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笑了笑,“行,不说。”他看了眼时间,对祁暮亭说,“二哥,帮我收个菜,种新的。”
祁暮亭单臂抱着草莓,伸手把电脑前的手机拿走,任劳任怨地替繁忙小裴收菜。
裴疏槐突突死一个队,“就是个经营游戏,不方便说,有打广告的嫌疑。”
“来这边。”随雨寄召唤队友。
“来了。”裴疏槐屁颠颠地跟上去,和随雨寄合力突突死最后几个人,“好了,我要下播了,各位再见,晚安。”
随雨寄说:“我也下了,拜拜。”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地退出直播,根本不给直播间观众反应时间,利落得堪称无情。
关闭游戏界面,裴疏槐往椅背上一躺,看着祁暮亭,“种好了没?”
“好了。”祁暮亭把手机递给他,“帮你抽了个金色建筑。”
“我看看!”裴疏槐拿过手机一看,登时喜上眉梢,“我去,你真欧!”
祁暮亭笑笑,随即拍拍草莓的屁股蛋,“睡觉去。”
草莓凑到裴疏槐腿边,被宠爱地揉搓几下,心满意足地迈着小短腿出去了。
“你也要准备睡觉了。”祁暮亭走过去把电脑关机,伸手将裴疏槐扶起来,“带你去洗澡。”
裴疏槐闻言浑身一颤,说:“我自己洗吧。”
“我不放心。”祁暮亭说,“万一摔倒怎么办?”
“我泡浴缸里怎么会摔倒?”裴疏槐努力挣扎,“今晚真的不能做了。”
昨晚才祁暮亭腿上坐了大半个晚上,腰差点累断了好吗!
“今晚不做你。”祁暮亭说。
裴疏槐将信将疑。
“真的。”祁暮亭哄着他,“骗你是小狗。”
“可你真的给我汪过啊。”裴疏槐竖两根中指,“你果然在骗我。”
祁暮亭笑笑,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在书桌上,俯身问:“洗不洗?”
“不洗。”裴疏槐耍赖,“大冬天的,一天不洗也不会变成臭裴。”
祁暮亭闻言凑近,要往裴疏槐身上嗅,裴疏槐笑着躲避,被祁暮亭用鼻尖蹭起下颔,埋进脖颈闻了两下。
“挺香的。”祁暮亭说,“都是我的味道。”
“自卖自夸,臭不要脸。”裴疏槐轻轻扯他的发尾,“好吧,相信你了。”
祁暮亭笑起来,把他抱到身上,离开书房。
一会儿,浴室的暖灯亮了,祁暮亭放好水,把剥干净的裴疏槐轻轻放进去。裴疏槐大爷似的枕着颈垫,说:“可以申请按摩服务吗?”
“不正经的还是正经的?”祁暮亭问。
“正经的。”裴疏槐说。
祁暮亭略表遗憾,说:“那我需要按照行情收费。”
裴疏槐是个大款,“多少都给。”
“那就先服务,再收费。”祁暮亭走到裴疏槐身后的椅子坐下,颇有章法地替他按摩头部,“杀青的那场戏份是不是要另寻时间补拍?”
“柳导说不用补拍,因为我是最后关头才摔下去的,那一段少两秒的镜头也不碍事。”裴疏槐闭着眼,全身放松,“所以我现在已经算在过寒假了。”
祁暮亭“嗯”道:“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在伤养好之前就在家里待着,别出去浪。”
“那伤好了之后呢?”
“随便你往哪里飞。”祁暮亭说,“前提是要注意安全和身体,你自己有点谱,别等我来说你。”
裴疏槐笑嘻嘻地说:“那我哪敢啊。”
“不敢就好。”祁暮亭笑了笑。
两人瞎聊了一会儿,祁暮亭收手,俯身吻了下祁暮亭的额头,说:“泡太久会头晕,起来了。”
裴疏槐没有行动能力,举起手说:“麻烦把我转移到被窝里,谢谢。”
祁暮亭起身去拿了浴巾,把裴疏槐包裹起来,抱到靠墙的沙发上坐着,等擦干净了才抱起来往浴室外走。
裴疏槐一直挂在他身上,说:“我想给你当挂件,这样你去哪里都可以带着我,我还不用走路。”
“如果你不怕羞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祁暮亭说。
祁暮亭是个不要脸的,裴疏槐才不好意思跟他试试,哼道:“我要是可以随意变换身体大小,我早就挂你身上了。我想想啊,到时候就挂你皮带上,这样谁要是试图解开你的皮带,我就一口咬掉他的手。”
“这么凶啊。”祁暮亭把他放进被窝,盖上被子,就跪坐在床头,问,“可是除了你,还有谁想解我皮带?”
“那可多了,没有和没有人能是两码事。”裴疏槐说。
“可从我的视角看,想却不能和没人想是一回事。”祁暮亭把他翘起的一簇毛压了下去,说话轻轻的,“你不一样,我会主动为你解开皮带。”
裴疏槐嘴角翘起,别扭道:“不许跟我说这些花里胡哨的。”
“我没有。”祁暮亭很委屈,“我说的是心里话,而且比起我说的,我想的会更多。”
裴疏槐玩着他的发尾,“比如呢?”
“比如……”祁暮亭压下去,“想知道,就先哄哄我。”
裴疏槐挑了下眼尾,说:“那你先进被窝。”
祁暮亭二话不说地钻进被窝,悬在裴疏槐身上,很期待地看着他。
这眼神很纯粹,很像小孩索要糖果,祁暮亭本来就很纯粹,他只想索要裴疏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