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再度鼓起勇气,纤细的指尖触到男人胸腹连接处的一块,凸起和凹陷都很明显,比别处的肌肉更硬,温度也更高,而且,随着她的触碰,温度似乎还在上涨。
温柚渐渐的,将整只手都放了上去。
唇角持续上扬,她吸了吸脸颊,把笑意压回去。
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像他刚才对她做的那样,五指收拢,狠狠地抓了一把。
云深的身体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他没有再阻止她,而是盯着她唇角小狐狸似的笑意,沉声说:“接下来就该收费了。”
“哦。”温柚收回手,“那我尝尝免费的就行了。”
“不行。”云深捉住她的手继续按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探下去捏她的衣角。
温柚挣扎:“你这是强买强卖!”
云深扯了扯唇,不容抗拒地说:“没错。”
他像对待自己的卫衣那样粗鲁地对待她的,温柚披散下来的长发卷进纯棉质地的春衫里,呼吸一闷,再度吸进空气时,她头发就因摩擦静电而蓬松地乱飞起来,有几绺垂到眼睛前面,将视野分成几块,男人深暗的眼睛仿佛变成了纯粹无暇的黑色,淡笑道:“冷就抱我。”
说着,仅剩的束缚也消失。
明亮的灯光像一场凌迟,温柚紧张到了极点,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涨红,洗手间里温度有如炎夏,她何止不冷,额角和颈间都热得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云深也是第一次在灯光下打量她。
都是嘴唇行走过的地方,视觉和触觉联袂,冲击力更惊人。
“怎么这么浅。”他盯着看,低声说。
若不是刚才给她热了热身,估计比肤色都深不了多少。
云深很快就想明白,因为她是混血儿,有白人血统。
温柚真不知道他干嘛什么话都要说出来:“不要说话了,会被听见。”
“他们离得远,听不见。”云深低头吻了下她纤细的锁骨,“我之前是不是说过……”
酥痒蔓延到心室,她剧烈跳动的心脏成了他的食物,温柚过电似的颤了颤:“说过什么?”
云深含糊地道:“说过觉得你最漂亮。”
温柚语气断续:“说过,我知道了,别,别说了……”
“真的很漂亮。”
“哥哥……”
……
棋牌室那边,云娆陪爸妈坐了会儿,出去找靳泽的时候,看到洗手间依然关着门亮着灯,温柚好像还没出来。
靳泽在客厅逗猫,云娆走到他身边,问:“我哥是不是已经走了?”
靳泽:“没有吧,他走之前总该和爸妈说声。”
“他都是想走就走,才懒得通知谁。”云娆勾住靳泽手腕,纳闷道,“怎么也不送一下柚子。”
靳泽瞅着她笑:“要不要和老公打个赌?”
云娆:“赌什么?”
“赌你哥还没走。”靳泽说道,“我总觉得,他就在二楼。”
云娆:“我去他房间看过了,没人。”
“不是他房间。”靳泽示意她往后看,“别的地方。”
云娆回过头,看到身后的洗手间,意识到靳泽话中含义,她立刻转回来,瞳孔微微放大:“怎么可能,你以为我哥是你?”
靳泽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你从小骚包到大,我哥在这方面则是完全不开窍,异性绝缘了那么多年,哪里会做这种事。云娆在心里回复,嘴上问他:“赌什么?”
靳泽看云娆那样就知道她自以为了解她哥,其实一点不了解男人,他笑着说:“狗深以前,只是心思没放在这上面。你想想他做别的事儿时的疯劲。他要是谈恋爱,指不定比我还缠人。”
云娆:“我实在想象不出来……”
她满脑子都是从小到大云深冷着脸管教她、欠儿吧唧地欺负她,或者不耐烦地让她带着她的朋友们走远点别来烦他的凶样。
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靳泽挑眉:“我们就赌……你要是输了,下周陪我去巴黎拍广告。”
“啊。”云娆一脸嫌弃,“不想去,好无聊。”
靳泽掐了掐她的脸:“你忍心你老公一个人无聊好几天?”
“忍心。”云娆冲他笑笑,“那要是你输了,连续一周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许说话,只能安安静静的。”
“……”靳泽扯唇,“你可真狠。”
“不过。”靳泽目光望向斜前方,关了快半小时都没再打开的洗手间玻璃门,笑道,“我觉得很难输呢。”
第63章 同枕
客厅角落的吧台上摆着两杯气泡水, 云娆和靳泽相对而坐,心照不宣地低头玩手机。
时间越久, 云娆越心焦。她记得温柚没有肠道方面的问题,这都待了快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终于,伴随着极轻的吱呀声,洗手间门打开,一道纤细身影从门后探出。
温柚低着头, 耳尖泛红,脸好像刚洗过,鬓角沾着水光。看见棋牌室那边没人注意到她,她似是松了口气, 径直转身下了楼,背影看起来还算镇定。
云娆望着温柚消失在楼梯口, 对靳泽道:“我就说洗手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吧。”
靳泽:“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那她出来的时候,干嘛那么小心地把门带上?”
云娆没注意到这一点,这会儿看去, 洗手间灯虽然熄了,门却关得很紧, 显得欲盖弥彰。
靳泽拿出手机, 倒计时三分钟。
时间一到, 他从高脚椅上起身, 暗示云娆眼睛跟紧他。
靳泽步伐懒洋洋的, 走到洗手间门前, 像是要上厕所。
手还没抓住门把,磨砂玻璃门忽然从里头打开。
云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迎面撞上站在门口的靳泽。
“怎么有人?”靳泽撩吊着眉梢,耐人寻味地道,“柚子不刚出来吗?”
云深:“你瞎了吧。”
意思是讽刺靳泽没看见他进去。
云深神色极淡定,眉眼带着一贯的不耐烦,靳泽冲他勾起唇角,莫名其妙地搭了下他肩膀:“好兄弟,干得漂亮。”
他下周去巴黎能有老婆陪着了,感激涕零。
云深瞧他像神经病,嫌弃地把他手拍开:“滚远点。”
靳泽:“好的哥哥。”
余光瞥向不远处的云娆,只见她一脸不可置信,下巴快要掉到桌上,瞅着她哥像瞅见变异外星人。
这时候,温柚从楼下拎着包走上来,和长辈们告辞,说她要回去加班了。
姜娜正搓麻将,也就没留她,让云娆安排司机送温柚回去。
云娆下意识找她哥,却见云深不知何时溜没影了。温柚婉拒了他们的好意,说自己已经打好了车,这便匆匆离开。
小区里绿树亭亭,路灯投落斑驳的叶影,温柚站在人造湖旁的树荫下,微凉的夜风吹过,她肚子莫名有些坠痛,抬眼看到一辆纯黑suv驶近,隔着不近的距离,驾驶座上男人幽暗的视线与她对上。
车停在面前,温柚利落地爬上副驾。
云深睨着她,淡笑:“躲这么远,我还以为你跑了。”
“干嘛跑?”温柚说道,“免费的顺风车谁不想坐。”
她系上安全带,车里温度稍高些,驱散了夜风的清寒。温柚视线低下去,看到男人搁在扶手箱上的右手,骨节突出,白皙瘦长,青筋透出蜿蜒的脉络,这手不久前还掐在她身上……温柚呼吸微微急促,有种偷情一般的慌乱感。
敞口托特包凌乱地搭在腿上,云深见状,帮温柚把包拎起来:“挺重的,放旁边吧。”
包里有笔电,还有刚才从云娆那儿拿回来的情书,温柚怕云深瞥见里面的东西,飞快将包扯了回来:“我抱着就行。”
云深看了她一眼,没多想,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随口问:“我给你买的包怎么都不用?”
温柚:“财不外露,而且我舍不得拿来装太沉的东西。”
“东西买来就是为了用。还是说你喜欢收藏?”云深顺势提到另一件事,“你房间柜子是不是不够用?”
温柚:“没有啊。”
云深:“前两天看你在两个卧室之间跑来跑去的。”
“那是在收拾冬天衣服啦。”温柚解释道,“收拾好了柜子就宽敞了。”
云深手握方向盘,食指轻抬,漫不经心地敲了两下,忽然说:“可以搬到我房间。”
温柚一怔:“才不要。”
云深看她反应挺大,笑:“我说柜子里的东西。你想什么呢?”
又被他戏弄了。
温柚正色:“我想的也是柜子里的东西。”
车驶上高架,城市的风景被道路两侧的围挡遮住。云深散漫地目视前方,继续这个话题:“你想别的也行,哥哥对你,肯定唯命是从。”
您那个性格,能唯命是从就有鬼了。
温柚腹诽道,不接受他的勾引,岔开话题:“我想要哥哥给我做夜宵,忽然想吃捞汁海鲜了。”
云深无奈,连上蓝牙耳机,打电话让助理订新鲜海鲜送到家。
回到家时刚过九点,温柚抱着电脑想加一会儿班,刚坐下来,肚子坠痛的感觉愈发明显。
她走进洗手间,才发现例假来了。以往一般都是早上来,而且也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痛感,此刻温柚感觉整个肚子都抽疼起来,警示着她这段时间作息不规律,身体状况下滑得厉害。
温柚用热水擦了擦身体,换了套干净的居家服走出房间,前往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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