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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信满满,用想让对方夸赞自己的语气道:“陪你几十年的时间还是有的!”
  艾尔海森:“不是这么算的。”
  在时间对她毫无意义的时候,她拥有漫长的时间。而当她开始留恋这个世界时,只剩下几十年。
  之前设想的所有结局建立在一个不存在的前提上。
  十星慕总是能给他猝不及防。
  十星慕苦恼地问:“他怎么还不高兴呢?虽然感觉他对我还是很好,难道是今天的风不合他心意?我想让他高兴一点。”
  这位单纯的小姐已经开始用自称了。凯亚想。从她的语句中揣测,涉及到利益来往的爱情,总是不怎么纯洁。
  “你怎么看?”他抬抬下巴,询问对面的罗莎莉亚。
  刺探情报没想到最后听了一场恋爱咨询。
  罗莎莉亚冷漠道:“去教堂告解吧。巴托巴斯什么问题都能回答。”
  “真的吗?巴托巴斯是谁?这么厉害?”十星慕问。
  她只认识一个巴巴托斯。难不成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当然,我是不信的。”
  “行吧。”
  十星慕忧愁地趴在桌上,试图以酒浇愁。她很快将玻璃杯喝到见底,又自己给自己添上了一点。
  她喝不了太多酒,很快变得晕晕乎乎,等到另外两人发现不对劲时,她已经开始试图用脑袋画画了。
  “你造成的麻烦。”罗莎莉亚冷静甩锅。
  凯亚:“……”
  在两个人商讨怎么如何把这位深陷烦恼的恋爱少女送回去时,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那位气质很显眼的灰发青年淋着酒馆昏暗的光线,翠色的眸子很快锁定了他们的小桌,迈着修长的双腿走来。
  与他对视的时候,凯亚无奈地解释:“怎么说呢……我确实只给了她苹果汁。”
  要是十星慕想干什么,特别是与水有关的事,她总是能轻易做到。
  于是艾尔海森扫了一眼,只是点点头,便低头去问:“站得起来吗?”
  十星慕:“我可以。”
  她还是有分寸的。
  艾尔海森便把她拉起来,调整了一下重心,让对方的大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往酒馆外走去。
  两人身后,罗莎莉亚回想了一下他们彼此的眼神,评价道:“感觉你的猜测要被完全推翻了。”
  凯亚:“怎么说呢,也挺好的。就当听了个情感八卦?”
  *
  僻静的小径上,已没有多少人。只剩屋内亮着温暖而明亮的灯光,这时候能看清天上的许多星星,和一条浩渺的银河。
  艾尔海森同样也想起少年时代那一幕相当惊艳的流星。所以即使已经忘却,许多年后,他仍旧给那只小海獭取了这个名字。
  其实也并无不妥。她提前一步离开,也不必承受痛苦。
  “有一种说法,我们此刻见到的闪烁的星星,大多已经在许多时间之前便把自己燃烧干净了。”十星慕道。
  “但它们的光却照耀到现在。”艾尔海森接过话。
  他明白十星慕想表达什么。摸了摸她的头——
  等等。
  触感不对。
  他捏到的,似乎是一对毛茸茸的,雪狐的耳朵?
  “所以,现在我们的想法如出一辙吧。”
  至少上一句话之前是这样的。
  而现在,大概是南辕北辙的辙。
  艾尔海森的眼神此刻停留在那对看上去很好摸的,相当显眼的耳朵上。十星慕似乎还没意识到因为醉酒的不受控,她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那对耳朵轻微抖动一下,掀起一股细微的气流。
  作者有话要说:
  试问谁不想摸毛绒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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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共赏
  十星慕:“我醉了。”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
  “嗯。”
  十星慕:“但这不代表我没有知觉。”
  艾尔海森:“嗯。”
  他又平静地应了一声,手却没有从她的脑袋上挪开。
  十星慕开始控诉:“虽然我们目前确实是——呃,那种关系——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在我的脑袋上为所欲为。”
  艾尔海森仿佛一个听不懂讲座的学生,在自由发言环节向台上的讲师提问:“哪种关系?”
  他慢条斯理地捏了捏耳朵尖,十星慕一炸,但没有推开他。毕竟她现在走不稳,平衡都寄托在这人身上。
  “你不知道吗?”十星慕质疑了,“我怀疑你知论派学者的水平。”
  “恋人,情人,伴侣,情侣。”艾尔海森从善如流地提供了几个词语的排列组合,“你挑一个,回答一下?”
  “不对。被你带偏了。”十星慕冷酷道,“这不是重点。”
  艾尔海森:“嗯。”
  他友善提醒:“你耳朵红了。很明显。”
  一层红晕从洁白的脸侧弥漫上雪白的耳侧,粉嫩得像刚成熟不久的浆果。
  十星慕于是重复一遍,只是这次语气略显发虚:“我醉了。”
  艾尔海森于是捂住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