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向前,目光掠进房间内,很快收回来,好像看到了什么辣眼睛的东西,眉头都皱了起来。
温柚终于把他往后推了几步,旋即听到男人嗓音低沉,直白又不客气地说:“怎么想的,在猫拉屎的地方接吻?”
温柚:……
“你管人家呢?”温柚压低声音,“快走啦,哥,有事晚点再说吧。”
云深垂着眼,看她轻易就飞红了双颊,长睫轻颤,一副受惊的样子,细白的双手抵在他胸前,铆足了劲推他,见忽然又推不动了,她抬起眼,深邃的蓝色眼睛映着温柔灯光,纳闷地瞅他。
云深淡淡道:“我没事要说。”
“啊?”温柚愣了愣,“那你找云娆……”
“我找你。”云深抓住她手腕,干燥的指腹贴着她纤细腕骨,轻轻摩挲凸起的关节,“还没想好怎么把你叫出来,你自己就站起来带路了。”
“……”温柚错开他灼烫逼人的视线,心跳声隆隆震耳,“我要走了。”
云深:“这么冷淡?”
“到底是谁冷淡?”温柚反问他,“你今天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云深没想到她注意到了这个:“我是没怎么看你。”
顿了顿,他肆无忌惮地道:“女朋友太可爱了,看到就忍不住想笑。我要是在吃饭的时候一直笑,他们会以为我这儿有问题。”
他点了点太阳穴。温柚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云深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那张冷淡桀骜的脸笑个不停,确实挺骇人的。
别墅二楼安静空旷,和楼下的喧闹形成鲜明反差。隔着楼层的笑语声传来,温柚抬起手腕挣扎了下:“哥,云娆他们可能会出来。”
云深不以为意:“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关系。”
他尾音拖长,带着明晃晃的浪荡不羁。
“可是……”
就在这时,楼梯下方传来脚步声,不知道是谁,只能从偏缓慢的步速判断出不是年轻人。
禁锢在腕间的手指稍稍使劲,温柚就被带着,跌跌撞撞地闪进最近处的一间洗手间。
磨砂玻璃门关上,咔嗒一声,反锁。
洗手间空间很大,冷亮的灯光照亮每个角落,包括温柚一瞬间就涨得通红的两只耳朵,薄薄的耳尖透着光,掩在微卷的长发下面,忽然长发被撩起,挂到耳后,她软热的耳垂旋即被人捏住,轻轻揉搓了下。
下一瞬,温柚身体忽然失重,被抱放到了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她没有推拒,主动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仰头接受这个吻。
脑海中不禁浮现云深刚才吐槽云娆和靳泽的那句话,她忽然想反问云深,他又是怎么想的,在人拉屎的地方接吻?
温柚差点笑场。
云深难得穿了一件柔软又不容易留下褶皱的衣服,温柚手指绕到他后背,紧紧攥住他的卫衣,牙关被他撬开,她从善如流地张开嘴,舌尖青涩地触碰到他的,刚尝试伸出去一点,就被对方坏心眼地咬了下,吮吸住。
“唔……”温柚禁不住发出细碎的声音,膝盖擦过男人块垒分明的腹肌,像磕碰到石头一样生硬。
云深一只手扣着她后颈,一只手顺着外衫滑下去,隔着衣服游移在女孩柔软纤细的腰间。
温柚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人上了楼,甚至还有交谈的声音。
温柚依稀听见姜阿姨说要打麻将,还问孩子们都去哪了,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云娆和靳泽走出来,对爸妈说道:“黎梨有事先回去了,云深和温柚不在楼下吗?”
“不在啊。”姜娜纳闷道,“刚才云深过来和柚子说了句什么,他们就一起走了,没到楼上来吗?”
……
一门之隔,温柚的身子整个僵住,紧绷如同拉满的弦。
云深偏在这时用力碾了下她的嘴唇,似是提醒她,接吻要专心。
而后,伴着外面众人寻找他们的声音,他右手掀开她衣摆,微微粗粝的指腹毫无阻隔地贴上了她细软柔滑的肌肤。
第62章 大方
云娆在整个二楼转了一圈, 连温柚和云深的影子都没看见。
“妈你找他们有事吗?”云娆对姜娜说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姜娜:“没事, 他俩也不会打麻将,我就随便问问。”
云娆点头,余光瞥见斜前方的洗手间,磨砂玻璃门紧闭,里头亮着灯,应该有人在里面。
“大仙?”云娆走过去, 尝试着问了声。
片刻后,洗手间里的人回答道:“嗯,我在。”
声音极轻极细,气息短促, 像一片被风吹起在半空中打着旋儿的落叶。
隔着门,云娆听不太清晰, 只知道温柚确实在里面。
至于云深,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云娆和姜娜都懒得再找他。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渐渐被体温熨热,温柚被抵着向后滑, 不得已把腿打开,夹着他的腰, 男人有力的大手扣在她后颈, 短暂放开了她的嘴唇, 待温柚颤悠悠地回应了外面的人, 气还没喘匀, 汹涌的吻又落了下来。
洗手间里明亮得像正午阳光下, 偏冷的灯芒被热气氤氲出了暖意,空气中回荡着细微的, 又令人极难忽视的水声和吞咽声。
温柚睁开眼,能看清云深每一根睫毛,以及睫羽阴影掩映下幽黑的眼眸,锋利的眼尾染上一抹猩红,高挺的鼻梁陷在她的肌肤里,她就这么清晰地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孔与她紧密相贴,曾经遥不可及的人,像高空中一抹不会停留在任何地方的薄云,此刻却从天上落下来笼罩着她,不知餍足地攫取她的柔软,贪恋她的气息和温度,就好像,她才是这世上最珍贵的,遥不可及的宝藏。
以前他们总是在昏暗的地方接吻,这是第一次,温柚把一切收入眼底,踏踏实实地感觉到,他是她的了。
外面的人声走远了些,但依然在二楼,好像去客厅另一头的棋牌室打麻将了。
时不时有笑声传来,烈火烹油似的折磨着温柚本就紧绷的神经。
“哥,轻点。”她感觉心脏像被他捏在手心里随意把玩,动作粗重到有点痛。
每当外面声音变大,或是有脚步声接近,云深掌下的暖物就会情不自禁地跳动一下,比它的主人还要容易受惊。
他恶劣地在她紧张时掐她,揪扯会让她喉咙一下子发出声音的顶部开关,然后更恶劣地问她为什么出声,是不是很想被人发现。
温柚气得狠狠捶他。
她那点力道对云深而言就是隔靴搔痒。见她恼羞成怒,他很快就“好心”地欺过来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声音通通咽下,手上动作更凶,弄了会儿忽然又滑落下来,黑眸在她脸上定格了下,温柚感觉衣摆被人捏紧,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惊道:
“把灯关了!”
云深瞥了眼能透出光线的磨砂玻璃门:“谁用洗手间不开灯?”
灯关了,外面的人会以为洗手间里没人,尝试进来。
温柚咬牙,葱白的手指抓着云深的手不放,双颊有如滚烫的晚霞,羞怯又不满地道:“凭什么?”
每次亲密,都是她衣衫不整,他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这不公平。
云深:“什么凭什么?”
他看自己女朋友,还要凭证件入场吗?
温柚缓了缓呼吸,眼睛眨两下,眸底映出男人嚣张放肆的俊颜。温柚好像要和他比谁脸皮更厚似的,眉尾轻扬了扬,她镇定地说:“你先。”
云深:?
很快,他读懂了她的含义。
下一瞬,男人眸中嚣张更甚,他短暂地松开了温柚,双手捏住自己衣摆,干脆利落地往上一掀,那张英俊而桀骜的脸消失了一刹,很快又从衣领下解放,乌黑短发被刮得凌乱了些,衬得他眉宇更加张狂,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意味。
云深随手将卫衣丢在旁边置物架,双手撑着大理石台面,他凑近温柚,蜻蜓点水似的轻了一下她的眼睛,勾唇:“哥哥大方不?”
温柚:……
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后缩了缩,脸颊红透,连眼皮都变得滚烫。
温柚确实想看。
以前曾经窥见过部分风景,衣衫掩映下整齐的一块又一块,肌理分明,力量感十足,虽未露出全貌,俨然是活色生香的大宴。
她承认早就被勾引到了,心向往之。
但他就不能有点被调戏的自觉吗?
哪有食物会像他这样,张狂傲慢地把自己剥了,凑到人类唇边反复摩擦,好像想把人类的嘴撬开好让他去人类肚子里参观一番似的。
温柚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他肤色很白,因为不见阳光,比脸上肌肤的颜色更冷些。
灯光明亮,照得一切明晃晃的,每一寸画面都在刺激着温柚的大脑,令她喉咙发干,心跳如雷,上齿紧紧咬着下唇,唇边却抑制不住浮现上扬的弧度。
真好看。
喜欢。
温柚战术性清了清嗓,抬起一只手,搭在云深肩上,装模作样地捏了下。
他肩宽而平直,与手臂连接那块显然特意练过,形成一个漂亮挺括的直角,温柚的手就放在那儿,捏完之后,眼睁睁看着那块肌肉鼓起来一些,触感变得坚硬,很是嚣张地抵着她的手心。
温柚倏地缩回手。
很快,她又鼓起勇气,掌心颤颤巍巍地贴上他胸口。隔着结实有弹性的肌肉,她清晰地触到了他的心跳。
好快。
一下又一下,重重抨击着她的手心。
就在这时,云深突然抬手捉住了温柚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他那儿拽了拽,目光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哑声问:“够了没?”
温柚忍不住用他的语气回答道:“这才哪儿跟哪儿?”
才碰了下肩膀和胸口而已。
云深:“那你想到哪儿?”
温柚抿唇:“摸摸下面。”
……
“我说的是!腹肌!”生怕他误会,温柚紧忙解释。
云深胸口起伏了下,放开她的手腕,眸色深暗:“行。再下面点都行。”
温柚与他拉开的距离一下子被他拽没了。她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牛仔裤的两条腿,很不客气地,把他卡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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