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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对年龄比较小的孩子偏爱,只针对嘴巴的部位。
  陆流云用孩子做诱饵,其实是为了让商秋他们看到鬼域对孩子的恶意。
  为什么偏偏是“食舌鸟”,并且食舌鸟还只针对孩子的舌头?
  这么恐怖且毫无道理的做法,让商秋想起,他们在看三母村受害者卷宗的时候,真有那么一个女人,因为流言蜚语而被沉入河水,活活淹死。
  并且在死后仍旧得不到清白,竟然专门弄了墓碑,供人唾弃。
  上层在调查的时候比较彻底,弄明白了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因为流言蜚语被三母村村民淹死的女人,其实是无辜的,她没有勾三搭四,没有出轨,也没有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可是村子里一群小孩子,因为破坏了女人的菜园子,被女人骂,怀恨在心。
  三母村的风气众所周知,对女人的贞洁看得很重,并且还喜欢荡—妇羞辱。
  大多数三母村男村民嘴巴里都是不干不净的,那些小孩子日日都听,自然学以致用。
  他们那时候年纪比较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多有杀伤力。
  在他们的意识里,不检点的女人会被指指点点,会被村子里所有人骂。
  没有人会和女人往来,并且还会孤立女人。
  当初女人骂了他们,让他们丢脸,那他们就要报复回去,让大家都讨厌这个女人。
  于是孩子们便开始了造谣诬陷,说她和别人的男人勾搭,并且还被孩子们亲眼看到了。
  这是一个颇有漏洞的谎言,只要仔细辨别就能发现其中的荒谬。
  可惜,有时候人就是只相信自己听到的。
  更何况女人长得还不困,丈夫又小心眼,疑心重。
  于是流言蜚语开始了,无论女人怎么解释,其他人就是不听。
  他们对流言蜚语半信半疑,可就是这样的不确定性,已经足够让女人吃苦头。
  更何况,三母村村民还各有各的歪理。
  “她说假的就是假的?她有证据证明那些都是胡说八道吗?”
  “她长得就是有几分姿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会过日子的,我就说嘛,娶妻娶贤,找个长得丑的老婆,这样才能够拿捏得住。”
  “你们看她那个狐媚样子,不知道又想勾搭哪一个!”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小孩子懂什么,并且一个小孩子是胡说,那一群小孩子呢?年纪都不大的孩子,他们懂什么,肯定是看到什么说什么。”
  于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流言蜚语就越来越严重,最后连女人的丈夫都相信了,觉得自己噢女人出轨,不忠。
  有了丈夫的加入,三母村村民更是变本加厉。
  这个村子里本来就重男轻女,有了丈夫这个一家之主做主说话,女人几乎是坐实了“沾花惹草”的罪名,最终被淹死了村边河里。
  鬼卿夫人本就在这一带盘旋许久,她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猎物,自然会把女人变成蜘蛛。
  现如今这个充满“观众”,“表演者”,“举办方”的鬼域,就是那个淹死女人的内心。
  恐怕在她的眼里,以及就是个悲惨的表演者,永远被一群看客和举办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观看者就是事件发生时,那些围观,指指点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母村村民。
  他们只想着怎么做才有趣,才会给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带来乐趣,于是明知道事情不缺定,却依旧愿意去踩上一脚,传些八卦。
  举办方显然就是三母村村长,或者说是三母村掌权的那些人,他们时时刻刻面临的都是全体村民,是那些看热闹,传谣的看客。
  作为村子里的掌权者,他们非但没有为女人讨回公道,反而助纣为虐,为了讨好那群居民看客,或者是为了和那群村民站在一起,维护自己的统治和威信,选择将女人杀死,完成一场“表演”。
  这是悲剧,荒诞又邪恶。
  因流言蜚语而死的女人,将自己对造谣孩子的恶意,全部表现在了食舌鸟身上。
  那么,身处表演者中的主人,到底是哪一个呢?
  陆流云已经杀了不少鸟类,他自己却毫发无伤,如此的流利的动作,以及厉害的身手,并没有让观众太多动容,反而不太喜欢。
  观众喜欢看的是表演者被杀,还不是表演者杀怪物。
  商秋看了一眼观众席位,他很好奇,到底是谁私自交易,让陆流云给自己传递消息呢?
  可能是首阳师兄,商秋一阵放松,太好了,刚入第一个鬼域就要找到师兄和陆流云了。
  商秋拉了下夏长赢的手指,出声道:“现在陆流云让我们动手,但是在动手之前最好找到这个鬼域中主人,将她击杀。”
  “初步判断她应该就是卷宗里那个被小孩子用流言蜚语陷害,最后让三母村村民害死的女人。”
  “她的身份更符合表演者,可是现场这么多人,到底哪个才是她,需要全部解决吗?”
  夏长赢开口道:“这个世界不是三方,是四方。”
  商秋想了几秒:“你是说被投放的怪物,也算是单独一方?”
  商秋本来以为是举办方在投放怪物进场,进行厮杀,结果竟然是怪物们自成一方……
  其实这样来想也有可能,被投放进来的怪物们不受控制,和主办方达成了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