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提起这个作甚?
洛月卿越发疑惑,甜腻的果肉在舌尖滚动,片刻就被咽下。
温热呼吸缠绕耳边,再一次加重。
“那画本上的内容……”撩人声音微颤,清晰落在耳中。
揽着腰肢的手骤然收紧,那堆话本都被洛月卿翻烂了,哪能不知道钟觉予在说什么。
那人故作叹息:“只是可惜清月道长初回玄妙观,恐怕要静心打坐几日,这葡萄就只能你我分食了。”
洛月卿一愣,当即就道:“我才不是什么道长!”
她咬牙强调:“我又没拜师!算什么玄妙观的人!”
钟觉予似笑非笑:“是吗,可是道长刚刚……”
另一人这回是真急了,钟觉予虽纵着她,可这关于葡萄的最后一步,却次次不同意,最多只能葡萄,早就给洛月卿惦记得不行,眼下终于松口,怎么可能败在这种地方。
她脸一垮,可怜兮兮就道:“谨言,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想着这事了。”
“哦?”上挑的凤眼无端泛起艳色,嘴角挑起戏谑的笑。
“我就是气不过,”洛月卿再一次表明态度,诚恳得不行,恨不得摇起尾巴表达忠心。
“往后都不会有人敢提起这事了,”钟觉予低声保证,覆在后脖颈的手滑落往下,指尖微凉。
洛月卿嗯了一声,注意力却不在这个上面,偏头就往钟觉予唇边吻去,含糊着撒娇道:“我想吃葡萄。”
瞧,皇后娘娘就是那么容易被哄好,只要皇帝陛下付出一点儿代价,哪怕是小神仙也会被拉入凡间,不肯回头。
钟觉予被吻住,只能含糊道:“慢一些,这葡萄太、太大了……”
声音带着难言的羞怯,无法与方才与大臣争辩的人联想到一块,可洛月卿却理所应当。
她在钟觉予这儿,向来是唯一且特殊的。
这个时候不可能不答应,她眯眼笑起,说:“我晓得的,那画本都教过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无论是不是在道观,说起这些都让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感到难以言明的羞耻。
滚烫呼吸交缠在一块,衣袍渐乱,新寻来的道袍不如之前的布料细腻,在胡乱摩挲中,被摩擦得泛红。
屋外日光灿烂,洛月卿是早晨闹的脾气,钟觉予中午就已赶来,故而不见半分昏沉,将房间里头映得亮堂。
幸好玄妙观中的房屋,依旧选择用纸糊住窗户,免去担忧外人闯入,瞧见里头的烦恼。
地上的衣衫堆叠,往日洛月卿不大喜欢那么快的节奏,总要让那衣服多挂在身上一会,可此刻却火急火燎地拉扯下。
曲起的小腿有日光落下,便将白净薄皮下的肌理映得几乎透明,肌肉微微鼓起,无意识地颤,本能想往回收,却只能定在原地。
“嘶……”
随着冰凉珠子往里头滑,钟觉予忍不住后仰,曲折的腰肢,纤薄得像是轻轻一掐就能折断的花茎,在风雨中摇曳。
另一位却自顾自地喃喃:“一个。”
“两个。”
覆在腰腹上的手依稀能感受到圆球的弧度,它们挤在一块,将薄皮微微撑起。
“行、行了、”另一人终于忍不住阻拦,却在下一秒又塞入一个,又是一声闷哼。
洛月卿轻笑,这个时候最不肯听话,嘀咕着:“我觉得还可以……”
得寸进尺的贪心家伙。
气得钟觉予按住她脑袋,压往下,气愤道:“你先吃完再说。”
压住腰腹的手故意往下按。
还没有支棱几秒的人又弱了下去,后杵着的手差点折落,支持不住自己。
那几颗晶莹剔透的红提就在温水里碰撞、挤压,即便被捂热也依旧感受明显。
“我想吃,也得先让陛下帮忙,才能吃到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眯眼笑起,又咬着字句说:“陛下帮帮忙?”
当真是被惯的无法无天。
可钟觉予能如何,自己造的孽,自己松的口,无论如何都没有后悔的可能。
后杵着的手臂终于坚持不住,往下坠落。
屋外似有脚步声,却被守在门外的阮鹤、李时归喝退。
陛下是否能哄得皇后娘娘回宫,就看现在了,哪能让那些个不知趣的家伙打扰。
看着那些人离开,李时归这次连打赌都懒得,那么多年过去,早就对陛下失去了希望。
她看向旁边,只懒懒道:“你说陛下明儿还能起床吗?”
阮鹤瞥她一眼,少见的笑起,说:“怎么?你也想试一试?”
李时归表情一变,突然直挺挺站住,立马道:“阮鹤你离我远一点。”
阮鹤摇了摇头:“啧,你在昨晚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闭嘴!”
房间里的人咬住葡萄,身下的软垫早已湿成一片,还能瞧见那半颗葡萄在若隐若现处,被水沾得湿淋淋的。
还没有彻底从来,果肉被咬碎一半,比之前艰难得多。
钟觉予被吓住,紧紧握着洛月卿的手腕,几乎要哭出来:“你急什么,你不能等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