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宋榆又去洗了一个澡。
回来后发现手机里多了一笔转账。
个、十、百、千…
宋榆害怕自己眼花，擦了擦眼睛又数了一遍，足足有六位数，她还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钱。
“姐夫…”宋榆打电话过去问他。
他的声音里带着性事过后的慵懒与沙哑，还有惯有的温柔。“考试奖励。”
跟在床上时候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像是对待一朵云，连拂过的风都是轻柔的。
“我…”宋榆张了张嘴巴，很想说些什么，比如这次卷子很简单，比如她只是走运。
“我小的时候…”赵渊低沉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每次考试结束长辈都会给优秀的孩子包一个小红包。”
小红包？？
宋榆看着手机账户里不断跳动的数字，这算“小红包”？
“可是…”宋榆咬着嘴唇，“可是我并不优秀…”
“能够进步本身也是一种优秀。”赵渊安慰她，“小榆要自信，你走的每一步在我这里都算数。”
“还有，这是我们家的传统。”
“不要不安心。”
我们家…
宋榆的心控制不住地跳了起来，明明知道不可以，但她还是忍不住被这叁个字触动。
“啦啦啦……”谢乔打完了电话，哼着歌就要进来。宋榆一阵心虚便要挂电话，赵渊止住让她等一下。
“让我吻一下。”
只听到手机里传来“吧唧”的亲吻声，赵渊吻落在手背，含蓄又克制。
“晚安。”
眼看谢乔已经大步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胳膊，宋榆立马挂了电话。
“小榆你又跟男朋友煲电话粥啦！小脸红扑扑的！”
“没有…”宋榆一口否认，连忙转移了话题。谢乔成绩出来父母双方也还算满意，封了个“小红包”，她拉着宋榆已经开始计划度假旅行了。
“我的计划大概就是这样…奇怪…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谢乔的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宋榆这才回过神，“没什么。”
“我…我要去卫生间…”宋榆越过谢乔，拿了包抽纸去了卫生间。
镜子前，女孩看着自己泛红的双颊忍不住捂住了脸。
她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一句“晚安”。
晚安。
她心里悄悄说道。
…
宋榆没有用那笔钱，但这并不妨碍赵渊每隔两叁天就会疯狂寄东西到学校，有时候是包包首饰，有时候是好看的裙子，有的时候…是一束花或者是一张明信片。
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图片偏复古，像某部老电影的海报，背景是上世纪的英国街头。男人的字是极好看的，写起英文也是流畅洒脱，赏心悦目到可以收藏的程度。
她把明信片夹在了自己的高数笔记本里面，她最常翻阅的笔记本。
……
咖啡馆。
宋榆这几天在帮忙做社团活动的海报，上午上完课之后下午就泡在咖啡馆。
“扣扣。”
正专注的时候，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宋榆抬头，发现是季凡。
“我们聊一下吧。”
季凡坐在了她的对面。
自从上次在校外被他发现和赵渊之间的事情后，宋榆和他私下便没有怎么联系。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一个是不敢面对他的问题。
“明天是篮球赛的颁奖典礼，结束后我就要回学校了。”
“好，一切顺利。”
气氛沉默又有些尴尬。
“我这次参加篮球赛，其实只是想得到一个光明正大见到你的机会。”季凡看着面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忍不住倾诉道，“宝宝…宋榆，我很想你。”
“如果你还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之前的协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