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往后,他含住那小巧的耳朵,语调低低含笑:“原来薏薏,这么喜欢我?”
怀里的人轻轻害羞地应了一声,梁亭故心底一动,爱意如潮水般不受控制,他像是要将她嵌进骨子里。
“但是宝贝,还是不行。”
酥酥麻麻的热气惹的夏薏一颤,她睁着一双迷离的眼,有些不开心地推了推他:“为什么?”
男人闷哼一笑地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夏薏脑袋嗡的一声,她脸颊发烫,声音细若蚊声:“...有的。”
暧昧闷热的空气里,抱着她的男人微微一顿:“嗯?”
......
夏薏什么也不看地从那纸箱里捞出一盒塞进他手里,她含糊说着这东西的由来,梁亭故难得露出了一丝好笑的情绪,他缓缓拿出一片,随后将人抱进怀里,将东西放到她手中。
“宝贝帮我戴?”
“......”不等她拒绝,男人温热的指尖流连于她的腰线处,他唇角含笑,一点不复刚才那般自嘲的模样。
“我看不见,薏薏自己来?”
“......”
夏薏惯来是个聪明的,第一次给人套这东西,她脸颊发烫地埋在他怀里,只觉得那薄薄的一片被撑大,似乎到底了。
而在这之后,梁亭故两手托着她柔软的臀,他嗓音低哑地哄着她:“慢慢往下坐。”
夏薏两腿紧绷着,她抱着男人脖子,恍恍惚惚又回到了之前被他拉着做瑜伽的时候。
剧烈的心跳声在这个夜晚一直未平复,那满着的感觉让她溢出了一丝轻咛,梁亭故额间青筋一跳,他克制着那冲动,温柔安抚着她:“好乖。”
......
寂静的夜晚,卧室里的铃铛声似乎没停下过。
小草莓习惯晚上在走廊里溜达,它对这叮叮当当的声响格外敏感,胖嘟嘟的身体趴在门缝边,它挤不进去,只好着急地挠着门,好奇的不得了。
而卧室里的两人根本注意不到它的动静。
小姑娘支离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你骗人...”
不是说好铃铛不响,就结束的吗....
梁亭故咬着她的唇,身下坏心思地轻轻一动,圈在腰间的腿不受控地颤了颤,明黄色的铃铛再次漾起声响。
“宝贝,铃铛没停啊。”
“......”
小草莓听了一个晚上,想尽办法都没钻进卧室里,等到蓝姨第二天起来,便看到这炸毛的猫咪正哀怨堵在门口。
等到两人起来时,蓝姨和他们提了一嘴。
男人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他唇角勾着笑意,夏薏红着脸埋进了猫咪毛茸茸的身上,脑袋像是冒了烟般。
“小故,你脖子怎么了?”
蓝姨突然惊呼,男人放下了杯盏,他依旧那温润的模样,漆黑无痕的眼不知落在了何处,笑意未散:“被猫挠了,不碍事。”
蓝姨这么大年纪了,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点什么。
看着小姑娘白皙的皮肤上落着斑斑红色,她老脸一红地回到了厨房。
无辜背锅的小草莓正在夏薏怀里打盹儿,梁亭故微微偏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似是格外体贴没有计较她挠伤自己的事,绅士温和的俊朗外表,他薄唇轻启:“晚上只睡了这么一会儿,要不要上去补个觉?”
夏薏确实有些疲惫,她抱着小草莓起身,看着一同站起来的男人,她憋了半晌,闷闷道:“分房半天,我要和草莓一起睡。”
梁亭故因为她幼稚的置气愣了下,听着小姑娘咚咚跑上楼的动静,他失笑地摇了摇头,也确实是他昨晚失控了。
......
手术的日子很快就要到来,这几天,夏薏焦虑的有些失眠。偶尔夜里会惊醒,身上出了一层冷汗,等反应过来自己躺在他怀里时,那惴惴不安的心跳才渐渐平复。
毫不夸张,她这几天甚至还瘦了点。
梁亭故看不见,却能通过手敏锐发现她身上的每一处变化。
那小脸似是又瘦了,纤细的腰肢被他圈在怀里,除了那棉花糖般软软弹弹的胸脯,其他地方像是没一点肉。
梁亭故难得严肃,勒令她每天必须多吃点,甚至纵容她点奶茶喝。
等到了手术那天,梁亭故让石光带来了一份文件。
夏薏原本还不高兴他手术前工作,谁料这文件直接递到了她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签字笔。
触及男人那双漆黑毫无光泽的眼,她心跳突然重重一顿,病房的门被人恭敬敲了两下,夏薏抬起眼,来人是梁亭故的律师。
这是一份财产转让书,夏薏只翻了两页,她语气不稳:“你这是干什么?”
梁亭故牵住了她的手,他眼睫轻垂,温和的光线落在他俊朗的面容处:“薏薏,在这上面签字。”
夏薏挣了挣手却无果,她不懂,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他一定会好起来的,现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让她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慌。
“薏薏。”梁亭故安抚地摩挲了一下她的皮肤,他嗓音平淡:“别让我担心,好么?”
她几乎是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
梁亭故似是为这一切早早做了准备,无论他的眼睛是否会好起来,将财产归属于她的名下,总归是给了小姑娘一些底气。
夏薏被他弄的眼眶湿润,她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眼框鼻子红的厉害:“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钱跑了?”
他似是牵了牵唇,夏薏心底的酸涩如潮水般侵入了四肢百骸中,她嗓音发颤地威胁:“你要是想推开我,那我就带着你的钱去找个新男朋友。”
听着她的话,石光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但身边的李律师,他纠结地看了眼两人,又看了眼身边跟冰山似的木头人。
他心底哀嚎不停,为什么要让我发现梁总的秘密啊啊啊啊!
梁亭故像是没有被她的话气到,他抬手摸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擦去湿润的眼泪。
“不会。”
我不会推开你。
你也不会这样做的。
轻垂的眼睫敛下了一小片阴影,漆黑一团的眼眸微勾,他像是毫不担心:“薏薏不是说了么,你最喜欢我了。”
.....
手术进行了将近三个小时,路云桉和向星也过来了,他的状态越来越好,眉眼间的开朗乐呵呵的,下巴扬着,又恢复了那悠哉散漫的大少爷模样。
等到梁亭故出来时,joy的医生说着一嘴不太流利的中文:“手术成功,但什么时候能看见需要看他自己的情况。”
并不是所有人做完手术就能直接恢复光明的。
有的人可能术后一天就能看见,有的可能需要一个月。
夏薏不知在想什么,等梁亭故出来后她一直守在他床边,男人的眼睛围着洁白的纱布,躺在病床上的他再无平日里的淡漠。
这两天还不能摘纱布,夏薏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紧张兮兮的,像个小尾巴。
就连他去浴室,她都要搬个板凳坐在门口,甚至不放心地主动推门进去,脸颊发烫地帮他清洗。
五天后,医生过来给他摘纱布。
夏薏攥紧了拳头,她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白色一圈一圈地解开,男人眼皮一动,缓慢抬起,整个过程用了十几秒。她呼吸一滞,只见密长的眼睫下,那双漆黑如深潭般的眸子准确攫住了她的目光。
第54章
安静的病房里, 空气像是滞住。
夏薏张了张唇,她心跳悬在了喉咙处,有些不确定:“学长?”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梁亭故黑漆漆的瞳仁如同深邃的曜石,周遭的一切似是被摒弃, 那蕴着光泽的眼眸只能看到她一人。
心底的确定让夏薏眼眶逐渐湿润, 交握着的手收紧, 男人眼底化开了熟悉的温柔:“薏薏, 好久不见。”
情绪如潮水般不受控,她倾身抱住他的脖子,闷声闷气:“吓死我了。”
一瞬间,病房里的其他几人也松了一口气。梁亭故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小姑娘是真的害怕了, 也不顾脸皮薄, 整个人趴在他怀里,眼泪哗哗掉在他衣服上。
时隔三十五天,两颗空落落的, 毫无安全感的心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属。
刚做完手术, 梁亭故的眼睛不宜过度工作, 夏薏的视线便一刻也离不开他。
男人只要微微蹙眉, 她就紧张兮兮地凑过去,趴在他怀里小声关心,不知梁亭故说了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 小姑娘便会眼睫扑闪着主动亲他, 两人腻歪的不得了。
路云桉这两日天天过来,他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却不由也起了一个念头。
他瞥了眼靠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人,书咖的收益前几日刚打进夏薏卡里,小姑娘眼睛亮亮的:“我现在超多钱的。”
他那不要脸的表哥笑了一声:“嗯,那薏薏可以养我了?”
路云桉心底小小哧了一声,但瞥及身边的女生,他身体突然软软倒在她身上,语气轻轻:“星星,我身体好像不舒服。”
向星正在打游戏,她抽空睨了他一眼,“真的假的?”
“真的——”路云桉巴巴抱着她,他语气低低的,像是有些可怜。见他这样子,向星好像信了五分,她蹙着眉:“那你还不好好锻炼身体?一个男人这么虚怎么行?”
“.......”
他哪里!虚了!!
不等路云桉委屈反驳,只见向星似乎想起什么,她回过头:“对了,你的八块腹肌什么时候能练出来?”
“...快了。”
已经六块了。
“喔,那就好,我等着摸呢。”
“......”
路云桉深呼了一口气,他不死心:“星星,要是我以后破产了,你会养我吗?”
他这话终于让向星从游戏中移开视线,路云桉期待着,只见她模样有些严肃:“你破产了,那谁给我买包买香水买衣服买飞机买钻石啊?”
“......?”
男生的脸如同雕塑般僵住,向星咔擦关掉手机,她看向他,语气极为认真:“没钱的话你就去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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