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骆明州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目前,除去公司股权分割给了宇东和阿琪外,我手里还有不少其他产业,这些我都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做重新分配。”
老爷子扫视一圈,“接下来的三个月谁先做出成绩,我便给谁。”
话落,他便开始打量众人的反应。
骆子俞心思活络的快,他之前有了解过骆明州的其他产业,虽然比起整个骆氏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些产业若是拿到手,也是一笔很大的资产。
而且这笔资产足够他摆脱骆宇东,足够支撑他开拓一片新的领域,不用再受人掣肘!
“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孙儿不要你死。”骆嘉一把抱住骆明州的大腿,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面对现在就开始哭丧的儿子,骆宇东眼皮一跳,一把将他拉起,“你爷爷现在好好的,哭什么哭。”
骆子俞也佯装擦了擦眼,眼眶微红,“今天是爷爷的七十大寿,咱们不说这种不开心的话。”
骆嘉被骆宇东揪起,眼泪鼻涕一把流,毫无美感可言,“我伤心嘛。”
骆明州笑意不达眼底,“人终有这么一天,看开就好了。”
真的能看开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然而,骆明州确实看不出一丝不久于人世的颓然之意。
全场最淡定的莫过于骆疏琪了,他气色不好,多说一两个字都咳嗽的不行了。
“没事,爸,说不定我哪天就来陪你了。”
他这话一落,现场霎时犹如水面般安静了下来。
大家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发现根本无法反驳这句话。
骆宇东昧着良心道,“阿琪,你说什么呢,你这就是先天不足,好好养着一定会没事的。”
先天不足?
骆疏琪空洞洞地眼瞳望着他,他这位好哥哥真是坏事做多了不怕鬼敲门啊。
骆明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实际上,他脑部的恶性肿瘤是假的,前阵子去检查,医生说的是他体内被人下了毒,所以才导致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今日举办寿宴的目的也很简单,验证自己的猜想。
既然有人想要他死,那他不如主动出击,将水搅浑,手里的产业也大大方方地拿出来重新分配,让他们狗咬狗。
一顿饭下来,所有人心思各异,各怀鬼胎。
直至晚宴结束,众人离开时,骆明州挂着的和蔼表情也终于收敛了起来。
骆子俞回去路上,迅速让秘书连夜将老爷子手中产业情况都整理了给他发过来。
三个月的时间,要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需要快速了解各个产业,然后从中选择一样,深入研究,并在期限来临之前有所突破,赚到一笔丰厚的资金。
*
陈末那边经过几天的追踪调查,成功锁定了一栋别墅,在确定了情况后,立即汇报给了霍宁存。
少年看着陈末发过来的位置,多日积压下来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的缺口。
他丢下了手中工作,拿了车钥匙就迅速赶往那处地点。
路上,少年的车开的很快,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见到季颜。
过去的路程很远,将近三十公里,在并不是很畅通的路面上,少年硬是花了四十分钟就抵达了。
然而,抵达后的他望着那栋别墅,却没胆子下车了,更不敢靠得太近,怕引起怀疑。
现在哥哥还没原谅他,他这样贸然过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得冷静,思考对策。
一时间,霍宁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季颜,他拿出手机,却意外瞥见了自己憔悴的模样,瞬间心里咯噔一声。
这些天下来,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甚至是根本睡不着,很多时候还会惊醒,他梦见过自己再也找不到季颜了。
梦见过,哥哥对他说了很绝情的话,最后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很多次他都被吓醒,在梦里,他体会了各种伤心离别的场景,后劲太大了,以至于让人无法承受。
因此,他变得胆怯。
他不敢,他害怕。
少年望着车内的后视镜,人生第一次有了容貌焦虑,此刻的他眼睛无神,且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气色还差,嘴唇干到起皮,胡子布满下巴。
就这样的形象,他怎么能去见哥哥,一点都不精神,不帅了。
哥哥看到了更嫌弃他怎么办?
一向不在意外貌的少年,此刻迫不及待想要去护理一下脸。
随即,他又发现今天穿的这套衣服,好像也不合适。
他得去打扮,去休息,不能给哥哥留一丁点不好的印象。
这样想着,霍宁存逐渐冷静下来。
是的,他已经找到哥哥了,不是无头苍蝇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并想办法得到哥哥的原谅,将他接出来。
少年终于理清了思路,最后他看了眼别墅,选择了调转车头。
车内,霍宁存给末子打去了电话。
“别墅的情况,派人盯住了,任何异动都要向我汇报。”
陈末有些诧异,还以为存哥会将季颜带回去,没想到会是这样,但这不是他能管的。
“收到,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