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还是没忍住:“你以前见过我?”
“见过啊,我暗恋你。”谢予白话说的毫无愧疚。
贺听枝顿了顿,他不自在地扬了一下头,嘴却硬的异常,“那又如何,我又不喜欢你。”
谢予白丝毫不恼,“不喜欢我,昨夜还抓着我不放。”
真是不可理喻。
贺听枝被他说的脸红,但是偏偏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呆呆的,似乎是被谢予白这般说辞镇住了。
他想要不负责任,反正这一切都是谢予白的阴谋诡计,但是话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意思。
因为发现狠话根本就说不出来,话到了嘴边迂回成:“那你究竟想要我怎么负责?”
谢予白真心实意地笑了,因为终于说到了他想要做的部分,他眉眼轻松,“结婚吧。”
“你睡了我,结婚不过分吧?”
谢予白缓慢地把扣子扣上,遮掩住脖间的痕迹。
贺听枝神色不自然,虽然有点负罪感,但是别的感觉却没有。
感觉就像是习惯了一样。
他在心底轻轻地啧了一声,感觉越寻思越像渣男,到底是怎么想的打算不负责任。
但是结婚也有点太突然了吧。
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步入婚姻的牢笼。
谢予白打消他的顾虑,“空手来就行,拎包直接入住。”
“房产证上写你名字。”
“还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
贺听枝恍恍惚惚地就跟着谢予白走进了结婚登记处,对方轻车熟路的,倒是显得自己对此处很不了解,没做足准备。
但是这种大概率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
是不是要慎重啊。
慎不慎重,不知道。
贺听枝想明白之后照片拍完了,印章也都戳上了。
工作人员要给他做辅导,当然这是按规定来说。
但是,这次很不同寻常。
贺听枝神色迷茫地跟着谢予白走完了流程。
工作人员没忍住,“您流程还不熟练吗?”
贺听枝心想我第一次结婚,我干嘛这么熟练?面上却极其虚伪地露出来一点微笑,目光里满是真诚和不耻下问,“怎么说?”
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给他弄得一头雾水。
他心想到这短短不到一个月,又离婚又结婚的,闹着玩呢。
“不是第二次结婚了吗?”
前面又来了一对情侣,也是登记的。
声音有点嘈杂,贺听枝没听清楚工作人员到底在嘀咕什么。
选择性地从词汇之中捕捉到二婚两个字。
贺听枝顿时感到不好了。
茫然若迷的神志在一瞬间清醒起来。
“二婚谁?”贺听枝眉头皱了起来,昨天吃的那几颗高浓度巧克力带来的酒意勉强消了下来。
“谢予白吗?”
工作人员一脸神奇,“你不知道?”
贺听枝心想你知道你怎么不早说,都领完证了,知道有什么用?
贺听枝打开光脑就开始查,结婚后多久能离婚。
什么意思?什么叫二婚?
贺听枝越想越不对劲,看着谢予白轻车熟路的模样,是啊,早该怀疑。
他心态崩不住了,心底没由来地骂了一句脏话,幸好离婚了,要不然他给谁戴绿帽子都不知道。
实在是有点超出他的三观认知。
贺听枝心想这算什么事情。
现在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超过了他的预期,先是被哄骗地失了身,然后就是结婚,他还没什么反应地答应了这种不合理的行为。
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
主要是,如果对方告诉他这件事情倒是可以另说,但是凭什么不告诉他。
贺听枝脸色一瞬间肉眼可见地变差,工作者被他这样吓了一跳,感觉是不是失言了,随后安慰道:“没关系,能在一起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贺听枝现在猝不及防地感觉在吃自己的瓜,而且这件事搞的他非常的憋屈,而且是无法向外界倾诉。
说什么……他被骗婚了?
怎么感觉都像是要贻笑大方。
工作人员看他面色越来越不对劲,以为对方离婚的劲儿还没过,复婚是不满意的行为,也是结婚对象是谢予白,估计够呛,生死都得掌握在对方的手里。
总不能够一直一无所知生活下去。
贺听枝仔细地想了想,感觉根本上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喝了假酒,喝酒过于耽误事情。
但是万恶之源还是谢予白,他二婚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予白又去处理东西了,他得解释为什么突然离婚而又突然结婚,做一份详细说明,要不然婚姻登记处也不是想来就能够来的地方。
这次送了新的礼品,捆|缚|绳之类的,乱七八糟的。
谢予白瞅了几眼,随意地挂在手上,面不改色地告诉面前的雌虫,“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
对方在记笔记,这些年来离婚率直线上升,二婚数目虽然多,但是复合的伴侣并不常见,可以作为科学研究的主要依据。
谢予白在酝酿怎么说,离开贺听枝一段时间,就开始格外的不耐烦起来。
对方很严谨:“可以说的更加详细一点吗?嗯……关于您的不可描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