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道斯特这些年一直都在布局,明明是不愿意处理政事的科研者,却愿意为了这一切和那些世家打好关系,暗中拼凑势力。
贺听枝心想:最离谱的是叶含予明明是自己的表哥,似乎把他和他的一位学姐搞混了。
真的是很抱歉。
所有的事情在系统刺激贺听枝昏迷的那一刻开始。
对方已经撕破脸,谢予白就不再留情,把这份留存了很久的秘密全都公示出来。
系统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到时间了。
谢予白提着饭盒出现。
贺听枝昏迷的这一个月里,谢予白一边处理公共事务,一边还要分心顾及贺听枝。
实属是有点分不开身。
系统一直都在默默勘测贺听枝的身体状态,对方身体状态良好,但是沉迷在过去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如果对方真的不能够从中脱离出来,将会永远停滞在这里。
贺听枝揉了揉脑袋,他看了一眼现下脸色苍白的谢予白,愧疚感油然而生。
谢予白站在门口,他现在已经明显显怀了,或许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的原因,看起来有些削瘦。
“宝宝。”贺听枝缓缓地笑了笑,声音压的有些低缓,“我错了。”
谢予白眼眶有点发红,但还是皱起眉头,孕期让他的情绪起伏特别大,不太高兴,伸出来手让贺听枝握住。
特别是他最近在媒体面前现身,身体状况也明显露了出来,大众也对此猜疑纷纷,分别猜测谢予白的伴侣究竟是何许人也。
谢予白发觉到贺听枝的目光落在他肚子上。
本来以为贺听枝是要询问孩子的情况,结果贺听枝摸了摸他的腰问他:“最近累不累?”
“他有没有闹你?”
“感觉最近似乎没有好好吃饭。”贺听枝低声。
他穿着深蓝色的病号服,上面还带着白色的条纹,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准确的来说不是第一次,不知道多少次见面,似乎习以为常。
“你好。”
贺听枝舔了舔牙齿。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盯着谢予白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让他们欺负?”
谢予白没理他。
自己不甘心,却又在第二天的时候告诉他,“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然后纠缠了很久,又到了现在,自己当初缠着对方,要当对方永远的朋友。
结果真的成为对方永远的朋友——长久的男朋友。
贺听枝试图自己下床,但是情况确实有点不好,一个月没有下床行走了,身体有点发虚。
谢予白在旁边扶着他,不赞同地看着他。
贺听枝感慨道:“没想到我们小时候居然见过。”
“可惜不记得了,现在才想起来。”
提及这事,谢予白有点恍惚,对方在无形之中改变了自己,给予自己在那段晦暗时间的光亮,虽然遗憾。
但是当下,他们在一起。
似乎也就可以了。
想到这件事,贺听枝坐在床边,他穿着病号服,面上泛着不健康的神色,纵使是有营养液,保持身体正常营养物质输送,但是到底是一个月没活动,浑身上下泛着软绵绵的感觉。
谢予白想起来一件事,到底是贺听枝苏醒之后,他身上绷着的枷锁,随即松懈下来,但是还是超级不高兴。
贺听枝猝不及防,被对方推倒。
自己躺在病床上,被迫微微仰起头盯着谢予白在看。
这个姿势略微有点刺激。
贺听枝有点紧张,好久没有触碰谢予白,对方靠近的他那一刻,他轻微地开始战栗起来。
谢予白慢条斯理地把他松开的领口给扣死,开始清算旧账,想了一下又感觉没必要,有点郁闷。
贺听枝轻轻呼吸着,他看着谢予白神情纠结的模样,下意识地想要微笑。
谢予白却不吃他这一套,咬着牙在他耳畔轻声威胁:“我想了很久。”
“当初打了那个信息素抑制器,的确是有点囚|禁的意思。”
但是幸亏有信息素抑制器,他才能认出来贺听枝。
谢予白这段时间都快疯了,但是偏偏还得强撑出来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主持大局。
他低着头看贺听枝,神经绷得很紧,怕自己没有看住,对方又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了。
“你——”谢予白抿抿唇,他黑色的眼眸有雾气,夹杂着淡淡的不高兴,“你以后想要去哪里就要去哪里吧,但是都要和我报备。”
他不能够接受贺听枝再一次地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贺听枝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用如此带有威胁力的话说着这么一件事。
可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该死的耦合,他其实不是很排斥这种感觉,被谢予白掌控、在乎的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对方那里,都是极为重要的。
他在意的是谢予白没有安全感,但是现在对方似乎松下来这些防备,开始完完全全地克制住自己的掌控欲。
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泛起来波澜,舌尖舔了一下牙齿,有点风流的味道,但是即使谈恋爱谈了那么长时间,他似乎永远不会失去他的少年意气,永远散发着光芒:“如果我很喜欢呢?”
谢予白猝不及防。
贺听枝感受到自己小腹抵到对方凸起来的肚子,眸色温柔了些许,然后听见谢予白意味不明道:“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