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泛命人单独打造,射程仅五里,不过也足以对抗一些海上的风险。
船上共有十二扇扬帆,帆布上也写上大大的泛字。
对外,这是泛兰舟的商船。
此次钟晚宁出海,虽未寻到楚兰舟,却将泛兰舟的名声传到了海外。
她也命人记录了航海路线,以便以后再次出海。
秦泛和楚兰舟带着泛兰舟一众人等,来码头亲自接钟晚宁。
钟晚宁一袭白衣,立于船头,衣袂飘飘,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风而去。
船在码头停稳,钟晚宁一步一步从桥梯上走下,她的身后紧跟着两名黑衣女子,是秦泛给她的暗卫。
太傅,东主。钟晚宁步伐略快,走至两人面前,激动得声音有些发颤。
辛苦了。秦泛向钟晚宁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钟晚宁也是因为她才会出海。
我也是为了自己,为了泛兰舟。钟晚宁摇了摇头,也多亏了这次出海,她才彻底看透自己的心。
东主,你可算回来了,每天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顾泽溪立刻上前握住钟晚宁的手,双眼泛光,钟晚宁回来之后,她又可以像以前一样清闲些了,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着秦逸了。
钟晚宁笑了笑,视线却在人群中寻找苏钰。
苏钰可能并不知道你会回来。楚兰舟道。
也是,我也没写信告诉她。钟晚宁神情有些失落,不过瞬间打起精神来:没关系,正好我这几日忙,等我忙好了再去找她。
恭喜东主平安归来。青砚站在最后面,本只是想远远地看着钟晚宁便好,没想到抬头却与钟晚宁视线交汇,脸上的笑不觉又加深了几分,向前一步,轻声道。
钟晚宁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楚兰舟看出钟晚宁脸上的疲色,道:你先回去休息,船上的货物交给其他来交接。
好。钟晚宁应道。
她原以为下船后第一个见到的会是苏钰,只是没想到所有人都来了,唯独苏钰。
难道她是在怪她当初的不辞而别?
钟晚宁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众人在泛兰舟为钟晚宁及随行人员准备了接风洗尘宴,宴会整整举办了三日。
整个长临城无人不知泛兰舟的东主,当年钟鹤希之女,如今的宁和郡主出海三年,如今不仅平安回来了,更是从海外带来了不少新奇的货物。
宴会举办三日是钟晚宁的意思,更是她将她回来的消息在城内散播。
这无疑是宣传泛兰舟最好的方式,但其中也有钟晚宁的私心。
她想去找苏钰,可心里却更想让她来找她。
若是三日之后,苏钰还是没来,她便去军营里找她。
这一次,她不想因为外界的任何事再与苏钰错过。
宴会第三日,长公主和郡主甚至也亲自登门,想与钟晚宁谈谈合作。
如今的泛兰舟相当于把握了整个晟国的经济命脉,太后与世家合作,她若是能控制或者说是影响晟国的经济,依旧有胜算。
不过钟晚宁只想好好地做她的生意,并不想参与朝争,便拒绝了。
长公主却也不着急,她相信钟晚宁终会改变主意的。
对了,最近吐谷浑不太平,若是吐谷浑与晟国开战,你的那位小将军可能会再上战场。战场上刀枪无眼......临走前,长公主转身留下了一句话,便牵着云舒语,施施然离开了。
钟晚宁皱了皱眉,却未将长公主的话放在心上,她只当这是恐吓之词。
不过,因为长公主的一句话,夜里钟晚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时不时地浮现苏钰在战场上受伤的画面。
钟晚宁从床上惊坐起身,望着房中漆黑一片,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点灯。
蜡烛刚被点亮,一阵风从窗边吹来,又灭了。
钟晚宁愣了愣,她记得睡前关好了门窗,莫不是今日因为长公主的一席话,让她忘了?
钟晚宁再次将蜡烛点亮,却看到墙上一道黑影,钟晚宁吓得手中的火折子立刻掉到了地上,身体往后退一步,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不等钟晚宁反应,蜡烛再次熄灭,她被紧紧地圈在怀里。
谁?钟晚宁强忍着恐惧,声音发颤。
来人却一言不发,只紧紧地抱着钟晚宁。
苏钰?钟晚宁试探性地问道。
钟晚宁感到抱着她的人身体僵硬,心里又有了几分笃定,可不等她再多说什么,双唇却突然被堵上了,唇上软软的凉凉的,甚至有些发颤。
嗯...钰...钰...儿...钟晚宁不知何时被压到了床上,双手被举过头顶,眼睛也被蒙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剥落,钟晚宁用仅有的清醒轻唤道。
身上人只是顿了顿,却越发地疯狂。
钟晚宁放弃挣扎之后,双手也恢复了自由,只是那块布条始终系在她的眼上。
钟晚宁不知苏钰为何会这样,却也无暇再去思索其他,双手紧紧抱着苏钰,仰着脖颈,慢慢沉沦。
翌日,钟晚宁再次醒来已是日晒三竿。
钟晚宁感受着身上的酸软,想起昨夜的疯狂,脸上又泛起一丝红晕,可昨夜的那个罪魁祸首却不知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