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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测试新疫苗?哼!早在2005年yd放宽药物测试限制后,短短6年时间(2011年),yd就被爆出参与活人临床药物测试的“白老鼠”已达15万,而死于药物实验的人高达1730人!
  我没有让他得逞,在那艘船下海之后、达到犯人们无法游回陆地的距离时破坏了它的螺旋桨和通讯设备。他们将永远无法到达目的地,也联系不上任何救援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只剩饥渴、绝望和疯狂。
  徐文祖说这话的时候,感官敏锐如我,已经觉察到这艘渔船之下那位去而复返的尹宗佑的作为。
  我破坏别的船只的螺旋桨和通讯设备,他凿船,目的都是要致人于死地。
  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尽管徐文祖一行人根本不知道他的秘密,他还是不敢冒险。
  这个我没提醒徐文祖,只是以“永别了”的眼神望向不明所以的他。
  他曾说他是我,我是他,我始终担忧有一天我对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我会再次杀了“我”。
  如今,我没杀“我”。
  我长舒了一口气,“剂子”被漂浮在高空中的“风筝”拉扯了回去——我是没有杀“我”,但也不愿意见证“我”的死状。
  凡是死物,抛去记忆滤镜,没有美的。
  距离未知病毒大规模感染爆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网络发达,每时每刻都有幸存者在各地发布这场感染造成的巨大损失,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小小的10.329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在非人们齐心协力消灭被感染者、深藏功与名之后,无数尚未被感染的人从冒着火光和黑烟的残垣断壁中走出,流着眼泪,带着伤痛互相帮扶。
  任何时代都有英雄的存在,他们有的组织营救、分区安置幸存者,有的标明和封锁危险场所,有的抢修交通、通信、供排水、电气等公共设施,有的提供生活和医疗必需品,他们还没足够的时间弄明白未知病毒的来源,也没弄明白被感染者为何会突然“风化”成尘埃,但已经开始着手将无序归于有序。
  至于事发的开端就以各种方式逃离国土的政府高官和财阀们,他们还没有精力讨伐。但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嘉波眼含欣慰,说:“人类既渺小,又伟大。”
  但当祂看到混迹在人群中兜售对“灭世”、“救世”的“经书”自有解释权的一些传教人士的身影时,立即收敛了笑意。
  猪妖混血一直跟在嘉波和我的“剂子”、李丹身后:“感染病毒的人都消失了,感染病毒的妖人混血要么消失、要么逃回山里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吧?”他一直在努力维持人形,但兜帽下的脸孔时人时猪,只能佝偻着身体,将头埋得更低。
  他在诉说他的期盼,并不一定需要我去回答。但我回答了:“还有镜像异次元入侵,别看只有几微秒,就a军那撤军速度,你就应该知道问题有多严重。”
  这次不用所谓的专家的“2030年a军基地才能从首尔市中心撤离完毕”的预计了。军队之中混入了镜像世界的他们“自己”,表面上看来全须全尾地离开了h国,实际上,怕是要跟着军队散布到世界各地,距离h国最近的、也有a军驻扎的r国绝对首当其冲。
  这次“异次元生物”入侵的数量虽然是有限的、固定的,但特性千奇百怪,如果有模因(meme,又称米姆、弥、弥因、弥母、迷因、以及谜米,目前定义:一个想法、行为或风格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的文化传播过程)影响能力,想尽数消灭,那是痴心妄想。
  李丹那盒炸鸡早就吃完了,这会儿正围着我嗅闻,想要更多。我便又从储物格子取了一盒给她。她一边啃炸鸡块,一边拿圆溜溜的眼珠子在我手掌处流连,我给她套上的淡紫色蓬松长裙(原是千颂伊战袍之一)下,九条尾巴拖地而行。
  扫描了她的脑子,我才知道她要上高级中学了,所以才跟着妈妈、弟弟来首尔“考察”哪些学校合适。大乱初起时,她就和妈妈弟弟分开了,恐怕那两位凶多吉少——我吸收了好几百万的被感染者,并不记得他们是否在其中。
  我有点发愁:完全没有养育女孩子的经验。
  系统说:【和养男孩子一样。你在原来那个地球不是养过覃大头么。有求必应、宠就完了。】
  我:【不一样好吗!你以为谁都跟我弟弟一样乖?你不准跟那谁一样叫他覃大头!当心我锁你权限,让你一直在太空流浪!】
  系统:【你口中的“那谁”才是你生物学意义上的弟弟。】
  这时,嘉波一指前方:“毛泰久。”
  我有点儿发愣——黑色的牧师衬衫,白色的lm领,脖颈处挂着十字架银项链——这幅装扮,我只在他让我帮他驱魔的时候见过一次,那时候他还不是魔王之一。
  即便他现在是魔王,他看着也相当圣洁。
  别的教派发食品、药品、衣物、经书,他也发,但其他人各自为政,他身后有一群帮手,个个慈眉善目、言语温和、行动谨慎。
  等走到他面前,我问:“这些是……”本来我想问他为什么回来的。
  我以为他会说这些是他的信众。
  结果他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侧身,手往后一平伸,笑着介绍:“这些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兄弟姐妹”们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抬头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