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是说伏黑惠空了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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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是突然消失在原地的。
你朝着他前往的方向一路赶去,到那才意识到为什么他动身前丢下要丢下一句“有人拐小孩”——两面宿傩哄骗着伏黑惠立下了一道束缚。
……话是这么说,但要说“哄骗”,未免就真把惠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你看了看五条悟的脸又把这一句咽了回去。
他将愿器随手一丢扔给了你,面色不善地朝两面宿傩道:“接二连三地立束缚但求保命,你是这家伙吗?真够没品。”
“哦?要祓除我吗?现在?”
两面宿傩四臂相持坐于廊下,面上一派愉悦。
“为了阻止我食人补充咒力,伏黑惠可谓拼尽全力。靠耗尽自己的咒力切断我的供给——你的六眼应该看得很清楚,现下随便来只蝼蚁都有机会刺杀我。”
背对五条、面朝着他对峙的伏黑惠气喘吁吁,如他所言已耗尽咒力。
“如何,要动手吗?六眼……”他看向了你,“还有,你这家伙。”
你捏紧了手中的愿器。
就算伏黑还没解释,也不难猜到束缚的代价:如果伏黑惠成了两面宿傩的咒力供给,那么作为等价交换,宿傩必定也会作为伏黑某方面的供给;而眼下咒力几近透支还好好站在远处的伏黑已经足以证明,两者被捆绑的无非是性命。
“惠。”五条悟的脸色难得极为正经,“你还记得他是只不老不死的特级诅咒吧?”
就连一旁的你听了都是一愣。
性命和寿命是两个概念。
如果是后者……十年,百年,千百年。
这道束缚会将二者永远捆绑在一起。
第75章
东京咒高医务室。
第一位病人是禅院直哉, 漂亮的脸蛋带着清晰的巴掌印,低垂着狐狸眼五花大绑屈辱地坐在医疗术师面前。家入硝子指了指门口,说禅院与狗不得入内。
“皮肉伤, 轻微, 不用救。”
第二位病人是五条悟, 光鲜亮丽毫发无伤,雪白的头发一尘不染,抱臂坐在禅院直哉隔壁游刃有余地翘着二郎腿。家入硝子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人渣无药可医。
“没救了,等死吧。”
第三位病人是伏黑惠,神色消沉,视线盯着地上的影子,垂下的双手搭在腿间十指交握。家入硝子看了看房间另一端的诅咒又看了看他, 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既没得救,也等不到死了。
最后她看向你——
你:“……事情有点复杂。”
几个小时前,五条悟几发苍赫碾碎了禅院家地底的密道与暗室, 坍塌了几十间旧屋的同时也彻底粉碎了具一郎的丑恶计划。但你身上的咒胎和惠的束缚一时无解,只好赶回东京求助硝子。
禅院直哉自然是被你一道绑来秋后算账, 小仓明花则在途中由五条平安送回。
真希真依留在了京都, 控制局面的同时继续追查具一郎的下落——五条悟认为这是个洗牌旧势力的好时机,但首先他要面对真希在电话另一端的怒骂和将要寄往五条家的账单。
“丢下学生收拾烂摊子的人渣教师!”
“哈?老师是为了救人啦, 你看这两个笨蛋命都快没了——”
总而言之你们一行抵达了东京咒高, 连两面宿傩都光明正大地跟着穿过了结界——考虑到对方不甚明朗的目的, 伏黑惠极为慎重地戴上了一副咒具,从源头上限制了自身的咒力。
而现在, 你拖着修补过一轮的虚弱身体,终于站在了救死扶伤的硝子医生面前。
你:“总之, 出了点小问题。我怀孕了。”
硝子:“……”
禅院直哉:“看什么看,不是我。”
你:“对,不是他。”
你镇定地将她的脸掰回来和你对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亲爱的的孩子我不生’。所以能帮我拿掉吗硝子?”
“先等等。不是他是谁?”
硝子:“……?”
五条悟:“别看了,也不是我。”
你:“对,也不是他。”
你摘下她摇摇欲坠的烟蒂,再次把她的脸掰回来。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当务之急是尽快帮我进行手术。我相信硝子的技术,调节好痛觉之后就像麻醉后切阑尾一样轻轻松松对吧硝子?”
硝子:“——!!!”
伏黑惠:“不……那个……我……”
你:“你在看谁啊家入硝子!”
堂堂挚友,比起你的性命安危竟然更关心脑补的八卦!再说了在她眼里你难道是这种人吗?未成年、正常人、还是五条悟的学生——
“不如说就是因为不可能才会被这种选择支吓到。”
硝子摇摇头,抓住重点追问道:“怀孕和性命安危有什么关系?”
因……为,是个咒胎。
硝子:“……”
她指向禅院直哉,然后是五条悟,最后是两面宿傩。
“我一直知道你品味有问题。但不是这个家伙,至少也该是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情况才会变成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