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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计划有时候它还真就赶不上变化。
  “咳——那你回去再申请一遍,我给你批。”年段主任安静两秒,轻咳一声后摆摆手示意荆无回去。
  他光想着是不是这个孩子太过心浮气躁,忘记考虑他的家庭情况,这的确是他作为年段主任的失误。
  年段主任看着操作板上荆无提交的申请表,若有所思。
  最左边是这一年新升到高级班的食契者名单,年段主任将其调取过来,迅速翻找起荆无的个人资料,以及入学时的家庭背景情况调查。
  “喂老莫啊,这次毕业考试是你出题吧?唉……不瞒你说,最近这几届膳堂的毕生素质却是下降了不少,你看你那边今年能不能出一些综合性强的题目?对对对,不用太偏,综合性强就好……”
  “考核部是吧?三个月的毕业考试试题摘选由我亲自监督,再像前几次那样挑最简单的题发大水,我唯你们是问!”
  “喂,医保中心吗?帮我接线编号lxt09273号小行星中心医院。”
  “lxt09273号小行星中心医院医保部门对吧?我是启明星膳堂总院高年级段负责人,编号tx7330号病人家属为我校在校准毕业生,家属委托授权书将在一周之内上传联盟医疗数据中心,现在谨代表校方同贵院商讨病人该病人的具体转院流程……”
  “……”
  启明星,席家。
  席锦趁着父母还有哥哥要去参加上流社会某个大型晚宴,借身体不舒服为借口独自一人留在家。
  她悄悄关掉二层上的防盗监控,掏出她偷配的钥匙小心翼翼摸进家里从不让她和哥哥接近的那间书房。
  不久前席锦不小心看到了一张老照片,还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摄像技术才会留存下来的版本。
  那是张大合照,里面有她10年前去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只有两岁的哥哥,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当然,说陌生人其实也不太对。
  上面那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和爸爸至少有六七分相似。
  那两人怀里同样抱着个孩子,刚出生不久,胎毛还没褪干净,澄澈的蜂蜜色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就像是她几天前不小心撞到的那个学长一样好看。
  ‘那个人是爸爸的兄弟吗?没什么从来没有听爸爸妈妈说起过?照片为什么会从那间书房的门缝里露出来一个角?为什么爸爸妈妈从来不让她和哥哥进入那间书房?’
  一连串的问题在席锦大脑中浮现。
  她躲开家里的清洁机器人,用钥匙小声打开那间在她记忆中从来没被打开过的房门。
  里面黑黢黢的,一进去浓重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
  席锦被呛得咳嗽了好几下,摸索着找到墙壁上的照明灯开关,把它打开。
  房间看起来非常整齐,几乎所有地方都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太长时间没有人来过,还保留着最初将它封存的模样。
  屋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和普通人的书房一模一样。
  书柜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藏书,墙壁上还挂着许多珍贵的古董字画,铺面而来的浓重书卷气息,昭示着这间屋子的主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值得注意的只有摆放在靠近书柜的一个红木书桌,书桌的正中间摆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席锦在心底思索半秒,走上前去缓缓将它翻开。
  是一本自制相册,每张照片下面都用星际内几乎没多少人使用的墨水,仔仔细细书写着每张相片的由来。
  都是那两张她并不认识的面孔,但从上方娟秀的字体席锦知道了这两人是她的小叔和小婶,被亲人刻意抹除痕迹的两个人。
  ‘为什么爸爸妈妈从来不肯提他们?为什么爷爷奶奶在世时也从来不说?’
  席锦的脑子里被越来越多的疑问充满,在翻阅之中完全忘记了时间。
  翻到留有笔记的最后一页,指腹上触感的变化让席锦一愣。
  她细细搓了搓手指,俯下身来在纸张边缘仔细抚摸观察。
  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凸起,看起来像是不小心弄褶了书页,但席锦知道那不是。
  她小心翼翼将它撕开,一张字迹力透纸背的信笺。
  席锦看了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击。
  ****
  “小白菜,咱们商量商量,你改个名,小白菜·白求恩真不合适。”
  荆无趴在桌子板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正在沉迷捣药的食灵,再次试图劝她改个名字。
  开水白菜唤灵,一个留着双麻花辫的小姑娘,头发是一种特别嫩介于绿色和黄色中间的颜色,和制作她本体的白菜芯颜色异曲同工。
  时间太晚,荆无也不太好意思去测试场地试这小家伙的技能。
  不过根据她这唤灵后随身携带的道具,和经过自家其他几灵疯狂劝告后给自己起的名字就能看出来,这妥妥是个奶妈无疑。
  小姑娘抱着捣药罐往前挪了挪,离开荆无可以戳到的范围,翻了个白眼后用一种鄙视的语气说道: “不好听吗?不比你的黄小菜好听?”
  “我这不是为了纪念发明你的黄敬临大厨,还有顺便宣告一下你的原材料吗?”荆无开口道。
  “谢谢,不需要。”小姑娘一脸冷漠,一甩麻花辫转过头去继续捣她的药,比无心还要高冷。
  荆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