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顶了顶腮,危险地说,故意拉长语调说:“是么?”
她颇具真情实感地眨巴眨巴了那一双大眼睛,虽然祁遇看不到就是了:“这是事实,你没法否定。”
当时她在心里默默补充:虽然第一晚的前两次比较短小,但是后面做爱的时候真的……把她折磨的欲仙欲死。
祁遇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点开手机购物软件,开始“报复式下单”。
樊秋煦对祁遇这边的状况浑然不知,她感觉自己这样的行为类似隔空“吻男人喉结”,有点作死的嫌疑,鉴于对方要来陪她过周末,她“大发慈悲”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继续说,当时发生什么事了。”
这件事,算是祁遇心中的一个结。
他缓缓地点了一支烟,站在阳台上,高大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他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向樊秋煦吐露自己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而后,他先问了樊秋煦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搞?”
祁遇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似往常,他的声音反而为这场故事穿上了一层略显伤痛的外衣。
樊秋煦刚说了叁个字:“没事的,”
她本来想说,没事的,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希望别人知晓的事,但后面那句话还没开口,却不想被祁遇打断了。
他沙哑的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经常迟到早退,我上初二的一天,在我想翻墙出去的时候,看见一群初二的学生,在我经常翻墙的那个位置,逼着两个女生为他们口。”
樊秋煦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祁遇继续说:“但那个时候,那群人里面不止两个女生,还有两个面色潮红的女生,正在录像。”
他嘲讽地笑了笑:“你还记得你那天说‘女人最会为难女人’吗?我对这件事感同身受。”
樊秋煦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起来,这件事是祁遇的心结。
但是樊秋煦不认为祁遇会插手这件事,毕竟一个少爷小姐,就代表着一个家族,他不傻,不应该为了这样的事情而破坏几家的交好。
樊秋煦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来了莎士比亚那句话:“祁遇,The world is your oyster。”
但人们通常会忘记下一句话:which I with sword will open,
世界是你的舞台,我将以利剑开启。
祁遇释怀一笑。
但是秋煦,你呢?你的心结又在哪里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突然想抱抱她,他缱绻着开口:“秋煦……”
十秒钟,没有人回应。
他看了看手机,信号好好的呢,这人不会睡了吧?
祁遇不死心,继续小声喊了一句:“秋煦……?宝宝……?”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他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一点多了。
好吧,那就晚安了,宝贝。
**
“你还没醒?”
还处在混沌状态的樊秋煦,迷迷瞪瞪的点开手表的通话按钮,虽然听到的虽然是问句,但显然舒意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她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声:“没呢……”
听到这,舒意已经打算放弃对方了:“行吧,那你继续睡,我和郑沫出门逛逛买点吃的咯。”
樊秋煦这句倒是很有回复的欲望:“好的哦。”
挂了电话之后,她继续闭上了眼睛。
二十分钟后,樊秋煦绝望地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长吁一声:“啊!天杀的舒意,居然在我睡觉的时候吵醒我!”
她绝望地看了一下时间,居然才是十一点半!
可是自己真的睡不着了!
可恶!
真是太可恶了!
她准备先和自己的小手机来一段时间的亲密接触,酝酿一下起床的情绪。
当它摸到手机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
咦,怎么这么烫呢?
就算自己充了一晚上的电也不能这么烫吧,几千上万的手机不能就这个品控吧,趁早倒闭算了!
她照常双击点开手机,神奇地发现手机左上角有一个绿色的小方块
点进去,通话对象居然还是祁遇!
她再叁确认了一下通话时长。
十几个小时的通话一下子把她沉重的眼皮给抬上去了。
她揉了揉眼角部分的眼屎,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居然真的还在和祁遇通话!
她快速上网搜索了一下打工人的一般午休时间,有说十一点半的,也有说十二点的,好像十二点下班的人比较多。
可是祁遇是霸总欸,他应该不太用顾及上下班时间吧,他应该是看别人打卡的那种吧。
不过今天他好像需要去盛安集团做什么年度汇报,这还是他接手那个文娱公司以来第一次在集团总部亮相。
现在出声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呢?
可是如果十一点半还不能结束掉上午的工作的话,这集团也太没时间观念了吧……
思来想去,她准备小声开口,如果祁遇不回答的话,她就安静地继续和他进行这跨越叁四千公里的“网络情缘”。
她试探性地小声开口:“祁遇……”
正在办公室吃午餐的祁遇眉头一挑,哟呵,这是愿意起来了?
樊秋煦瘪了瘪嘴,为什么感觉祁遇对自己的“起床偏好”已经完全拿捏了呢?她愤愤地说:“你在干嘛呢?”
祁遇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他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会开完了,我现在在自己办公室吃午饭呢。”
听到祁遇已经干完正事了,她便直接把手机扔到床上了,以一个“大”字展开:“你吃的什么,让我参考参考。”
祁遇看了看自己的饭,思考着怎么开口,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通俗易懂的名词:“盒饭。”
什么?
她没听错吧?
祁遇吃盒饭?
她佯装严肃地问:“今年盛夏的营收状况如何?”
祁遇听到这话,不禁笑出了声,他知道她什么意思,也配合地说:“总体来讲,与去年表现基本持平。”
樊秋煦不了解这家公司,她不太清楚“与去年表现基本持平”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再往下问,似乎就显得有点不太礼貌了,而就在她想转移话题的时候,她听到祁遇说:“去年盛夏投了两款综艺,一个爆了,一个反应还可以,今年沉之言的一部剧,基本上就可以把这两款综艺拉平,所以说,表现持平。”
她嫌弃地说:“所以你到底吃的什么,李衡自己吃盒饭还有点可信度,你吃……”
她啧啧了两声:“这叫好比卖布不用剪刀。”
原谅祁遇跟不上樊秋煦的思路,他听到这句话后皱眉思考了半分钟也没参透她话里面的玄机,叹了一口气,只好“不耻下问”道:“所以?”
樊秋煦解惑曰:“瞎扯。”
祁遇这次是真的绷不住了,他以前一直都感觉自己是8G冲浪的那种人来着的,但没想到,这次居然接不上樊秋煦的梗,肯定是因为最近搞那个年终报告搞得时间太久了,腐蚀掉了他作为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的天真和活泼。
不过此时他又注意到了一个“华点”:“你看起来好像对李衡,印象深刻?”
樊秋煦倒是很直接,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对呀。”
“为什么?”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好像对我很上心,但又不是作为‘粉丝‘的那种上心,所以……”
祁遇大方承认:“我那时确实对你另有所图。”
听到这句话,樊秋煦开心地抱紧了另一个枕头,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其余见面的样子,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穿西装真的很对她的胃口,她眼睛眯了眯。
嗯……
那送对方一对袖扣好了,暗示一下祁遇要多穿西装。
她一边在大脑中头脑风波,一边还没忘记和祁遇聊天:“所以你吃得到底是什么?”
“李衡说,她女朋友吃这家的外卖吃了四天了,他很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味,然后我就让他也帮我点了一份。”
樊秋煦立马就领会到了祁遇口中的“盒饭”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可能,那个小姐姐说的可能是‘白人饭’?”
提到这叁个字,祁遇立马想到了自己去伦敦交换时吃的各式“霉食”:“我不理解,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简直像我在伦敦刚开始上学的时候吃的饭,就那么一点点米,一点点菜,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肉,还一百多一份,莫非商家和我经常光顾的那家超市是一家?”
樊秋煦觉得好有意思啊,祁遇从来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给人一种彷佛他不是来自这个圈子的错觉,今天他的炸毛,真的好可爱啊。
她完全不在意自己嘴角的上扬,反正祁遇也看不见:“有没有可能,人家这家轻食店的目标顾客不是你这样的?”
祁遇突然感觉樊秋煦的这句话特别有道理,因为他不会再去第二次了。
然后他就听到樊秋煦肆无忌惮的笑声从耳机里传来。
她已经彻底不困了,准备洗脸刷牙出门吃点好东西,顺便拍照刺激刺激祁遇。
没错!
她就是这么坏。
祁遇听着她那边逐渐放大的水流声,猜到了她终于准备从床上爬起来了,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语调说:“你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洗脸刷牙了。”
樊秋煦无声地给他翻了个白眼:“呵呵。”
然后打开衣柜,准备穿衣服出门。
是一个调戏祁遇的好机会,那可不得把握住:“你说我现在穿啥出门比较好呢。”
祁遇吞了一口口水,大脑中自觉播放樊秋煦脱掉她身上的那两件短短的“家居服”的场景,因此他略显不自然地说:“穿什么都好。”
这可不是樊秋煦想要的答案,她故意问:“穿‘小米’和‘小粉’如何?”
所谓“小米”,在祁遇的眼中,就是一件堪堪遮住大腿的A字裙,所谓“小粉”,在祁遇的认知中,可以把这件衣服归为放大版的吊带。
祁遇不觉得自己的意见会对樊秋煦的选择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因此只是说:“嗯……你可以在外面套件外套。”
即使是一月份,吉隆坡也跟国内的夏天差不多,每天热的要死,樊秋煦笑着问他:“你确定么?”
祁遇正色道:“防晒。”
行吧,樊秋煦也见好就收,准备出门给祁遇买袖口去,最终还是选择了她的经典搭配:“我还是穿我的小“富贵”和牛仔裤。”
祁遇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她注意安全,提防着路上的行人。
樊秋煦想要速战速决,因此故意夹着嗓子甜甜地回复说:“知道了哦,祁遇宝贝~”
然后利落地挂了电话。
祁遇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界面,愣了几秒,继而笑出了声。
这女人还真是,撩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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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是懂得拿捏人的(* ̄3 ̄)╭
这两天的篇幅都多了一些
我是不是很努力(●'?'●)
周五休息一下,最近一直在吃老本,让我再努力一下(●ˇ?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