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碣棋回到床边,捏了捏陈珲的脸,发现对方睡得熟,又放手了。
“都准备好了就尽早回来。”林北溪的信息再次发过来了。
陈碣棋回复:“知道。”
次日,陈珲酸着腰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地,一双腿就软的站不住,整个人又倒回床上。
陈碣棋在外面听见了响声,回房一看,陈珲挣扎地身子从床上下来。陈碣棋过来一把将他摁回床上。
陈碣棋说:“别动了,在床上多休息一会,你这身子怎么比几年前更差了。”
陈珲的嗓子像是声带肿胀般,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说而且哑得不像话,他说:“你他妈的到底要做什么?”
陈碣棋身上带着围裙,他把腰间的围裙扯下来拽在手里,坐在陈珲边上,很是认真地看着陈珲,凑上去平静地说:“做什么,不是已经做了?”
陈珲脸歘地红透了,他回身从床上摸出个枕头用了十分的力砸在陈碣棋的脸上。
“滚!”
陈碣棋轻笑了两声,站起身,把人强行地摁回床上,顺带拍了拍陈珲的腰,带着一点威胁的口吻说:“不听话,那就把昨天晚上做的事情白天再做一遍好了。”
陈珲看他认真渴望的样子,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顿时间就不敢造次,只得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陈碣棋来伺候他。
在床上带了一天,陈珲睡了一天,陈碣棋似乎是很忙碌的样子,在房间没坐一会就出去接电话,打电话,接电话,打电话。
最后从箱子里面抽出电脑,坐在外面开会。
陈珲撑着身子起来,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这个闹钟早就没电了,一直放在房间里面吃灰,陈碣棋给换了电视,滴答滴答,指针又开始转动。
晚上了。
陈珲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又痛又痒,他起身,从房门的缝隙中看到陈碣棋又带上了那个止咬器,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
房间的空调温度依旧很低,陈碣棋对这电脑那边的人交代了两句,抬眸注意到门口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关了会议。
陈碣棋把电脑扔在沙发上,起身过来问她:“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陈珲很累,他摇摇头,说:“没。”
陈碣棋拉住他的手,陈珲轻轻甩开,坐在沙发上。
“陈碣棋。”
“嗯。”
“我结婚,只是为了帮梁怡一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陈碣棋哼了一句,讽刺道:“哥是个好人啊。”
“就算我不是为了帮她,我结婚有错嘛?”
“有。”陈碣棋说话比从前更加坚定,更加强势:“你结婚了,我怎么办?你明明知道我是对你怎么想的,你也答应过我,说不会带人回来的。”
陈珲:“可我迟早会结婚,你也迟早会结婚。”
“我不会。”陈碣棋盯着陈珲一字一句说:“我已经和我爱的人在一个户口本里了。”
陈珲被他看了一会,躲避他的眼神,侧着脸不看他,说:“你为什么还不明白。”
“不明白的到底是谁?”陈碣棋质问他:“哥,你其实比你想像的还要爱我。是你自己不明白。”
过了片刻,他又补充道:“我不想强迫你,但是必要的时候,我会。”
“像昨天晚上那样?”陈珲气愤道浑身发颤。
“对。”
“在实验室呆久了,人也变得无耻了。”陈珲一针见血。
陈碣棋痴迷地笑着看着他说:“嗯,本来就挺不要脸的,在你这里但凡要一点脸,就碰不到你。”
“哥,你和我在一起吧。”
“不可能。”
“理由。”
“你都知道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还要我说的更明白?”
“那又怎么样?虽然听起来挺变态的,但是爸妈去世了,谁也不会指责我们,所以呢,你在纠结什么?”陈碣棋问他。
客厅上的那张全家福是如此的刺眼,父母笑看着镜头。
陈珲眼神被他吓得瞪大了双眼。他缓了缓,等消化理解了陈碣棋的话,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不可能。”
“我们之间不可能。”
“不可能!”
陈碣棋抓住他的肩膀,逼着陈珲看着他,陈珲挣扎地呢喃:“不可能!”
“陈碣棋你为什么就非要逼迫我呢?”
陈碣棋看着他,低低地重复陈珲的话:“逼迫你?”
他呵了一声,死死扣住陈珲的身子,捏住陈珲的下巴,看着这个日思夜想了数个日日夜夜的人,一时间话都说不顺畅:“我——我,呵,我——我——我在实验室——我——你——”
“放手吧。”陈珲不停地劝他。
说到这里,陈碣棋乱七八糟的神志又归拢在了一块,他露出一点痴迷恐怖的笑意,单手往后卸下脸上的止咬器。
当的一声,那止咬器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陈珲的心尖猛地一跳,陈碣棋贴近他,说:“我怎么放,我就算放下了你也离不开我的。”
“知道我给你注射的是什么药物吗?”
“他有一个很好听过的名字,冷松遗愿。”陈碣棋贴着他,仔细地给陈珲解释:“是林北溪取的名字呢,这药物可以让你对我的血液,唾液,j液,信息素产生依恋。从此以后,我的易感期都将和你挂钩。我们只能在彼此的作用下才能度过易感期和你的——假性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