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海想起当年撒的慌,刀往回收了收,眼睛不免有些心虚,虚张声势道:“你别管扔不扔,反正现在她就是在过好日子就行了!”
李春妮得知傅菲菲是被故意丢弃的后,更不可能让王通海动手了,不怕死的挡着,“通海,我们好好和傅先生和太太说,他们心底善良愿意将菲菲养这么大,一定会同意让菲菲救儿子。”
傅菲菲也吓得拼命点头。
李春妮赶紧将贴住她嘴巴的胶布撕下来。
“捐!我捐!”傅菲菲看着拿刀的王通海吓得瑟瑟发抖,苍白着脸哭着求饶,“叔叔,求求你放过我。”
“叔叔?”王通海好像被刺激般,扬起阴狠的冷笑,将挡在跟前的李春妮一把丢开,举起刀就对着惊恐的傅菲菲走去。
“我不是你叔叔,我是你父亲。”
“命都是老子给的,取个肾就当是她还债!”
—
另外一边。
重案c组在郭霄的带领下,也在努力查获更多的线索。
王通海刚刚抵港一个星期,行踪不定,为了能够摸清楚他的路线。郭霄派出大量警察,在傅菲菲失踪的培正学校附近摸排。
组员递过来一卷录像带,擦了擦额上的汗,“培正道、常兴街的监控查过,没看到王通海的影子。”
另一组员也递过来录像带,“太平道也没。”
郭霄见组员一个个都没有收获,表情沉重不佳,监控没拍到就要转变多找目击证人。
“这样吧,你和阿军一起去找路边街坊问口供,已经关门休息的人也喊起来。”
“好。”两个组员应下离开。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之际。
路边传来boni惊喜的喊声。
他正靠着辆红色的士在与四季攀谈,急忙招手:“霄哥,有情况!”
郭霄立刻拔腿往boni仔方向去,“boni,什么情况?”
boni指了指司机大叔,“他讲见过王通海还有傅菲菲。”
说着boni让了位置,郭霄接替掏出傅菲菲的照片递进去,“麻烦先生看仔细点,是不是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子?”
司机接过照片,眯着眼睛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完,信誓旦旦的指着照片道:“没错,下午的时候我在窝打老道接过他们。”
“女孩和照片上长的一模一样。”司机回忆,“不过呢,她好像是太累,一直在睡觉,还有个中年男子陪着她。”
“当时觉得气氛很古怪,就从后视镜多看了几眼。阿sir,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认错!”
“好。”郭霄收回了照片,继续问,“你接他们上车之后,送去了哪里?”
司机一天要接几十个客人,东来西往记忆很混乱,需要时间回忆。
等候期间,时间一点点流逝。
郭霄在车盘急的来回打转。
不怪乎他不急。
时间越久,傅菲菲就越危险。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如果丧命在歹徒收下,他拿什么脸面和警服交代?
“我记起来了!”
忽然司机激动拍着方向盘,“阿sir,沙田!他们去了沙田!我还在那里接了一个客人。”
“多谢配合。”郭霄神情更为激动,
一声令下,召集回所有组员,上了警车就往目的地赶。
路上,boni通过笔记本确定沙田郊区的环境,在打了几个电话,看向郭霄。
“确定了,沙田郊区有栋烂尾房,王通海很可能就窝藏此处。”
“好!”郭霄狠狠拍方向盘,“和我们打了这么久的游击战,躲在郊区是吧!”
一脚下去狠踩油门。
十分钟后。
郭霄带着人赶到了郊区,c组警员呈现包围圈慢慢向烂尾楼靠拢,摸进了烂尾楼。
二楼传来王通海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简直就是蠢猪!妇人之仁,你给我滚开!”
李春妮被推到在地,王通海狠辣着举起刀慢慢向被捆绑的傅菲菲走去,傅菲菲吓得浑身都是汗,发丝都贴着脸,被捆绑在后面的手和屁股拼命的往后退去。
夜幕中。
黄纸画着红色的符在空中晃动着,尤其明显。
“呜呜呜呜呜……”
刀越来越近,傅菲菲吓得紧紧闭上眼睛。
李春妮额头磕破,破裂的指甲里都是干农活时留下的泥土,她挣扎着从水泥地爬起来,尖叫着冲过去,“通海,你停手啊!”
王通海侧身一推,刀子在空中一划削断了绑在傅菲菲脖上的红绳。
符静静落在傅菲菲的左腹部。
王通海猩红着眼睛,举起刀用尽全力对准,怒道:“凭什么你一个女仔还能活的好好的?我的儿子却要遭受病痛的折磨!”
楼下听到这阵动静迅速冲上来。
郭霄看着王通海对准傅菲菲的腹部,瞳孔猛的一缩,双手举枪,“不许动!”
可为时已晚,刀已经扎进了腹部。
霎时间,符燃烧起来化成灰,昏暗的空间那一抹火光异常耀眼。
刀像是被坚硬的钢铁板挡了回来。
“怎……怎么回事?”王通海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冒着冷汗觉得不可思议,不等他再举起第二次刀,旁边的窗户传来一道落地声。
boni落地,见王通海还要举第二次刀,他迅速冲上去,疾风扫过,风衣在空中划过弧度,一个侧身横扫踢掉了匕首。
“啊!”王通海惨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下巴就传来刺痛,整个人后翻,下一秒后脑勺狠狠砸在地上。
头晕目眩,他来不及惨叫。
“你们是谁?”
他想挣扎爬起来,对上郭霄的黑漆漆的枪管。
“重案组,现在你因涉嫌绑架伤害罪被依法逮捕。”
现场混乱。
c组人员迅速冲上前按住王通海,给其戴上手铐。
其他人则去给傅菲菲松绑。
唯独郭霄收了枪后站在窗户边,冷着脸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
刚刚亲眼看见一道符凭空燃烧,挡住了王通海重重的一刀。
信仰了几十年的科学,被刚刚的一秒钟碾压成粉末。
世上,真的有符可以救命。
翌日,清晨。
楚月柠抱着个纸箱就来了楚记风水店铺。
番薯婶端着个碗在门口吃早餐,见到大师,她立即热情的起身招呼,“大师,吃过早餐没?没吃过就一起吃?”
楚月柠微微笑,“已经吃过了,谢谢。”
“好,没事。”番薯婶踮脚往店铺内看了眼,见装修都已经搞好更是笑眯眯,“哎呀,以后看八卦也能近点咯。”
要说谁每次逢楚月柠算卦必到场的观众,那肯定要数番薯婶一名。
她生活条件都不错没有忧心的事,但不妨碍她看别人忧心啊。
算命摊的八卦,简直精彩过隔壁大爷去偷小姐啊!
番薯婶转身,就看见对面曾经奚落过路清的大婶走了出来。
她翻了个白眼,珊珊然端着碗进了店铺。
气的对面开餐馆的大婶脸红一阵白一阵。
楚月柠打开店铺的门,地上放着几个大纸箱,店内卫生干净,钟伯已经搞好装修并清裡好了现场。
她将抱着的小纸箱放进房间里,才找了把小刀片将纸箱划开,刚划开两个,放在桌上的手提电话就响了起来。
楚月柠接过电话,眨了眨眼睛:“玄学大曝光?对喔,我还报名参加了节目。”
差点忘记了。
电话那头传来李慧雯笑声:“就知你人忙事多一定忘记,才打电话通知你。”
接着,李慧雯就将节目的地址报了一遍,想了想又说:“节目内容就是在闹市算命还有看风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压力,大师不要紧张。”
对与李慧雯的好意提醒,楚月柠笑了笑:“好。”
挂了电话后,楚月柠发现纸箱已经全部打开。
她看着威武的关二哥犯了愁,“摆件好像有点重?”
买的时候没觉着,现在要她一尊尊摆上展示架,就觉得有点压力了。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请人来放时,门口就传来飞鱼哥爽朗的笑声。
“楚大师!”
他梳着背头穿着白色的西装敞露着胸膛,脖子挂了条拇指粗的银链,双手抄兜上了台阶,满面笑意。
“楚大师,要搬新店怎么可以不和我打个招呼?”
楚月柠将刀片放好,“小事,就不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