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的脑子不是很清楚,一边难受地想傅檐川离他远点,又一边搂着傅檐川想要再近点,剩下零碎的意识好像懂了傅檐川指的是什么。
他主动地搂着傅檐川的脖子吻在了他唇上回答:“那你要只爱我,不管我聪不聪明,优不优秀,还能不能长高,你都只爱我,不可以被别人拐跑。”
傅檐川终于往前一挤,祁奚猛然贴紧着他呜咽了一声,他用力地搂紧了祁奚的腰向前,然后吻在祁奚耳边说:“奚奚,我爱你不因为外在的原因,只因为你是你,独一无二的你。明白吗?”
祁奚的声音碎在喉咙,一颠一颤地哼出来,“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傅,檐川。”
“奚奚!”
傅檐川叫了一声,再也没有给过祁奚说话的机会,祁奚陷在他给的感官里,仿佛所有一切都由他掌控。从浴室到卧室,他用最紧密直白的方式向祁奚诉说他的爱意。
——祁奚,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爱充满了卑劣的占有和掌控。
——也永远不会知道,我比你想的更加爱你。
这一晚祁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傅檐川像是疯了一样,他越是哭着求饶,傅檐川嘴上来哄他马上就好,实际却一次又接一次。
第二天他醒来傅檐川正在给他擦药,他以为傅檐川还要再来,一下爬了出去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警惕地盯过去。
傅檐川又后悔又心疼又想笑,祁奚那小心又气鼓鼓的模样实在可爱至极。他把手里的药膏举起来,“过来,药还没擦完。”
“我自己擦。”
“你看不到。”
祁奚里面都还有感觉,瞪着傅檐川不肯过去,一只脚从被子里伸出去,“不用看也可以擦,给我。”
傅檐川无奈地把药夹进祁奚的脚趾里,祁奚的脚就像只缩回洞里的松鼠,他看不见祁奚在被子怎么弄的,只看见被子鼓动了半天祁奚终于停下来。
他一下把被子拽了,凑过去问:“我看看擦得怎么样。”
祁奚连忙挡住,他把挡上来的手拿开,“我保证只看。”
但是刚刚食髓知味的年轻人被看直了,他轻笑一声,祁奚一脚踩到了他脸上,“都怪你要看!”
他把脚捉下来往脚背上亲了一口,“我错了,我负责好吗?”
祁奚还没有反应过来脚被亲了,傅檐川就低下头,他连忙抓到了傅檐川的头发,却从阻止变成了往下按。
“傅檐川!”
不久后傅檐川抬起头凑过去,直接吻进了祁奚唇里,被嫌弃地咬了一口,他满足地说:“奚奚,我爱你。”
祁奚轻轻地“嗯”了一声,用傅檐川的手擦着唇上沾上的东西命令,“给我擦干净!”
“好。”
傅檐川直接将人抱起来,去了浴室。
“我不要洗澡,刚刚擦的药。”
“不洗我用毛巾给你擦。”
“那你不许再——”
“再什么?”
“你好坏,明明知道还问我!”
……
过后不久祁奚的生日要到了,程述为了投资答应了傅檐川搬工作室,搬的那天正好是祁奚生日的前一天。
别墅都装修好了,一共有四层,一层地下室,地下室一半车库,一半娱乐设施,程述都保留下来没有动。一楼把原来的家具清空,改成了主要的办公区,二楼的房间也清空了,分给各个部门当工作间,祁奚的工作间也在二楼。
三楼本来是三个房间,不过有间卧室是个套间,程述干脆改成了四间卧室,两间给了租房太远的两人住,另外两间预备给了加班留宿。
程述找了搬家公司,祁奚本来可以不用去,但他和另外的原画还是亲自整理了画稿,因为弄错了再分起来非常麻烦。
到下午基本就搬完了,祁奚的工作间几乎是原样复刻过来的,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躺在沙发里感受他的新工作间,楼下突然有人喊:“傅总,你怎么来了?”
除了程述还没人发现这里和荣川大厦只隔了一条街,祁奚听到连忙跑下楼,和其他人一样惊讶。
“傅檐川,你怎么来了?”
傅檐川巡视了一眼搬完的情况,这栋房子是他的私产,因为与集团离得近,当初是准备用来住的,可后来小区里的其它房子都开始用在商业上,来往的人就变得嘈杂,就没有住过来。
他其实很早之前就觉得祁奚离他太远了,只不过克制着不去干涉,但实际上搬过来不只是离他工作的地方近了,离他们家也近了,每天祁奚都不用再花那么多时间在路上,也算得上是好事。
他找足了理由压制住心底的掌控欲,对祁奚伸出手问:“不想我来?”
工作室的人已经对他们免疫了,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祁奚抓到傅檐川的手抱过去问:“你不是在上班吗?这么远跑来?”
程述笑出了声,祁奚立即朝他看来,他戳破了傅檐川,“你不知道这里离你家傅总只有几百米吗?”
“真的吗?”
祁奚见到傅檐川点头,又对程述说:“程导,你怎么这么会找地方?这里环境好,房子好,还离傅总这么近,他以后都不用绕路送我了。”
程述看向傅檐川回答:“那可不是会找地方!对吧,傅总?”
傅檐川无视程述,问祁奚,“外套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