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帮方逸白杀死第一个人的那天起,赤邪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一直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
那一天,雨下得很大,他背着他重伤的兄长,一路从青崖山回到诡影宗。
他的衣裳是鲜红色的,兄长的血也是鲜红色的,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沾染了多少兄长的血,但却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当他把兄长的身体放回床上的时候,兄长整个人的体重都轻了许多。
他哭着求紫邪不要死。
却有一只手缓缓抬起,颤抖着帮他擦去眼泪。
他听见紫邪笑着对自己说:“你看,今天我的衣裳也是红色的了……从小他们都说,我和你很像,但直到今日,我才真的,可以成为……另一个你。”
赤邪听出来兄长话中深意,涕泗横流地说他不要。
“阿赤……”紫邪咽下喉咙里的鲜血,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般,抚摸着赤邪的长发,“可是,我想看到你修为大成,想看到诡异宗发展壮大,想看到你帮母亲报仇……有好多事情,我来不及和你一起去做……我不甘心就此……”
“兄长……”赤邪把头埋在他胸前,哭得像个孩子。
紫邪也就这样等着他哭。
直到赤邪渐渐从大哭变成了啜泣,直到他感受到自己的气息在逐渐飘然远去。
他握住了赤邪的手,让他的食指落在自己眉心。
“快动手……要来不及了……”
指甲划过皮肤,一缕血痕出现在他的眉间,紫邪终于闭上了眼,赤邪也在同时闭上了眼。
一点猩红色的血珠跟随牵引浮于半空,又来到赤邪面前,与他的眉心相融。
这是紫邪的精魄。
“不离已离,不弃未弃。兄长,从此往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想看到的事情,我都会带着你,一一实现。”
红光显现,紫邪的身体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缓缓站起。他脸上最后的那抹微笑,再也不会消失。
……
就是在这一天,赤邪遇见了方逸白。
他也不知道这个正道修士是怎么混进诡影宗的,更不知道在这无情的修真界,一个瞎子是如何活到现在,而且还修至化神。
但他一袭月白,那样安静地伫在诡影宗暗色的背景里,是仿佛超脱世外一般的存在。
“凌虚宗的人?”赤邪眼底杀意顿起,不弃剑已现于掌心。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按在了原地,一丝一毫都抬不起来。
方逸白脚步从容,一步步走上台阶,来到他的身前。
“你帮我杀一个人,我帮诡影宗称霸魔道。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虽是问句,但赤邪知道,自己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杀谁?”他问。
方逸白唇边浮现了一抹极不明显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然成功了。
“凌虚宗掌门——玉桓子。”
……
“我在暗处满手鲜血满身恶名,他在高处弹他的琴,满口仁义道德护佑苍生。是,我是魔道之人,我不需要名声,可是你猜猜,等他坐稳了正道之首的位置,最想杀掉的人是谁?”
冰凉的指节钻入软肉之间的缝隙,触碰着那柔软的、对于男人来说有些陌生的境地,随着他情绪逐渐失控,灵域中的那些藤蔓也逐渐躁动起来,一点一点在王婉身上攀爬着,甚至已经覆盖上她的敏感地带。
王婉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尽管赤邪所说的事情,她早已有所推测,甚至已经有了少许确切的证据,但在猜测变为现实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里像是突然被抽去了什么东西,几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忘了自己接近方逸白的最真实的目的。
“我是脏,可是,他又有多干净?真想让他看看他最爱的女人,身体里灌满了他觉得最不堪的人的精液的样子。”
两侧的藤蔓突然束紧,王婉的双腿被破分向两侧,赤邪的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径直捅入了那娇嫩的肉缝里。
“啊!”
王婉到此时才张嘴痛叫了一声,她忍住身下被男人指节按出的尿意,尽量冷静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劝你别浪费时间说这些没用的,要做就做,要走就走,别一会儿方逸白来了什么都没干,又只能灰溜溜地逃跑。”
赤邪又笑了,他手指不紧不慢地在甬道之中打着转,欣赏着女人在他的玩弄之下明明欲仙欲死,却又尽量保持倔强的表情:“你想要我的元阳帮你突破化神?哪有那么好的事?忘了告诉你,蛊印这种东西,若是神识与肉体相融,同样也是可以印上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在灵域里做这种事?”
“所以你话这么多,是为了被发现么?”王婉有些无言以对,果然小说和电视剧没有骗她——反派话多,兴许是为了让主角活得更久一些。
“若不是你里面太舒服,你以为我愿意解释?”赤邪手指抽插着甬道,一边俯下身,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
“啊……”
女人的呻吟声再次传来,赤邪此刻纵然只是神识,但也能体会到身下被撩起的情欲。
如果可以,他真想在她身体里多探索一些。
想到这里,赤邪对方逸白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双指使劲一入到底,王婉身体震颤,瞬间便有一大股淫液涌了出来。
“这就泄了?别着急,现在开始,才是重头。”
男人双眸微黯,缠绕在王婉身上的那些藤蔓,也如同听懂了他的话一般,一缕一缕陡然向下蔓延,有的挑弄着王婉的阴蒂,有的挤入她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