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珲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吃不下,胃里似乎有点泛酸,没有胃口。他猜测今天可能有些中暑,回来又吹了冷气,所以没有胃口的。
“不了,你吃吧。”
陈碣棋又给陈珲舀了一勺汤,端给他,说:“怎么也要喝点汤,补充一下体力。”
陈珲看着汤,停顿了两秒,端起来喝了。
陈碣棋看到他吃了东西,满意地点头。
电视里林教授的声音很缓慢,陈珲歪着一点脑袋看电视,问:“林北溪的实验——成功了?”
陈碣棋低着头,背对着电视机,模糊地说:“应该是差不多了吧。”
陈珲把碗放下来,忽然间伸手,摸了摸陈碣棋脸上的印痕。陈碣棋被他冷不丁地触碰猛地抬头,看着他哥。
陈珲问他:“你...实验,是不是很辛苦?”
陈碣棋愣愣地点头,希望他哥的手永远不要收回去。
脸上的印痕是止咬器压出来的,陈珲的手指从鼻梁的一侧摸到另一侧,皮肤被那黑色的止咬器压得失去弹性,就算卸下来了,那个地方还是会有一道淡淡地红色印记。
“那个东西不可以不带吗?”陈珲问他。
陈碣棋看这他哥担心的样子,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解释过,说:“哦,那是在实验室保证安全用的,我回家就不带了。”
“出门呢?”
“在实验室的园区里带着,回来了,我就不打算带了。”陈碣棋耐心地解释。
陈珲收回手,他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问。
实验室在哪?你在外面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怎么这么狠心一个电话都不给家里回?回来又为什么一声不响的?易感期还会不会很痛苦?
客厅中作为背景声音的新闻似乎结束了,林北溪和记者的谈话陈珲是一点没有听到,他注意力全在陈碣棋身上了。
新闻结束,接下来进入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广告时间。
“哥,我房间里的那个冷藏箱,你,没有打开看过?”陈碣棋问他。
陈珲侧过脸,看着陈碣棋黑漆漆地房间,想了想说:“哦,没有呢,我想你应该是在里面放了东西,就没有打开看过,电源我都没有拔,供着电呢。”
陈碣棋很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嗯,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陈珲摇摇脑袋,他这会又困了,站起身,说:“我回房间睡了,桌子明天收拾吧。”
“哥明天上班嘛?”
“嗯。”陈珲伸手去推自己房间的门,发现门丝毫不动,他转了转门把手,意识到应该是被锁了。陈珲疑惑地回头看着陈碣棋。
陈碣棋正好吃完,他抽了张纸擦嘴,看了一眼陈珲,从容淡定地带着一点笑意,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桌面上。
“你锁着做什么?”陈珲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正在微微地颤抖。
陈珲走过来,朝着那串钥匙。
他真的是困得不行了。
太累了吗?
得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班。
明明就几步路,怎么感觉这么远。
陈珲走得很慢,眼里就只有那串银色钥匙,他伸手,指尖还没有碰到那钥匙,腿脚一软,整个人就直愣愣地朝着陈碣棋栽了下去。
陈碣棋似乎早有预料,他一把捞住陈珲,陈珲抬起朦朦胧胧地眼眸,对上了那双嗜血般的双眼。
新闻里的记者再次和林北溪对话,林北溪沉沉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是的,我们已经推出了实验性的基因试剂,我们把他称作b-2号,这个试剂能够有效的缓解阿尔法的易感期,同时在某方面能够给贝塔带来不一样的感受,当然目前来看,这个试剂对于贝塔的作用很小,主要在增强免疫力,提高体力等等——”
“所以说从前那些说x实验室会损害贝塔身体的都是谣言是吗——”
“对于贝塔是否会受到信息素的干扰,针对现在的试验来说,是没有的——”
陈珲撑着眼皮盯着电视。
陈碣棋把他整个人环抱着,陈珲被迫张着腿垂在凳子两侧,脑袋趴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喘气。
“哥,别看了,你的这支试剂,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和他们研究的都不一样。”陈碣棋的声音缓缓地在陈珲耳边响起。
贴的如此近,温热的气息就在身旁,陈珲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他手推着陈碣棋的肩膀,试图让自己离陈碣棋远一些,陈碣棋很是不爽他有这样的想法,抓住他的两只手,反剪在他的身后,一只手伸进陈珲的衣服里,从腰侧开始轻柔地往上抚摸。
“哥,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陈碣棋咬着他的脖子,看着曾经本来微微鼓胀的后颈此刻光滑一片,他又有些后悔,说:“那个时候,步骤是正确的,不过,是朝着改造你的方向发展了。”
陈碣棋伸出舌头舔了舔,说:“没有用药,现在又瘪了下去。”
“没关系,我回来了,什么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陈碣棋伸手往自己的腺体摸了摸,把上面薄薄一层几乎透明材质的阻隔贴撕了丢在地上,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放进嘴里,端起水顺了顺。
“哥,那些电解质水不是给我喝的,是给你。”
陈碣棋把他抱起起来,颠了颠,侧着脸在陈珲的脸颊上啄了一口,说:“怎么一点都不见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