样讨人厌了?」她没好气地问,接着想起去年她想要逃回王国,好不容易登上船却被他逮到,那时候她也觉得这傢伙好讨厌。
没有回应她的抱怨,文森特伸手摸起她的发丝并低声问道,「听说你生病了。」
莱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对方肯定也将刚刚那场她不吃药的闹剧看在眼里。
而且文森特身为奥古斯特的骑士,自然是站在对方那边的,她又怎么说得出自己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嗯,我生病了。」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她生病了,那就当作是这么一回事吧。
「身体要保重。」
文森特说的话乍听之下没有问题,可是莱茵却觉得很烦躁,这种话应该向皇帝说,而不是对她这个受害者说!才这么想完,她就察觉到身子开始发热,尤其私密处变得又痒又麻,经过这一个月的折磨,她很清楚这是春药发作的跡象。
莱茵紧抿着双唇,努力不让眼前的男人发现异样,偏偏在这种时候发作,就算此时她要回去寝宫也有一段半小时以上的路,她的身体能撑得到那时候吗?
「莱茵你怎么了?」注意到她撇过头去沉默不语,文森特关心道,接着注意到她发红的双颊,「你不舒服吗?」
「不要碰我!」就怕对方的手一触碰到自己,她就会忍不住把对方扑倒,到时候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看着莱茵就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不断往后退,让文森特有些错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莱茵强忍着体内那几乎要让她在这下雪天中流汗的燥热感,突然问道:「你有带刀出来吗?」
文森特有些迟疑,「有。」
「那把刀拿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我拜託你,把刀拿出来。」莱茵同时正大力掐着自己的左手手臂,就是怕自己意识被春药所激起的性慾给淹没,「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拿刀捅我。」
「莱茵你究竟在说什么?」
「快一点!」她语气既是央求又充满急迫性,「你可以避开我的器官,反正只要让我痛昏过去就好了。」
「我不明白,莱茵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森特我求你……」
明明就在寒冷的下雪天中,莱茵非但一点都不觉得冷,还燥热无比的将他刚给她披上的外套脱在地上,同时哽咽地说:「我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文森特从她那突然变得潮红的美丽脸蛋、慌乱的焦躁神情,以及她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脱掉外套的举动中倏然明白,此时她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看到她弱不经风又楚楚可怜的娇小身子,他感觉自己心脏跳得飞快,「你的病该不会……」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对方已经伸手抱住她,这个肌肤触碰的瞬间,使她再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想要脱掉眼前男人的裤子,让他能好好舒缓她身体的渴望,因此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伸手回应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