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挑了一条款式最为内敛的,质感柔滑,如同月光一般轻柔,好似一握就能从手中溜走。
回到外面找他时,他正孤身站在落地窗前。黑色衬衣与西裤,禁欲斯文。而她却知道那衣料之下的身材健硕,肌肉紧实有力。
麓园这边的房子拥有一整面落地窗,可以将外面的夜景尽数收于眼底。
她的指尖揉捏着裙摆,生出了紧张与退意。
却又觉得,自己应该勇敢一点。
沈弥将脚步放得很轻,想悄无声息地靠近他。
背对着她的男人一垂眸,虽然是背对着,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好,奇留六捂灵八爸二捂但对背后的距离跃然于心。
在她距离他唯有一步之遥时,他忽然转身,在她的惊愕之下将她一捉,抵于窗前。
他低眸一扫,她的肩上只有两条极细的肩带,露出雪白莹润的肩头,纤薄漂亮的后背之上蝴蝶骨翩然分明。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为这浓艳的美感所惊。
他的目光过于锐利直白,她不适地动了下,他方才敛眸。高挺的鼻骨在侧颈上蹭动,微阖上眼,吮住上面细嫩的皮肤。
被铐住的手一动。
——这个手铐确实有用,他已经感觉到了对他动作的限制。
沈弥心里生出些微疑惑,在想怎么不回房,但念头也只是掠过。
光洁纤细的背部抵在落地窗前,一开始有被凉到,但那点凉意很快就被身体里升起的温度融化。
绞缠接吻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轰响。
纤长的乌睫骤然一颤,她睁开眼去看他。
他吻着她唇角,带着她转身。
大朵的烟花于空中炸开。
这只是一个开始。
紧接着,一朵接一朵绚烂的烟花于空中炸响,接连绽放。
光彩摇曳,斑斓直抵眼底,令眸光震颤。
如梦似幻的一场烟花秀。
他俯首吻在她耳畔,低声道:“庆祝。”
沈弥原本还沉浸在这场突然出现的烟花之中,幡然醒悟,明白过来这竟然是他的安排。
不止是她震惊,此时此刻,北城的人都免不了受惊。
他们纷纷涌去户外或者阳台,去看这一场来得突然却又无疑令人惊喜的烟花。
待这场烟花落下帷幕后,同城的人在网上飞快地刷着消息。
【我草草草!怎么突然放烟花?!怎么做到的?!是哪位大佬在哄小娇妻!我等npc是有幸围观了一回吗?】
【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庆祝什么吗?】
【我想起来刚刚结束的那场颁奖礼,嘿嘿,今晚我看到我老婆了!她真的好美tvt】
【整个颁奖礼,云栀山三个字就是分量。】
【想问下楼上,你问她姐夫的事儿了吗?!】
【我看了直播!主持人问了!但是她没有具体回答!】
【好,回避就等于承认。传下去,云栀山承认恋情了!】
【弱弱说一句,散场后我好像看见她了,和一个男人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姐夫?】
【!!!!】
【我看到了!外相真的好优越!一秒坠入爱河!但是帅哥有点冷漠……悄咪咪多看了一眼,我发誓只是一眼!差点被吓哭==】
网上的沸腾惊扰不到麓园的人。
北城不能随意燃放烟花,沈弥不知道他为了这场烟花背后做了多少准备。
悄无声息的就为她呈上了这样一场盛宴,盛大又高调。
获奖之后的庆祝,提得仿佛水到渠成般的自然。可这背后,是珍重与珍爱。
璀璨绽放在她眼底,直到整场烟花结束,她的眸光如粼粼流水般泛着微光。
很难以想象,今晚他不仅亲临她的颁奖礼现场,还筹办了这样一场庆祝仪式。
获奖的喜悦被放大到了最大的限度。
好像到这里,今晚才算落下闭环。
烟花的最后一点火星自天际消散。
他陪着她安静看完整场,低醇的嗓音飘落于耳畔:
“弥弥。”
“无需轻舟,自越万山。”
她轻眨了一下眼,一颗泪珠猝然从眼眶中滑落。
泪意涌现得如此突兀,说来就来。
心跳紊乱,在胸腔里撞得激烈。
她始终被束缚,捆绑。那叶小舟的获取难度太高。
她于感情方面,之所以会表达障碍,是因为从小接收得就太过稀少。在感情线上那么痛苦,贫瘠荒芜,当然事出有因。
而他愿她,今后无需轻舟,徒越万重山。
再也不要作茧自缚,也不要为他人所缚。
沈弥忽然一震。
她不知道他究竟看懂了多少,才能用利刃生刮到她跗骨的毒。
他将她掰回来,和着泪将她吻住。
他的手被铐住,她的没有。
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颈。
——她会的。
她的手臂收紧,将他拥紧。
沈弥乖乖跟他坦白一个事情:“今晚拿的,是新书的奖项。它跟我以往的作品不同的是,它里面加入了很多感情线。周先生,我的感情,与你有关。”
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倏然用力。
终于,抑制不住的,捏起她下颚,不留余地地吻住她,动作强势凶狠。
方才微静的海面再度掀起巨浪。
这一句,俨然比他哄也似的交到她手中的那句安全词杀伤力要大上数倍。
他想,她提前给他扣上手铐,确实是有自知之明。
细细的肩带滑落下去时,理智基本已经崩盘。腕骨与那器械较着劲,被勒出痕迹也浑然不觉,手背上青筋突起。
根本还来不及回屋。
喉结明显滚动,他吻她吻得很重,逐渐失控。
她背抵着整座城市的繁华,一场盛大的烟花刚于外面的天际落下帷幕。
她软下来,快要站不住。
终于回了房间。
即便只是吻,也不可能有多纯情。
他黯着眸看她,靠坐在床头,征询她意见:“要解开了吗?”
沈弥咬了下唇,摇摇头。
他双腿随意地张着,她的齿间轻磨着下唇内侧,自己上。
她自己微仰着头去吻住他,笨拙地自己进行。
不紧不慢地在促成。
周述凛深呼吸着,由着那点不痛不痒的力度拨弄着自己。这条睡裙自然不可能多保守,领口很低,低到他低头可衔。
手铐的边缘很圆润,却被他将腕骨抵出了一圈青紫,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
忍得发疼。
他复又问一遍,声音比之刚才更哑:“解开?”
沈弥对自己的功夫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继续摇头。
周述凛呼吸更深更沉。
他怀疑今天他是要将自己忍疯。
上次做过一回,经验不足,但是该做什么都知道。
她咬住唇,自己迎上。
她是会对自己好的,动作一点不急躁。觉得有点难,就慢慢答题。
他额间现着青筋。
终于,忍无可忍的,忽然翻身取过放在床头的钥匙,迅疾开了锁。
噔的一声,手铐落地。
沈弥瞠目,“你——”
那个瞬间,她短促地“唔”出一声。
而他被她刁难许久,难得一回畅然。
太阳穴跳着,他呼吸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