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林霄万万没想到上来就是这么一个大瓜, “这么离谱的吗??”
“还有更离谱的。”罗小燕打开电脑, 调出一份整理过的文档给林霄看,“陈莉的老公叫彭何伟, 分别于12年、13年、15年三次提出诉讼离婚, 陈莉死活不同意,法院也不判离,彭何伟索性从15年开始就没回过安阳了,只定期给孩子打学费和生活费, 银行流水都是可以查到的……师父你看这里, 彭何伟从19年到22年期间,每年给彭佳慧打的钱里面, 不算其它项目的钱, 单学费就是十万块钱。”
林霄虎躯一震:“一年十万?!卧槽啥学校这么贵?!”
“外国语学校喽。”罗小燕道, “但是彭佳慧高中读的并不是外国语学校,而是普通公立,学费比师父你读的东关高中还低。”
林霄呆了呆,脸色渐渐惊悚:“等等……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罗小雨深沉地点头,“陈莉以彭佳慧要读外国语学校为借口,向彭何伟索要了每年十万的学费, 还有各种补习费用、学马术舞蹈钢琴小提琴等课外培训费用等等,加起来一年超过二十万。”
林霄:“……(゜ロ゜)”
一时间, 林霄都不晓得应该震惊于有钱人养孩子居然这么奢靡,还是震惊于陈莉简直把自家亲女儿当摇钱树看待。
“这还没完……彭佳慧不是读完高中就没读了么?但在2023年期间,陈莉以要送彭佳慧留学为借口,向彭何伟索要了四十万。”罗小燕继续道。
林霄一脸麻木,这几十万几十万的,都快让她对钱失去概念了——要知道她读高中耽搁了一年,只是因为她奶掏不出几千块钱的学费而已!
正蛋疼于世界的参差,林霄忽然感觉哪里不对:“等等……彭何伟只打钱给彭佳慧?那彭佳慧的弟弟呢?”
“不知道,我感觉,彭何伟好像不愿意认这个孩子。”罗小燕道,“不过陈莉对这个儿子倒是很好,从彭佳慧那里截留下来的钱都花在这个儿子身上了,彭佳慧没读上的外国语学校这个儿子读上了。”
林霄用力摁额头:“也就是说……他们家是亲爹舍得给钱让女儿去读好学校,而亲妈重男轻女?”
“怎么说呢……也不是轻不轻重不重就可以归纳的。”罗小燕道,“彭何伟不认这个儿子的原因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他确实也不是说就有多重视彭佳慧,只不过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大钱罢了。这人还是有点能耐的,几千万的资产应该有,但是这些钱跟彭佳慧可就没多少关系了。当然,要是彭佳慧一直‘温顺听话’的话,陈莉估计会打着为了彭佳慧的借口去争一争吧。”
林霄脑门上不由浮起青筋:“陈莉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再怎么说彭佳慧也是她生的吧,彭佳慧还给她当了摇钱树,她到底对彭佳慧是有啥意见?!”
“这个嘛,倒是有迹可循。”罗小燕再次打开一份文档,“陈莉2003年高中毕业后在家闲混了两年,05年二十岁的时候就和彭何伟摆酒结婚了。陈家人的生意九十年代就从五里桥镇发展到安阳市里来了,他们家里经营有商铺、有和公家办的蜡染厂、有私人服装厂,而陈莉身为陈家人却一事无成,只能靠嫁人讨口(讨生活),显而易见,陈家的资源给她也没用,这女的就不是自己能立得住的料子。”
停顿了下,罗小燕腻味地道:“陈莉自己是个只能当寄生虫的废物,理所当然就会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就是没本事,得靠男人才能生存,老公靠不住了,那就只能靠儿子。女儿嘛,听话点就行了,不值得费心,越乖巧省事越好。”
林霄脑子里浮现当日见面时陈莉连说话都只冲着陈老板说,眼神都懒得给她几个的态度……嘴角直抽抽,她还以为陈莉是因为她太年轻所以不太看得起她呢,感情是因为她是女的?!
罗小燕大约对陈莉这类型的妇女有很深的怨念,吐槽道:“师父我是没跟你说过,陈莉这类人我不晓得遇到过好多个了,这种人啊,逻辑都是一模一样的,不晓得我家世的就认为我是别的男人包养的小三,晓得我家世的就极力劝我赶紧结婚,就好像当年解放战争没解放到她们哪里似的,总以为现在还是女人没有男人当家做主就活不下去的旧社会,糟心得很。”
林霄才十六岁,还不像罗小燕那样有过多次被不不熟悉甚至陌生的妇女劝婚的经历,倒是没有罗小燕这种深深的怨念,再次按了按额头:“不说她了……彭佳慧这边呢,她在读高中期间真的变过性情?”
说到这个罗小燕就来劲儿了,立即噼里啪啦地操作键盘打开:“别说,这个我还真有证据……我找到了彭佳慧的社交账号,她初中期间发布过的个人动态和高中期间的个人动态完全是两码事,说是两个人发的我都信——师父你看,我特地做了个对比图表出来,一目了然吧?”
林霄凑到笔记本电脑面前一看,还真是——彭佳慧初中时期发布的照片不是一大堆人的聚会照、就是化着哥特浓妆在各种看起来很潮很ins风的地方摆姿势耍酷的自拍照片;到了高中,彭佳慧忽然就变成了岁月静好淡雅素净的性儿,发的不是风景照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摘抄来的名人名言和心灵鸡汤,连自拍都不怎么发了。
林霄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人的性格是很难自然出现颠覆性的变化的,只有遭遇非常重大的打击、又或是经历过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不然正常人很难在一夜之间转了性子。
一部分有道行的媒拉确实可以做到给小孩子转性,例如让胆小易受惊的孩子变胆大,又或是让仿佛多动症一般的小孩变安静,这也就是所谓的“看小儿”、是林奶奶曾经的业务内容中的一部分;但孩子易受惊和多动、焦虑,通常来说也是因为小儿神魂不定、受到不干净的东西影响之故,媒拉做的是给小儿做法事驱邪正魂,并不是强行移改小孩子的性情。
且“看小儿”,通常也只对十岁以下的小孩子能有效,长到十几岁、神魂和性情都已经早就稳定下来的少年人,是无效的!
要做到像彭佳慧这样性情完全变了个人,只有一种可能性……请鬼上身!
鬼魂的阴煞气对人是有害的,周氏从来不会和林霄之外的人独处就是担心自己的阴煞气冲撞到别人,要是彭佳慧被鬼上身了三年,那她起码折寿十年不止!
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也要让能摇下钱来的女儿温顺听话,林霄是真的生气了。
“小燕姐,你能查到彭佳慧上高中这个时间段里,陈莉和什么人有过私底下的大额金钱往来吗?”林霄冷着脸道。
“我查过陈莉的流水了,没有比较可疑的大额转账,可能是走的现金支付。”罗小燕无奈地道。
“是这样……那估计陈莉找的是上年纪的媒拉。”林霄道,“我找我老太问一下吧。”
年轻人、中年人肯定是更习惯转账的,只有上了年纪、不太用得惯智能手机的老年人,才会更倾向于收现金,林奶奶没进城之前,给人看小儿、算八字看坟地,就都是收的现钱。
当晚,吃晚饭的时候林霄就朝林奶奶问起安阳本地还有没有那种真的有道行、会做法会请鬼的老媒拉。
林奶奶想了想,道:“我记得紫云县江隆乡有个老者也是有道行的,不过有好多年没听到这个老者的音讯了,也不晓得还在不在。”
林霄精神一振:“老太,这个老者叫啥名?”
林奶奶回忆了下才道:“我记得是姓童,叫啥名字想不起来了,江隆那边的人都是喊他做童老者的。”
次日,林霄去了一趟坟院坝拍摄现场,和老胡交代了一句便喊上罗小燕,开车直奔江隆乡。
江隆乡是个大乡,规模比一些人口少的镇子也不差多少,林霄坐着罗小燕的车在乡里兜了一圈,问了几户人家,才找到童老者住的地方。
这个姓童的老媒拉显然比当初呆在猫场乡的林奶奶混得好多了,房子修得跟城市里的洗浴中心似的,院子也特别宽敞,两辆中巴车都停得下。
两人找上门,便惊愕地发现……童老者家里大门紧闭,门上还贴着白纸。
隔壁邻居看到有城里头来的车停在童家院门口,站在自家窗子旁边朝外面喊:“你们是来找童老者的?”
“诶,是勒。”林霄连忙走到邻居家这边来打听,“我家老太说江隆这边有个童爷爷特别灵验,我就和我姐过来看一下,他们家这是……?”
“你们来晚了,童老者死了快一个月了嘞。”邻居似乎是见过不少像林霄两人这样找上门来的城里人了,摆手道,“童老者元旦前一天就去(过世)喽,他也八十多的人了,到该走的时候了。”
林霄心里隐约是有答案的,听童家的邻居这么一说,便扭头和罗小燕对视了一眼。
元旦前一天,那就是她们车翻野道士一行人那天。
死的时间这么巧,实在很难说和八棺阵被破有没有关系……不过倒是可以确认彭佳慧恢复过来的原因了,要是陈莉四年前找的媒拉就是童老者,那做法请鬼的人都死了,给请到彭佳慧身上的鬼自然会跑路。
回到车上,罗小燕忍不住道:“难怪彭佳慧一恢复正常陈莉就到处找媒拉,师父你没出手,她就急火火的把彭佳慧往网瘾学校送,这个——”咬牙把脏话吞回去,罗小燕恼火地道,“师父,这事儿咱们得怎么做?”
罗小燕自诩阅历丰富、博览各种物种,但像陈莉这么不把同性当人、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这么不当人看的东西,她也实在是火大。
林霄心里也有火气。
她还没到会被人催婚的年纪,但初中毕业后,老家鹰岩村一些妇女闲出屁来了也会拿她的婚嫁说事,或调侃或戏谑地让她找个能养家糊口的男人谈朋友,好以后能给她老太养老送终。
林霄对这种闲话自然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林霄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没本事到需要去找个男人帮忙才能养得起她奶——她有手有脚的,还能赚不到养活祖孙俩的钱?
直到现在认识到陈莉这类物种的存在,见识到像陈莉这种人对于寄生虫“宿命”的坚持、和对同性(哪怕这个同性是亲女儿)的践踏,林霄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她老家村里那些妇女说的那些话就是纯粹地看不起她,不觉得同样投胎成女人的她能承担起给相依为命的长辈养老送终的责任。
讲闲话也就算了,不听就是,但给一个大活人请鬼上身这种事,绝对不能当看不见。
“先去见一下彭佳慧。”林霄道,“她的暴瘦看来有被鬼上身影响到的原因,得给她驱个邪。”
停顿了下,林霄微微眯起眼睛:“至于陈莉……我们毕竟是外人,陈家不是还有长辈的么,那就把陈莉对彭佳慧做的事情和陈家长辈交代一下好了,看他们家长辈怎么说。”
要是陈家长辈做事公道呢,就听他们安排;要是陈家长辈不在乎彭佳慧受的委屈折的寿、出了这种事情还要和稀泥,那林霄也略懂一些风水符文学。
第170章 抽取阴气
罗小燕调查陈莉的背景时捎带手也查了一下陈家, 查下来的结果么,这陈家还行,算是个搭着时代浪潮完成了逆天改命的人家。
陈家是从陈老板陈刚和陈莉的祖父那一辈儿起家的, 上世纪改革开放初期,陈家祖父毅然拉着家里的一票儿堂亲表亲离开乡下进镇里谋出路,靠着敢打敢拼吃苦耐劳的精神, 到八十年代中期, 他们家好几户人家就已经成了五里桥镇知名的“万元户”。
到陈家的堂表亲戚们都小富则安在镇上稳定下来的时候,这位陈家的祖父又说服了妻子, 变卖了家业、拖家带口地再度往城里进军, 从垃圾回收(收破烂)和卖小菜做起,稳扎稳打地把小生意一点点做大,到两千年前后,陈家祖父已是安阳本地小有名气的本地民营企业家, 他的儿女——也就是陈刚的父叔姑母这一辈, 在安阳开厂的开厂、开商铺的开商铺,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陈家的第三代, 也就是陈刚这一辈儿, 不用像父辈那样白手起家, 日子肯定是要轻松得多,但小时候也是要经常跟着父母祖父打理家里的生意、或是在家里经营的工厂铺子里做工,并不能被娇养着当小姐少爷——就算他们家的父辈愿意惯着孩子,陈家的老爷子也是不会同意的。
林霄见到这位陈老爷子时,第一感想就是……这老爷爷还真朴素。
现年已有八十高龄的陈老爷子并没有住在林霄想象的什么别墅豪宅之中,而是住在安阳北郊新寨村的一座农家大院里, 老人家虽说年纪很大了,身子骨倒还硬朗着, 罗小燕把车开到陈家大院门口时,这小老头儿正拿着锄头在平整院门口那片儿两分大的菜地。
要不是陈刚就蹲在菜地旁边跟陈老爷子说话,林霄都不太敢相信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就是陈家的定海神针。
陈刚看见罗小燕的车开过来,立即起身跟陈老爷子介绍道:“爷爷,我跟你说的林师父过来了。”
林霄来前是给陈刚打过电话的,陈刚也跟他爷爷说了这事,陈老爷子显然也是很关心重孙辈的外孙女的,连忙放下锄头,从菜地里出来。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林霄,这位八十高龄的老人有一瞬间的愣神……显然,老人家也没想到孙子提前交代过“很年轻”的林大师会这么年轻。
“陈爷爷好,我叫林霄。”林霄也是很习惯被别人震惊自己的年纪了,自然地上前跟老人打招呼,“这位是我徒弟,叫罗小燕,我们来看看彭佳慧。”
“哦哦,你们好你们好。”陈老爷子客气地道,“小佳慧在屋头睡起勒,先进屋坐哈么。小刚刚,你去把你外甥女喊起来。”
“不用喊她起来,陈哥……刚哥直接带我们进去看哈她就好了。”林霄连忙道,“先前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彭佳慧可能会受影响,身体会着不住,我们这哈来就是看她的,不要把她吵起来比较好。”
陈老爷子早年间是接触过媒拉的,又听孙子陈刚讲过梁家的小后生(梁宽)的事情,并没有怀疑林霄这个大师有水分,但林霄现在这话他依然有些不理解,困惑地看向陈刚。
陈刚也没明白林霄指的是什么,奇怪地道:“林师父,你先前不是说彭佳慧没事的么?”
林霄看了眼旁边走过去的路人,简洁地铱錵道:“先看过彭佳慧,其它的一会儿再说。”
陈家祖孙俩对视一眼,客气地把两人请进屋内。
陈老爷子自己住的这座农家院子外面看着普通,里面环境倒是挺宽敞舒适的,配套装修啥的和别墅也差不了多少。
彭佳慧睡在二楼老爷子住的主卧旁边小卧室里,四人开门进去,躺在床上的她像是听不到动静一样毫无反应。
“我爸妈把彭佳慧送过来以后她就说头晕不舒服,我妈本来想先送她去医院的,她不愿意去,说是休息一下就好,我妈也只好随她了。”陈刚解释道,“她昨天过来就一直在睡,不过今早上起来吃过饭了的。”
林霄点点头,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低头去看沉睡中的彭佳慧。
房间里是有地暖的,室温有二十来度,按理来说室内不算冷,但彭佳慧仍然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而且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发丝间隐约能看见汗珠。
她身上的阴煞气仍然很淡,淡得像是只要晒晒太阳就会消散……但林霄认真观察了好会儿后才发现,彭佳慧身上的阴气并不像是附着在她身上,而更像是从她身体里持续地、隐隐约约地散发出来!
“……果然如此。”林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是只有长期被鬼上身过的人才会出现的异常现象——但凡活人,不分男女都只会散发阳气,哪里有人身上会往外渗阴气的道理!
“什么果然如此?”陈刚好奇地道。
林霄没急着解释,低头看了眼地板,道:“刚哥,麻烦你找盆来,能烧纸的盆,多找几个,再拿根萝卜来。”
陈刚是见过林奶奶在梁家别墅里拿不锈钢盆烧纸钱的,连忙应声离去。
陈老爷子从林霄观察过自家重外孙女后便严肃起来的面色上解读出了什么,忍不住道:“林师父,我家小佳慧是不是冲撞到啥子了?”
林霄摇头道:“彭佳慧确实是着鬼上过身,但是对彭佳慧动过手脚的媒拉已经死了,她身上的鬼也跑了,我也没得证据证明什么。我等哈要烧纸把彭佳慧身上残留的阴煞气拔除掉,陈爷爷你可以先看,看完了,我才好和你说她的事。”
陈老爷子心头一跳,惊疑不定地看向林霄。
老辈人媒拉,陈老爷子是接触过的——手上有真本事的媒拉是会避讳五弊三缺的,不会无缘无故对人下手;他这个重外孙才多大岁数,哪里能跟人结下那么大的仇怨、被人请来媒拉朝她动手脚?!
陈老爷子惊疑不定间,陈刚已经麻溜把能找到的不锈钢盆和林霄要的萝卜全找来了。
林霄把这些大大小小的不锈钢盆按风水符文学的规律在彭佳慧睡着的这间小卧室里排布好,让罗小燕帮她分纸钱,她自己则是把萝卜切块,同样按规律排布好,再把香插进萝卜块里。
陈老爷子在陈刚的搀扶下退到房间门前,见林霄排布烧纸的不锈钢盆和插香用的萝卜块的位置似乎隐隐有些讲究,但又和他见过的媒拉烧纸钱的布置不太一样,神色不由有些古怪。
他见过的媒拉最“年轻”的都不会低于五十岁,毕竟这个行当不同于其它行业,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顶不住事儿的,过分年轻的林霄……如果不是自家亲孙子带来的人,陈刚还言之凿凿讲过林霄和她奶多有本事,陈老爷子说不准会把林霄当成招摇撞骗之徒打发掉。
但现在看林霄布阵,陈老爷子又拿不准这个过分年轻的“大师”到底靠不靠谱了……
想想这个小林师父还有个更可靠的亲奶奶,陈老爷子才按捺住了浮躁的心思,要是重外孙女真的着人整了,那实在不行就委婉点请林霄背后的林奶奶出山也行。
林霄倒没去考虑陈老爷子会不会因为她过于脸嫩而把指望放在了她奶身上,认真地布置好风水符文阵,便吩咐罗小燕退到房间角落,自己把破开后堆在各个不锈钢盆里的纸钱和布置好的香烛逐一点燃。
随着香、烛、纸钱一一被点燃,门窗紧闭的室内,忽如其来地有微风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