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客气地问:“什么东西?”
莱欧斯利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买回来的礼物。”
“一人一份,顺便拜托你帮忙给芙宁娜、克洛琳德和娜维娅。东西有点多,你要是觉得麻烦也可以算了,这之后我们回去收拾一下,再给他们送过去。”你把东西放在地上,甩了甩自己的胳膊,道,“一路拎过来真是累死我了。”
“我可以带给他们。”那维莱特接着实事求是地疑惑,“巡轨船站台到这里的距离并不远,以你的体力,应该不会太累。”
你沉默了一会儿,说:“以我正常的体力,是这样没错。”
单纯的水龙对你的身体抱有担忧:“你现在不正常?生病了吗?还是在路上受伤了?”
莱欧斯利咳嗽了一声,道:“是之前的后遗症。她在璃月的时候晚上睡觉踢被子,冻感冒了。”
那维莱特了然,并给你提出建议:“晚上气温低,被子还是要盖好的。毕竟你们很容易就会生病。”
你觉得你们仨站在这里谈话的内容莫名荒谬,岔开话题问:“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些东西吧。我们不仅去了须弥,还去了璃月,在两个地方都给们带了礼物,用不同的包装袋分开了。这两份是娜维娅的,我写了信在上面,彩带是同样的,不会和其他人的混在一起。这两份是克洛琳德的,这两份是芙宁娜的,这两份是你的。”
你把两个蓝色深浅不一的礼盒递给他,道:“你可以带回去拆。”
“这里面是什么?”那维莱特问道。
你说:“一个是兰那罗木刻。我觉得来须弥就得看这个,所以给你们都买了。另一个是璃月买的,一套茶具,公爵给你包装起来的时候可是依依不舍呢。”
“茶具?”
“你也可以用来喝水,很漂亮的。就是得小心些,是陶瓷的,很容易摔碎。”
那维莱特换了一个安全些的姿势,托住两个礼物。他面上的表情仍旧是平平淡淡的,仔细看才能看出他微扬的嘴角。比起他的表情,他传递给你的情绪更加分明,高兴愉悦,让你觉得近段时间枫丹肯定是不会再下雨的。
他对你们说:“谢谢,我会用它来泡茶的,不仅仅是品水。”
“能用得上就好啦。”你笑眯眯地说。
“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莱欧斯利诚恳地看着那维莱特,问,“以后我去沫芒宫汇报的时候,亲爱的审判官先生能不能用这套茶具倒茶,也算是让我解解渴。”
一语双关,看得出来他对这套茶具确实非常喜欢。明明他已经买了一套了。
那维莱特没有拒绝他:“当然可以。”
莱欧斯利感叹道:“多谢,您真是我遇见的最善良的人。”
那维莱特想说自己不是人,但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只是道:“你们刚回来,现在应该很累了才对,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需要。”你伸了个懒腰,眉眼耷拉着,瞧着困恹恹的,“我想念我的床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莱欧斯利揉了揉你的后脑勺,对那维莱特道。
那维莱特点点头,他又问:“这些东西需要帮你提一下吗?”
那维莱特道:“不必担心,过会儿我会找警卫来。”
“好。”莱欧斯利应了一声,拉着行李箱走进进入梅洛彼得堡的升降机,随着钢铁机扩拉动的声音,升降机向下移动,失重的感觉缭绕在你们心头,持续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你的睡意都随着升降机的移动而消失了,靠在莱欧斯利身上,听着周围的动静,说:“恭喜你又回到你的主场。”
他抬起手,屈指蹭了蹭你的侧脸,问:“算是你的主场吗?”
你仰起头看着他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一般的双眼,思考了一瞬,回答道:“这就要看公爵先生的态度了。万一你生气了,这里就不是我的主场了。”
梅洛彼得堡的控制权一直都在莱欧斯利的手上,即便他总笑着说你才是老大,但你很清楚,事实从不因他的玩笑而改变。梅洛彼得堡的警卫和罪犯又敬又怕的典狱长在这么多年来唯有当下这一个,你没有操控管理梅洛彼得堡的权利,也没有这种想法。
虽说很多时候莱欧斯利确实会放权给你,但你一个常年在外溜达搜集素材的人,对这种事实在不感兴趣。
你只对莱欧斯利和新鲜事物感兴趣。
你的话让莱欧斯利笑起来,他捏着你的肩膀,力道不大,像在按摩,同时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不是你的主场了。要打赌吗?哪天你真的惹了我生气,你绝对会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梅洛彼得堡四处探险或者在沙发上吃东西看书,只有我气到出门散步。”
你坚定地否认:“绝对不可能。我没有这么没良心,我肯定……额,你错了那我才不道歉。我错了,你生气也没用,你得和我讲道理。要是我不听把我扔一边就好了。”
他微笑:“所以啊,要是我不听,你不就也采用这个态度吗?”
你:“所以你为什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