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讯蹲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和霍望头对头:“还能咋办,凉拌呗……到时候要是他俩不出来了,我们就好好过我们的小日子,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再出来的……”
难不成没了郎渊和郎鸢在,他们还不过日子了?
“不是,你们……”
张羌无语:“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去了哪里,那个鬼地方到底有没有危险,如果有危险,我们怎么进去救他们……”
说得郎渊像是去旅游了不带他们一样……
两小兔崽子。
“肯定不会有危险啊!”夏讯笃定。
霍望很好奇:“你怎么就知道?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肯定!”
就郎渊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观察好久了,郎渊肯定藏着实力了。
他绝对比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强。
如果里面是连郎渊都解决不了的危险,那他们要是过去,估计也是送菜的命。
所以他更相信郎渊他们根本没什么问题,马上就能出来!
“确实,我们回去吧。”
郎鸢缓过神了,看见他们小孩儿似的蹲地上埋头讨论,勾起唇角:“回去吃鸡,大吉大利!”
除了霍禧,几人被他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条,回头一看,纷纷欣喜站起身:“郎鸢你们回来了?!怎么样,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危险不?”
“你们受伤没?”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来的?项墟那王八犊子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他们七嘴八舌,问题特别多。
郎鸢招架不住,连忙扭头看向郎渊。
郎鸢抬手抚上他的后背,淡淡开口:“先回家。”
这里人多眼杂,城墙上,门口旁,到处都是明里暗里偷看他们的人。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没事吧?”霍禧只问了一句。
郎鸢朝他点了点头。
这么久以来形成的默契,一切都在不言中。
*
入了夜,天色昏昏沉沉,空气中满是泥土的腥气。
连日来的高温干旱似乎要过去了,风雨欲来。
滂沱大雨落下之前,黄牵国带着自家儿子黄胜,敲响了他们在基地的家。
霍望去开的屋门,看见他们时,还愣了一下:“黄,黄胜?可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霍禧连忙把他拉回身边,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问:“有事?”
“不好意思霍先生,深夜到访,我们确实有事找你们。”
“有什么事白天的时候不过来找,非得三更半夜过来……”霍望小声嘟囔。
他心里还惦记着黄胜出卖了他们,把他们带进怪物窝点的事儿,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霍禧无奈,打发他回房去和张羌下象棋。
“谁死了?”黄胜被他说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
下意识与黄牵国对视一眼。
黄牵国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看向房门紧闭的那间房,问道:“郎渊他们两兄弟,在家吧?”
霍禧捡了个椅子坐下,也不招呼他们,冷漠的问:“你们有什么事。”
“你,我们是来找郎渊的!”
黄胜明显沉不住气:“白天他和项墟的互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们居住在基地,我们就有必要来了解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和项墟是一伙儿的。”
夏讯双手抱胸,倚靠在房间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当初看中我们的能力,来求我们办事儿的时候倒是态度挺好,现在不过看见项墟多骂了我们几句,就认为我们和他是一伙儿的……那我们去绞杀丧尸王时在半路被你黄胜引进怪物窝里,那你和项墟是不是也是一伙儿的?!”
这帮人真是,无语至极。
夏讯朝他们翻了个白眼,无语不耐全写在了脸上。
“你,你胡说什么?!绞杀丧尸王的行程,我根本就没去!”
他是黄牵国唯一的儿子,他的生命安全至关重要,怎么可能去绞杀丧尸王,怎么可能参加这个送命般的任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夏讯冷笑:“你倒是把我想说的话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我什么我?!“
”伶牙俐齿!“
”谢谢夸奖!“
夏讯来一句怼一句。
黄胜恼羞成怒。
黄牵国面无表情,一把按住他的胳膊,不怒自威:“郎渊,客人都到了,不出来聊聊,实在是不礼貌了。”
狗屁礼貌?
夏讯直接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屋里,郎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坐在床头的郎鸢,许久,低声道:“我等你的答案……”
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们也是独立的个体。
郎渊想正视自己的感情,不想再和郎鸢这样浑浑噩噩,不清不楚的下去。
他想跟他在一起,想触碰,想亲吻,想深入顶撞……
他渴望自己,渴望郎鸢。
他知道,郎鸢同样也是如此。
“我……”
郎鸢嘴唇嗫嚅。
事到临头,经历了一次幻境,郎鸢才知道郎渊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
他藏在内心深处的,对郎渊的阴暗心思,根本无处遁形,还被无限放大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