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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夕失笑,她正言道:“不会,你放心。”
  “你妈你姐她们......会同意吗?”戴明月接着说明自己的情况,“我妈前几年就知道了我的性取向,她管不了我,前段时间还在催我找对象,这下好了,给她个惊喜。”
  “我的事她们向来不会管,她们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不同意。”说完何夕就下了车,再对戴明月嘱咐了几句,上了早在路边等候的车。
  何夕回的是农场,她的户口本放在小田居里。
  刚与戴明月分开,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又来了。
  是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她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但她此刻坐在车中,司机师傅专心开着车,四周只有匆匆而过的街景,多余的人影都见不到。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农场,一直到她回到小田居,芒刺在背的感觉变成毛骨悚然。
  刚一进屋子,她手臂上就起了层鸡皮疙瘩,浑身汗毛竖了起来,她像是在被人监视,空气中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拿了户口本,她又换了身衣服,想到要拍登记照,她穿的是规整笔挺的白衬衫。跟农场里的伙伴们匆匆打过招呼后又驱车前往市区,戴明月发了个地址给她,让她去那儿等。
  这是家私人造型中心,老板是戴明月的朋友,她昨晚连夜打电话插队的,等会领证要拍照,一辈子好歹就一次,两个人总得拾掇拾掇,拍个好看的。
  只是戴明月近期拍戏,头发上也只能做一次性的造型,她让老板给她做了个配旗袍的发型。
  这件旗袍是她上个月就预订好的,昨晚打电话询问老板,得知刚巧赶制了出来,所以她准备今天穿着这身旗袍去领证。
  何夕坐在椅子上被人盘弄着头发,看着镜子里换好衣服的戴明月,顿时移不开眼。
  她穿着一袭月白蝉翼纱旗袍,宛若笼罩在清辉中缓缓踱步而来。紧致的线条包裹着曼妙的身材,她略微弯腰,清辉浮动,更衬得腰肢纤细,胸脯饱满,白皙的长腿在开叉中若隐若现。
  “天呐宝贝,你好漂亮,人间尤物啊。”一旁的造型师惊叹。
  戴明月浅笑了下,看了眼何夕的衬衣,撇嘴道:“时间太匆忙,这件旗袍是上个月就做的了,我让师傅估摸着你的身材挑选了套现成的,你等会也去试试。”
  何夕失笑,她平日连裙子都不爱穿,实在不太适合穿旗袍,说:“我觉得旗袍跟衬衣挺配的。”
  造型师看看两人,在一旁点头:“我也觉得,衣服再漂亮也得合适才行,你俩这样就挺配的。”
  造型做完已经两点半,两人往登记处赶。
  今天周一,来领证的人确实不多,大厅里等候的有两对情侣,甜甜蜜蜜的。
  戴明月戴着口罩帽子,何夕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号。
  她看了眼一旁安静的戴明月,将她的手拉过来,半开玩笑道:“紧张了?”
  戴明月的手有点凉,但她觉得是大厅空调开得足的缘故,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紧张。
  整个领证的过程也就十分钟,工作人员见着是戴明月来领证,惊讶地看了两人一眼,但秉持着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她忍住激动颤抖的手,帮两人把红章盖上。
  两人拿着结婚证走出大门,滚滚热浪吹来时还有些恍惚,就十来分钟的时间,两人就成了合法的妻妻了。
  戴明月看着结婚证上的登记照,拍拍脑袋道:“我给忘了,网上说可以去专门拍结婚登记照的机构拍,说那种拍出来的好看。”
  何夕摸着两人的照片,脸上笑意藏不住:“我觉得这里拍的已经很好了,今天人少,还给咱们多拍了两张挑选呢。”
  她们选的这张照片,两人的眸子都亮亮的,嘴角带笑,一看就很开心幸福。
  大厅里其他两对情侣也领完证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个摄影师,全程在记录两人的领证过程。
  男生把女生抱起来转了个圈,还大声喊着老婆,女生娇嗔着骂他,两人又从口袋里拿出喜糖,给路人散着糖,何夕跟戴明月自然也有份。
  离这里不远处有个湖心公园,女生戴上头纱,两人到公园里拍照去了。
  何夕见戴明月目不转睛看着两人,拉住她的手,说:“我们也去公园走走吧。”
  戴明月收回目光,看了眼两人紧握的手,摇摇头:“不了,还得赶回去,晚上有夜戏。”
  今晚还有场重要的打戏,这两天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戴明月要赶回去跟武指老师对戏。
  回去是何夕开的车,在等待红绿灯时,她看到街边有人在唱歌,她问出心中疑惑:“你朋友圈的背景图片,上面写的无悔的人,有什么含义吗?”
  戴明月眨了眨眼,坦然道:“是一首诗。”
  何夕颔首,将那首诗念了出来:“她曾对我许下,一句非常温柔的诺言,而那轮山月曾照过她在林中,年轻的皎洁的容颜,用芳香的一瞬来换我,今日所有的忧伤和寂寞,在长夜痛哭的人群里,她可知道,我仍是啊,无悔的那一个。”
  她看着落日大道,轻声道:“明月,这七年,我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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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要一步步揭开镜子跟梦境的谜题啦~感谢在2024-01-31 23:23:47~2024-02-01 23:11: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