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骂自己没出息,说:“想。”
“有个词语叫‘先礼后兵’,我会先找上门,让你对我负责。”祁暮亭问,“你会不会负责?”
裴疏槐老实巴交地说:“应该不会吧。”
“那就很难办了。”祁暮亭看着裴疏槐,语气很温柔,“你可以不在我身边,但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在我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你可以不属于我,但是我也不能放你去和别人勾勾搭搭,如果被我看见,我会很生气的。”
裴疏槐想要凑过去,却被安全带拦住,他便把安全带解开,挪动身体,把头凑到祁暮亭脸前,笑眯眯地说:“你好坏啊,不都说真心喜欢一个人,可以放手成全,不论他和谁在一起,只愿他高兴吗?”
祁暮亭凝视着他,半晌叹了口气,像是认罪的坏蛋。他说:“沅沅,我想,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裴疏槐道出真心话,顺便哄一哄算旧账的祁暮亭,“我一想到你会对除我以外的其他人这么好,我就恨得头皮发麻,脑袋发晕。我不喜欢死缠烂打,所以我会放手,但你也别想丢了我就去逍遥快活。”
他蹭了下祁暮亭的鼻尖,轻声说,“二哥,你只能对我这么好,只许上我一个人,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敢不听话,咱们就一起玩完。”
“这么凶啊。”祁暮亭轻笑,“可万一你以后对我不好,我该怎么办?天天以泪洗面?”
裴疏槐抿唇,小声说:“二哥,我保证,我不会对你不好。”
“我也可以很笃定。”祁暮亭闭眼,与裴疏槐额头相抵,“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裴疏槐看着他薄薄的眼皮,闷声“嗯”了一下,玩笑道:“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很像pua?”
祁暮亭最近也在努力跟上网速了,从2g变成了3g,闻言说:“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在ktv你?”
“不会。”裴疏槐说,“因为我相信你的笃定。”
“谢谢你信我。”祁暮亭睁眼,撒娇道,“亲亲。”
裴疏槐亲他嘴巴,和他一起笑出声,又吻在一起,舌尖勾缠,车内响起啧啧水声。裴疏槐是主导方,他向来没祁暮亭有出息,两三分钟就宣告结束,轻轻喘气,还要抱怨一句,“薄荷好凉啊。”
“那回去买点你喜欢的味道,以后出门我常备着。”祁暮亭伸手把裴疏槐揽住,指腹揉捏他的后腰,取笑道,“宝贝,今晚3p吗?”
裴疏槐让祁暮亭滚,“我们就两个人,怎么p?不过嘛,”他坏笑道,“你如果能变个祁暮亭2号出来,我也可以陪你们玩玩。”
“祁暮亭一号就让你要死要活了,再来一个,你真行?”祁暮亭嘶了一声,“还是说你平时都是在装可怜,其实并没有真的不行?”
裴疏槐伸手勾了下他的下巴,说:“你猜啊。”
“用不着猜。”祁暮亭说,“今晚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裴疏槐纳闷,“这个怎么试?”他心大,还给提建议,“你去做个和你等身量等比例的玩偶,当祁暮亭二号,咱们来个双|龙。”
祁暮亭啧声,看表情是想收拾人了,“抱歉,我不喜欢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或事物和你进行深入接触。”
“那你干嘛要戴套啊?”裴疏槐一脸无辜,“这么算起来,和我深入接触的到底是你,还是它啊?”
祁暮亭不上当,“身体健康不能开玩笑,偶尔一回可以,平时必须戴,没得商量。”
裴疏槐奸计没得逞,“切”了一声,“所以你要怎么试?”
“简单啊。”祁暮亭突然捏了把他的腰,轻声说,“我不是还有手吗?”
操!
裴疏槐被这一句话吓得魂飞魄散,根本不敢想象,“你是要活生生劈了我吧?”
“怕了?”祁暮亭问,见裴疏槐绷着脸不说话,又问,“怕不怕?”
裴疏槐还敢嘴硬就怪了,认怂了,“怕。”
“那还用语言刺激我吗?”祁暮亭秋后算账,“什么双|龙?”
“我那是和你调|情!”裴疏槐抱怨,“你没情|趣。”
祁暮亭说:“人要为自己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负责,所以你当然可以跟我调情,我也可以因为你说的话采取行动。”
裴疏槐推开他,哼哼唧唧地挪了回去,说:“回去了。”
祁暮亭说:“安全带。”
裴疏槐不说话,也不动作,大剌剌地当着老佛爷,姿态很高。
祁暮亭失笑,凑过去给他系上安全带,然后驱车离开。
裴疏槐翘起嘴角,伸手把放在储物柜里的平板拿出来,开始玩游戏。
“这是什么?”祁暮亭看那界面花里胡哨的,很明显不是裴疏槐之前常玩的那款游戏。
“一个经营游戏,种种菜生生产,就可以得到不同的建筑,打造自己的家。”裴疏槐指了指画面,“古风的,建筑挺好看,就是如果要快点拿到建筑券的话,太肝了。”
祁暮亭说:“不可以充钱吗?”
裴疏槐瞪大个狗眼,“你竟然鼓励我氪金?教育歪了喂!”
“你玩这个游戏不就是为了建筑券,氪金买建筑券,既可以全了你的愿望,给你成就感和愉悦感,又可以节省你玩游戏的时间,也没什么坏处。”祁暮亭说,“你氪金不是超前消费,也没有不符合经济条件,它不会降低你的生活质量,所以我觉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