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桌球的中原中也,看起来太有魅力了。
她当然知道中原中也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对于工作、对于游戏都会全力以赴,可是痴迷到呼吸都开始逐渐加促,过于暧昧的轻喘,无意识地舔舐着自己的唇,橘色的发尾若有若无地扫过脖子处的choker,而且,每次击球成功后都还冲着她露出了那样带着别种喜悦的笑容……
就好像、就好像中原先生在和她做十足亲密地行为时才会流露出的表情。
小川梦子只觉得自己喉咙开始干渴,心跳也不受控制地砰砰作响,背后也爬满了她尤为熟悉的躁意。
……不太对吧?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又一次移开目光,试图以这种方式来远离诱惑,可这样的行为似乎被中原中也误解了。
“对不起,干看着我玩会很无聊吧?”中原中也走到了她的身侧,声音充满了懊恼,“老师要试试看吗?”
“不,我不太会……”或许是嗓音有些干涩的缘故,她拒绝的声音有些过轻了。
“没关系的,我会好好教会您的。一直以来,您不都在教导我吗?现在正是角色互换的好时候。”并不大声的拒绝似乎也被他当成了并不真心的拒绝,哪怕只是被轻轻拽住了手腕,力道称不上多大,但那也不代表小川梦子可以轻易地反抗。
她被拉到了台球桌前,然后,整个人都被中原中也从身后环住了。
更糟糕的是,长久以来的相处让身体早已熟悉了他的气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下意识地朝身后靠了靠,调整至了一个双方的身体严丝合缝的姿势。
“身体要再前倾一点,右脚再往后退半步,不,腰这里保持不动……”
幸运的是,中原中也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还在认真地指点着她的动作,甚至还出手按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骤然的触碰让她差一点轻喘出声,要不是她及时咬住了下唇——
太不妙了吧。
久旷的身体好像进入了过于敏感的糟糕状态,更不幸的是中也灼热的呼吸还喷洒在她的耳侧,她机械地“嗯嗯”回应着中也说的话,完全没有了分心去聆听的精力。
就算是她,未免也觉得靠得太近了。
虽然说指点动作的话非常正常,但是,但是……
这种近到完全能够听见他沉稳的心跳,能够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硝烟味和雪松味,还有只隔着一层衬衫完全无法阻断的体温。
甚至连耳侧散落的一缕碎发都被他勾到了耳后,耳垂被指腹擦过,黑曜石的耳坠也因为他有意无意的触碰而晃动着。
左手被牵引着按在了台球杆的前侧,右手则被他的右手覆盖着按住了后端,他就着她的手向前一击,不远处传来了台球在桌子上碰撞和滚动的声音。
“就像这样击球,很简单吧,小川小姐?”
他的声音明明就在耳侧响起,可听起来是这么的遥远。
而这句话似乎唤回了小川梦子的理智,她猛地推了中原中也一把,甩下一句“我、我先去上个厕所!”就慌慌张张地拔腿就走,甚至连球滚动的结果都不记得去看上一眼。
她一路冲到了洗手间,将水龙头的冷水开到最大,随后,将自己的整个脑袋埋了进去。
“唔……”淋着冷水,她捂着嘴巴,发出了无助的喘息。
是因为身体太久没有得到彻底的安抚吗?甚至直到现在,颈后的软肉还在隐隐跳动着,居然这么简单她就陷入了那样糟糕的兴奋,而且,还是在中也面前……
直至差点喘不过气的时候她终于抬起了头,面前的镜子反射出她的脸庞,灰黑色的眼睛里依旧充盈着她尤为熟知的渴望。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还是有些使不上劲,刚才被触碰过的耳垂还在发烫,她举起左手,咬住了满是疤痕的手腕,疼痛稍许唤醒了一些理智,但还远远不够。
“中原先生——”
思念从未像这一刻在疯涨,简直就像助燃剂一样,原本稍加熄灭的欲/火又一次跳动了起来来。
熟悉的躁意,熟悉的意乱情迷,但偏偏是这个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了不重不轻的三声敲门声。
“小川小姐?您还好吗?”
“等、等一下,中……”才刚刚发出“chu”的音,卫生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她惊愕地看着踩在瓷砖上、一步步朝她逼近的中原中也,虽然说她忘记锁门也确实有问题,但是没等同意就这么做的中也未免也……
而且,他的神色看起来也不太对劲。
明明是微笑着,却让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又一次地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快逃。
身体似是在如此对自己低语,她没忍住退后了半步,可是显然身后已经无处可退。
“您果然在忍耐啊。”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之内,中原中也就像刚才一样他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又像刚才一样身体被环住了,和刚才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左手的手腕被按住了。
留着疤痕的地方还残留着刚刚的牙印,而这个地方正在被中原中也轻轻摩挲着,痒得让她方寸大乱,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却在她的耳侧低语,口吻里还是她熟知的敬意:“但是,明明不忍耐也没关系吧?您不需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