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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父笑了:“爹,叶家还能找谁?当然是找曾司凌,只要他开口,这件事肯定没问题。”
  奶奶一拍大腿:“对呀!叶琼这丫头出事那天,二丫和司凌来家,叶家人眼瞎、心瞎,才没好好顺着他们的意思。”
  大伯母自豪的说:“二丫就是个懂感情的,这才没让良铁爱牵连。二弟妹,你咋就爱和自己的女儿过不去呢?若不是你,二丫不会和叶家关系弄成这样!都是你,你和叶琼母女,是叶家的祸根,每次都是你们惹事!”
  叶良石和冯月英还想反驳,爷爷摆手制止:“马上去镇里找二丫,希望二丫不记前嫌。”
  冯月英想起几天前,自己和二丫的冲突,不愿意向自己的女儿低头。
  大伯母生气了:“爹,妈,我们不愿意每次受连累,以后如果再出事,我们和二房分家!”
  大伯父叶良铁坚决和老婆一条心:“这是个好主意,责任划分清楚。”
  爷爷要维护自家老大的威信,所以不会反驳。避重就轻:“先不说这事儿,救叶琼要紧!”
  奶奶作出安排,老二和老二家的,在家反省,没收叶琼的相机,以后不要给她整这些新鲜玩意儿,好好教育二房的几个子女。
  老大和吉祥去派出所撤销报警。
  我和老头子带着叶俐去求二丫。
  当工人通报时,知道是叶家人来找,叶揺拒绝接待,让工人去找姑姑。
  爷爷和奶奶没想到吃闭门羹,求叶良宝让叶揺出来见一见,姑姑去做工作,叶揺想起冯月英那天的态度,坚决不见。
  何况,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要受害者去救害人者,亏叶家人想得出。
  当姑姑把这个理由告知自己父母时,奶奶撒泼:“那我就在厂门口等二丫下班!”
  爷爷瞪了老伴一眼:“当这是叶家呢?在外面,叶家丢得起这个人吗?”
  “那咋办?”
  爷爷胸有成竹,用手里的烟斗指点江山:“去曾家!”
  在叶家的当家人叶贤成老汉的带领下,叶家一家人,爷爷、奶奶、大伯父、大伯母、叶揺的父母再加上姑父汪吉祥,浩浩荡荡去曾家。
  找二丫的公公、婆婆求助去。
  叶家出事儿,曾家脸上也不好看哪。
  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所以,曾家绝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叶家一队人马来到曾家时,曾老师刚刚回家,曾司雁在陪曾司凡下跳棋,吴小雅在后院烧晚饭。
  看见这么多客人,曾司凡乐坏了,不愿意下棋,要去凑热闹。
  曾司雁见叶琼家的长辈来了,就忙着倒茶。
  叶家奶奶一看有戏,就朝着老二媳妇使眼色。冯月英心领神会,上前拉着曾司雁的手,掉眼泪:“雁子,你是我家叶琼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帮她。不然,她就全毁了。”
  曾司雁安慰冯月英:“阿姨,别哭。有话好好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帮叶琼的。”
  “谢谢你,雁子。等叶琼回来,她一定会记得你的好。”冯月英故意低声抽泣,显得可怜兮兮。
  曾老师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叶家人一来就这么哭哭啼啼,若被邻居听到,还不知是咋回事呢。便出言相劝:“亲家,曾、叶两家那就是一家人,有什么话直说,能帮的我们曾家绝对不推辞。”
  凡凡看了会儿热闹,见有人哭泣,就去后面把吴小雅拉来堂屋。
  叶家奶奶见正主来到,便站起来打招呼:“亲家母,叶家打扰了。不是事出匆忙,我们也不敢叨扰。”
  吴小雅客气一笑:“亲家奶奶,叶家来做客,我们请都请不到。有什么事,您就和云哥说,我去准备晚饭,一会儿让云哥陪大家喝两杯。”
  于是,奶奶自揭家丑,把叶揺的不雅照拿出几张不那么过份的,给曾司雁和曾老师看。
  曾司雁一看就火了:“是谁这么整叶琼?为什么不让警察抓他?”
  奶奶就讲了其中缘故,现在只有曾家能帮叶琼了,求曾老师帮忙。
  曾老师思考一阵,觉得警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老头子有什么办法?叶揺受暗算的事,曾家只有曾老师知道,他很不喜叶琼做的事。这叶琼就是爱惹是生非,叶揺的18岁生日,就是被她搅合了,当然是自家儿媳妇为重,难道为了救叶琼,让叶揺不高兴吗?不可能!
  曾老师为难的拒绝。
  看老爸不乐意帮忙,曾司雁当着叶家人撒娇,逼老爸帮忙。曾老师没给女儿面子,推辞:“不是老爸不帮,是没能力帮。”
  见亲家公完全没帮忙的意思,叶家奶奶朝老伴示意。叶贤成老汉不得不亲自上阵,数算曾、叶两家的关系,直接点出来:“我们也不敢怎样麻烦亲家公,但是司凌总归是叶家的女婿,叶家如果丢脸,司凌脸上也不好看。只请亲家公给司凌打个电话,让他帮忙。”
  曾司雁帮腔:“爸爸,叶琼也是你的学生,你就给大哥打个电话吧!”
  听叶家爷爷说得这样直接,曾老师有点不高兴,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他也不驳老爷子的面子,敷衍道:“这些家务事,我一个大老爷们不便插手,等会儿问问我老伴。”
  等吴小雅烧好晚饭,来到堂屋摆饭菜,叶家奶奶又亲自给亲家母求情,让她帮忙给曾司凌打电话。
  第83章 三言两语
  吴小雅并不知道叶揺之事是叶琼的陷害,她看叶家这么多人过来,这事儿一定是很紧急、很重要,不过是给儿子打个电话。没什么,凌凌这么孝顺,能帮则帮,不能帮也算是给叶家一个交待了。
  曾家便安排叶家人上桌,一边倒酒,一边开席。
  等大家喝完一杯酒,吴小雅就用自家电话打给儿子。叶家人哪有心思喝酒,一听电话接通,纷纷支起耳朵听动静。
  吴小雅三言两语,把叶家全家来求助的事情说了,就问儿子,能不能帮忙把这个叶琼找回来?
  叶家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听吴小雅都没问儿子有没有能力帮,就认定这事儿有戏了,曾司凌一定有能力帮,他不可能拒绝他母亲的。
  曾家整个堂屋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听曾司凌在电话里如何回应他母亲。
  “妈,18岁生日那天的事情就是叶琼陷害的。洋娃娃是受害者,要我去救陷害洋娃娃的人?不可能!”
  曾司凌在电话里直接对母亲讲明事情真相,毫不迟疑的拒绝帮忙。
  叶家人傻眼了,尤其是叶家爷爷,完全没想到一向孝顺的曾司凌会拒绝母亲。一时之间,都不知下一步该干啥。
  吴小雅却很生气,她觉得儿子不应该为了儿媳妇,就不顾她这个妈的感受。只见她脸色通红,喊曾老师:“云哥,去请儿媳妇回家!”
  她一说出这话,叶家人眼睛里全冒出星星,这就太好了,这下二丫不可能不帮忙了,不帮忙就是忤逆婆婆。
  叶家爷爷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对了,曾老师很为难,但是,儿子刚刚给了老伴难堪,自己这时再拒绝老伴,那老伴在亲家面前完全失面子了。
  只好答应,起身,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去兴隆接叶揺。
  叶揺没想到,叶家人会动这心思,现在婆婆派公公来接,只好回曾家。
  当他们回到曾家时,吴小雅已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了,叶揺主动上去帮忙。
  吴小雅满脸不高兴,直接说道:“收拾碗筷是小事,你还是帮叶家解决你姐姐的事情吧!”
  叶揺心里打定主意,不帮!
  她便招呼都没和叶家人打,就想回房去。
  好不容易才见到她的面,叶家人怎么会放她离开?
  冯月英和叶良铁一起出动,拦在叶揺面前:“二丫,你不能见死不救!”
  叶揺不能当着公公婆婆的面动手打人,只能作罢,退回堂屋,找个凳子坐下。
  开诚布公:“叶琼害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帮帮我?现在要我来帮害我的人?除非我脑子有屎。”
  叶家人在爷爷的带领下,齐刷刷跪在叶揺面前,求二丫帮忙。
  叶揺急忙闪开,退到旁边,特么的,叶家人真狠,这是在我婆家人面前陷我于不义呀!
  果然,曾司雁就落井下石了:“大嫂,有你这么狠心的吗?让一众长辈跪你?”
  叶揺急辨:“不是我不帮,我没能力帮。”
  曾司雁又怎么会放过她:“大嫂,能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叶爷爷和叶奶奶,只是要你给大哥打个电话而已。”
  叶揺怒了:“他们逼我打,我就要打吗?叶琼是我什么人?是我仇人!”
  吴小雅觉得媳妇儿是不给自己面子,刚吃了儿子的瘪,她把所有虚气都发在儿媳身上:“儿媳妇,怨仇宜解不宜结,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我这个当妈的请不动儿子,你去给凌凌打个电话吧!”
  婆婆发话,叶揺就难办了。
  不打电话,是与婆婆硬杠。打电话,也会得罪婆婆。
  因为冰哥已拒绝婆婆,如果冰哥现在同意了,那就是顺着老婆逆着老妈,同样是让婆婆不开心。
  特么的,这叶家还真是粘在身上捣乱啊!
  她没有退路,便干脆听婆婆的,她直接问:“妈,您想要我怎么做?我听您的。”
  叶揺这个态度让吴小雅很受用,却让冯月英更加忌恨。
  吴小雅微笑着回答她:“你给凌凌打电话吧,能帮就帮!”
  “爷爷、奶奶,你们起来吧!”
  她先朝婆婆点头,然后对着叶家人说:“我婆婆心肠好,不记仇。我现在打电话给冰哥,如果他帮不了,你们就不要怪他。”
  听二丫这么说,叶家人喜出望外,赶紧听话起来。爷爷代表大家表态:“谢谢二丫,谢谢亲家母。我们对曾家只有感激,何谈怪他?”
  叶揺第一次被人逼着打电话,冰山老大还是第一时间就接起来。
  “冰哥,叶家一大家子跪在我面前,妈心肠好,让你帮帮叶家。你帮得了就帮帮他们呗。”
  叶揺这样说话,就把叶家的逼迫表达得很清楚了,这个人情也能让婆婆吴小雅领受。冰山老大有一瞬间没说话,叶揺隔着电话都知道某人嘴角飞扬,笑得开心,一定是叶家一家人下跪的情节,让他开心。
  “嗯,明天吧!”
  过了片刻,冰山老大很爽快的答应:“今天太晚,你就睡家里吧。把电话给爸爸,我让爸爸明天送你去上班。”
  “放心吧,冰哥!我自己跟爸爸说,晚安!”叶揺挂完电话。
  一屋子人都望着她,她先告诉曾老师:“爸爸,冰哥说让您明天送我去上班。”
  故意这样做给叶家人看,自己在叶家连棵草都不算,在曾家有冰哥护着,有公公婆婆疼着。
  叶揺这也是做给小姑子看的,你再怎么蹦跳,也只有我才是曾家的女主人。
  然后,她才转向叶家人:“爷爷奶奶,冰哥让你们回家等消息,明天他会回话。”
  奶奶代表叶家人发话:“二丫,奶奶谢谢你这回帮叶家!”
  叶揺摆摆手:“要谢就谢我婆婆吧,是我婆婆心肠好。”
  7月31日晚上,叶琼自己回家。身上穿着一条撕破的裙子,外面罩着一件破旧的男人衬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回到家,她谁也不理,就一头扎进东厢房,扑到床上抽泣。
  冯月英看她的大姑娘变成这副模样,心疼得落泪。这次怕吓着大姑娘,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