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温柚重复了一遍,“你是妖怪。”
云深:?
温柚抿了抿唇,唇角微微提起来:“找到你了,妖怪哥哥。”
云深盯着她看了会儿。
心里蓦地有些不爽,总觉得自己和妖怪根本扯不上关系,温柚梦里念的应该是别人。
云深稍稍使劲掐了下温柚的后颈,温柚立刻转醒,眸中含着一层水雾,迷茫地对上男人沉冷的视线。
云深毫不客气地问她:“妖怪哥哥是谁?”
温柚张了张唇:“啊?”
云深逼视着她,言简意赅:“你刚才说梦话。”
温柚刚睡醒,脑子混沌,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方才好像确实做了和儿时初遇他那天有关的梦。
“妖怪哥哥……当然是你啊。”温柚小声说,“不然还有谁?”
云深:“我和妖怪有什么关系?”
温柚看着他冷峻的眼睛,神色坦诚,一字一顿道:“你像妖怪一样凶。”
云深:……
“小骗子。”他冷嗤。
温柚直起腰,跪坐在沙发上,举起三根指头:“我温柚对天发誓,梦里喊的就是你,如果说了谎,一辈子吃不上好饭,睡不了好觉。”
这誓还挺毒。
云深表情和缓了些,半信半疑的:“你给我起外号?”
温柚:“不行吗?”
云深:“觉得我像妖怪一样凶?”
温柚:“不像吗?”
“……”云深噎了下,手指捏住她下巴,俯身靠近,却没有亲她,只停在极近的距离,与她气息交缠,“你说说看,哥哥哪儿凶了?”
温柚缓慢地眨眼,感觉睫毛都能触碰到他的睫毛。
她强压着紧张的情绪,细细打量他。
一周没见,他头发剪短了些,整个人显得更为冷硬利落,黑眸深邃,逆光时眸色更暗,宛如深潭,对温柚有着极致的吸引力。
温柚嗫嚅道:“你哪儿都凶。”
云深睨她:“你这是污蔑。”
温柚:“比如你这个冷淡的眼神,凶死了。”
云深眯了眯眼:“这就凶了?”
温柚点头。
云深捏着她下巴,将她脸左右摇了摇,目光扫过她白净的脖颈,和贴着真丝居家服的纤秾身体,低笑了下:“我凶的样子,你还没见过。”
温柚的心脏一寸寸提起来。
男人低磁含沙的声音,像月圆之夜的潮水,在她心里不断上涨、蔓延,侵蚀着她所有思绪。
温柚闻到他指尖带着淡淡的薄荷青柠味道。
熟悉而洁净的香味,原来他回家后先洗了手再来碰她。
脸好像也洗过了,鬓角还沾着一点未干的水渍。
温柚忽然抬起手,圈住云深的手腕,神情淡定地说:“那你让我开开眼。”
他说他凶的样子她还没见过。
她就说,想要开开眼。
云深扬了扬眉,有些惊讶。
不确定她听没听懂他那句话真正的含义,是不是只是在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他松开她下巴,手滑到她腰间,轻轻拍了一下:“过来。”
温柚被他拍得全身一颤:“过哪里去?”
他们本来就离得很近了。
她膝盖屈着,贴着他的西装裤,身体也微微前倾凑向他,再近的话,就只能……
“不是想开开眼吗?”云深手继续下滑,隔着丝质的布料,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坐哥哥腿上来。”
第57章 淹死
他的动作很随意, 像从前拍她脑袋一样,一触即离, 并不狎昵。
但这次,落掌的地方,是她的屁股。
从未被异性触碰过的位置,因其肉感,被拍之后自然有些弹手。
温柚脊背一僵,唇边逸出一个字:“别。”
似是怕他再拍她。
云深挑眉, 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低声说:“行,那你自己过来。”
温柚攥了攥裤腿,平滑的真丝布料被她弄出细小的褶皱。
她垂下眼睫, 没有犹豫多久,便慢吞吞地扶着沙发背, 跪立起来。
这一刻,温柚忽然犯了难。
不知道是直接侧过身一屁股坐到他腿上,还是张开一条腿迈坐过去比较好。
温柚最终选择了简单好操作的前者。
她扶了下云深的肩膀,两只膝盖并着, 身子一歪,坐上了他覆着纯黑笔挺西装裤的大腿。
男人腿部肌肉结实紧劲, 坐下去硬邦邦的, 倒不难受, 就是比她想象中还要烫, 温度高得灼人。
距离再次拉近, 温柚眼睛一时不知该往哪看, 视线顺着眼尾落在侧边,就见云深垂放在那儿的手忽然抬起来, 握住了温柚屈起的一只膝盖。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她那条腿掰开,让她从侧坐,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
“腿挤着你不嫌难受?”云深懒靠着沙发,左手仍握着她膝盖,轻轻捏了下,“这样不是舒服多了?”
这个坐姿,温柚尾巴骨向后倾,上半身自然而然地靠向他。
她两只手都扶到了云深肩上,脊背挺直时,视线比他稍高些。
男人英俊的五官清晰映在眼底,温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总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更适合她主动做点什么。
她确实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我能不能亲你?”嘴巴比脑子快,温柚反应过来时,话已经出了口。
云深手扣着她的腰,猜她可能已经忘了,最开始,她是想见识一下他有多凶,才跑来他腿上坐。
现在,她似乎是想展示一下,她自己有多“凶”。
“你这眼神如狼似虎的。”云深向后仰,拖长音,“确定只是亲,不是侵犯?”
最后两个字,他压着重音,胸腔轻震,酥麻感直抵温柚手心。
温柚心如鹿撞,大着胆子道:“你就说依不依。”
云深笑:“我能不依么?”
温柚:“不太能。”
说罢,她一副霸道不讲理的样子,毅然决然地欺身过去亲他。
女孩柔软的双唇贴到云深唇上,含蓄地碾了会儿,沿着他唇形吮了一圈……然后,就不知道该干嘛了。
他们在一起半个多月,因为聚少离多,连面都见不到几次,接吻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温柚吻技极为青涩,云深好整以暇地任她挠了半天痒痒,终于被磨得受不了,提示道:“伸舌头。”
温柚后知后觉地探出舌尖,紧张地在他唇缝舔了两下,却伸不进去:“你张嘴啊。”
云深:“懒得动,等你撬开。”
“你……”温柚一阵郁结,捣鼓了许久都打不开他牙关,她干脆另辟蹊径,灵蛇似的手从云深衬衫领口滑进去,用力掐了一下他胸肌,指甲都嵌了进去。
“嘶。”
她听到倒吸气声,舌尖终于得以探进他齿关,轻轻碰到他舌头。
然后,温柚像个硬闯进别人家里,又不知道该怎么社交的呆子,和人家浅浅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退出来,继续单纯地亲吻他的唇。
但是那只滑进他衣领的手,一直没有拿出来。
这就是胸肌吗?手感也太好了吧。她惊叹。
放松的时候很有弹性,稍微紧绷一点就会变得硬邦邦的,随着他呼吸起伏,手感也各有变化。
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侵犯”,温柚嘴上亲得更用力,欲盖弥彰地紧贴着他,手自然而然地抵着他胸口,生涩又紧张地触碰。
云深的唇被她碾得都快麻了,嘴里却几乎没尝到她的味道。
他被勾得冒火,突然捏住温柚肩膀,把她推开些:“摸够了吗?”
温柚的手还塞在他衬衫里,云深衣领扣子被蹭开了两颗,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抽回手,犹如在采花过程中被当众抓到,她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面上却强作淡定,清了清嗓,点评了句:“摸够了。挺不错的。”
云深似是气乐了,眼底深黑不见光,笑意透出几分邪性。他坐直些,逼视着温柚的眼睛,学她那般侵犯她的同一位置,一边动作一边点评道:“你更不错。”
客厅灯光明晃晃的,无火香薰散发着淡雅的花香,落地窗半敞,通风条件很好,温柚却觉得整个房间好像突然变成了密不透风的蒸炉,热意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空气分子在升腾,她的血液也在一点一点地沸腾,其中最为滚烫的部分,是正被他触碰的,惴惴不安的心上之物。
真丝质地的衣服,任何一点凸起和褶皱都显得明晰。
云深垂着眼,看到自己指骨的轮廓从薄薄的居家服之下透出来,带着极为明显的,欺凌的意味,隔着一层质地未知,估计是纯棉的紧实布料,像精挑细选的买家那般,细致地掂了掂重量,发现还挺沉,形状出奇漂亮,酥软又实在地追逐着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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