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讲过,你玩邪术的朋友最多,听讲过没?”
“我?没听过啊。”
他们都对重伤广德业的人起了警惕性,毕竟他们和广德业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广德业出事,他们肯定也无法幸免。
没多时,广德业的女秘书也带着医生赶到。
再接着没多久,就是先前去献血的徒弟扶着包扎好的手腕虚弱的走出来。
众人围了上去,七嘴八舌。
他们跟着广德业也有几年了,除了西贡那次哪里还看过师傅受重伤?个个都担心不已。
“师傅怎么样?”
“有危险没有?”
献血的人摇了头,见阿术在后边出来缓慢询问:“阿术师兄,我真没事呱?”
阿术移开视线,语气冷漠:“没事。”
不过就是丢掉十年的寿元,生命不会有影响。
“阿术师兄,师傅情况怎么样?”
“对啊师傅,有没危险?”
阿术微微叹气:“师傅情况不是很好啊。”
“那怎么办?”有人担忧询问。
“必要时刻,或许还需要有人再献些鲜血。”阿术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拍胸部保证。
“好!如果师傅还需要喝血补精气,那就用我的!”
“算你们有孝心。”阿术说着又扫视一圈。
“师傅昏迷,这段时间需要提高警惕。大家还有几个单子未完成?”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才开始核算接的cass。算到最后,为首的人说:“平均下来,每个人都还有两个单。”
“好。完成单子后,公司将不再接新单,直到师傅醒过来为止。”阿术吩咐完就让都散开了。
这种做法是担心完成单的过程中,会遇到仇家。
广德业昏迷,没有人能够保护公司。
女秘书带着医生从房间出来,她先将医生送走才看向落地窗外,夜色漆黑西方依旧寂静。按照原计划,花园小区的天空会被火光照红天空。如今却安静到就如往常一般。
广德业前阵子布阵的辛苦,全都付之东流。
她是广德业的小三,对于他昏迷一事还是深感忧心。
“医生说德业的情况要昏迷几天,公司的事情还要辛苦你帮师傅盯着。”
阿术笑了笑,“你知我会的。”
女秘书叹气:“究竟是谁,竟然能让德业重伤昏迷。我跟着他这么多年都还没见他受这么重的伤。”
阿术没怎么回声,依旧记着破阵的人。
能将师傅伤成这样。
对方究竟是谁?
女秘书自顾自说着。
“还有,tvb玄学大曝光的综艺也即将开始,合同都已经签好。”
广德业喜欢上节目。
这能让他的知名度扩散,也能帮助他靠名气接到更多的单子。
希望他能在此之前醒过来。
—
随着夜越来越深空气逐渐变冷。凝结的霜气扒在窗户上化成水珠往下落。
白雾升起,别墅里纸醉金迷充满了欢声笑语。
对于花园小区即将发生的惨剧。
詹军接受过后便不再担忧,他搂着红裙美女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怕咩?人生自古谁无死,反正是要死,不如死之前还能创造价值。”
说着。他去捏美女的胸,叼着雪茄去亲,“朱莉莎我讲的安不安?(对不对)”
“军哥讲咩是咩啦。”朱莉莎撩起波浪卷发,抓着詹军为非作歹的手扭了扭腰,她不知道詹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脑袋一转聪明接住了话题。
“如果我死之前能够留下价值,就算在天之灵都会开森。”
“讲话中听!赏!”詹军打了个响指,管家打开桌面上的皮箱拿出一沓钞票递给朱莉莎。
朱莉莎接过钞票开心亲了几口,“多谢军哥。”
詹军拍了拍她脸,抽了一口雪茄吐烟翘着二郎腿,“只要你听话哄的军哥开心,钱要多少都有。”
“军哥放心啦,我肯定听军哥的话。”朱莉莎将钱放进手提袋,就坐在詹军腿上再度送上香吻。
陪着詹军打牌的两位牌友,他们先是看了一眼箱子里的钱互相挤眉弄眼。
他们原本和詹军就是发小,三个人穿一条开裆裤大的。直到后来詹军进了工地做事,又借着房地产遇到贵人发了达,唯独剩下两人还在过穷日子。
看着那一箱子的钞票。
他们吞了吞口水。
缺钱了,他们就会合伙来詹军这里捞一笔。
反正詹军的钱也没几张干净钱,他们都听说了。盛世地产开发的不少楼盘,征收前的老房子都是用计谋得来的。甚至还发生过老人不愿意给放,詹军就请古惑仔去打人要签合同的事。
“军哥,快出牌啦。”个子矮的叫阿山,他拿着牌谄媚笑着。
另一个叫阿风也催促,“是啊军哥,别和朱莉莎秀恩爱免得孤寡老人看着嫉妒啊。”
之前的牌局,他们为了让詹军开心已经让赢很多回。
也是时候开始捞钱了。
“催咩催!催命鬼啊?”詹军绕过朱莉莎,打出一对子。“红桃三!”
“我倒不是催,我是担心军哥的好运都等走咗嘛!”阿山谄媚跟着出牌。
后边三人打了五六圈,詹军都一直在输钱,渐渐神情不耐烦不停咬着雪茄。
看着钱一沓沓从箱子拿走。
他干脆将牌丢到桌上,纸牌被砸飞起散落到深棕色的地毯上。
“打打打!点打都输!真是衰气!”詹军并不在乎输多少钱,他在乎的是时运差,迷信的他早就知道只要时运开始差就会一直差。
“军哥别生气。”阿山和阿风捡牌,摸着鼓鼓囊囊的口袋笑的非常开心,“不如这样,打牌不行我们陪你打麻雀(麻将)?”
恰好,客厅的挂钟准点响起。
詹军看了眼时间,九点整。随即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远处西边位置的夜色依然平静。想起先前广德业讲的事情,神情逐渐又焦躁起来。
他不停抽着雪茄问:“有没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大厅的几人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听。
还是朱莉莎不解讲:“没喔,一直都没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不过,为什么要听救护车的声音?是我们有谁需要急救吗?”
阿山和阿风大笑起来。
“你还是收声罢,大家都好端端的,怎么会需要救护车?你不如就讲我们会被火烧死,需要救护车急救?”
詹军脸黑下来,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空,没有半点被火光映照的样子隐隐不安。
莫非……广大师看他先前优柔寡断决定不设阵?
那可不行。
他还等着花园小区的楼盘赚大钱。
管家看出他的心思,询问:“是否需要给广大师打个电话?”
“去。”詹军一句话。
管家就进了有电话的房间。
詹军抽着雪茄焦躁的等着,几分钟后,管家回来握着大哥大电话面色犹豫。
“他徒弟阿术接的电话,讲……讲广大师不得闲。”
“不得闲?”詹军急急推开靠过来的朱莉莎,接过大哥大,“我给钱让他玩失踪?”
是,他是担心得罪广德业。
但花园小区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广德业竟然在节骨眼上玩失踪?
朱莉莎被推差点摔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抬头,“军哥。”
阿山见詹军生气也连忙安慰:“军哥,先别动怒。说不定广大师是有事情忙。”
詹军没理会三人,径直拨打出电话。
电话拨通。
詹军换脸般抬起笑容:“广大师,事情办的如何啦?”
“我不是师傅。”
电话那边传来阿术的声音。
詹军面色铁青:“你们在搞什么鬼?广大师人呢?”
“詹生。”阿术漫不经心道:“师傅在忙没时间立即复你,等等吧。”
“等等?我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只能花园小区的几户搞定就可以开工。你让我等等?”詹军怒气冲冲根本没心情去维持笑容,“收钱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个态度。如果明日花园小区没有让我收进来,警告你们小心风水公司被砸烂!”
电话里阿术轻嗤。
“詹生,如果你能活到明日再来找我,一定会备好上等的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