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行。
他受不了,没法看着学生在下面胡来。
尤其易朔自己玩就算了,还带上锦声一起,他现在是生怕易朔把这个未来的兰花省状元给带歪。
好在虽然数学老师讲不顶用,但小锦鲤一回头看易朔,易朔就缴械投降了,他还是能被人管住的。
“好的老师,我一定好好学习。”易朔说完,数学老师脸色缓和了些,叫他坐下。
易朔坐下的时候冲小锦鲤眨了下眼,小锦鲤鼓了鼓白皙的脸颊,递了张纸条给他,说他们还是不要上课划水了。
易朔一看那还得了,反手又递了一张过去,问他是不是被自己影响学习了?
这倒没有,而且易朔其实也知道小锦鲤天赋异禀,就算不怎么学习也始终拿稳第一。
可他还是这样故意问,小锦鲤规规矩矩回答完后,易朔就得寸进尺,说不影响成绩的话,那传多少纸条都没有关系。
盯着眼前的纸条,小锦鲤为难地蹙起软眉。
他抿了下唇,把脸压在桌面上,半响才慢吞吞写下几句劝学的话。
易朔对自己的家境很有数,所以其实并不担心未来,他的家里人也都给他安排好了出路,学习不行那就出国呗。
他现在对学习还真不怎么热衷。
易朔想着,却没再传纸条。
他把笔放下,用右手撑着脸,盯着锦声的后颈看。
看了两秒他又没忍住粘人的本性,不禁动手动脚,一下轻轻戳了戳小锦鲤的发尾,一下又去碰他白皙的后颈。
他就是想吸引小锦鲤的注意,让他把对学习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小锦鲤不堪其扰,鼓着脸颊拽住他的手。
易朔被他拽着,只能往前挪,挪到都没地方了,他就假模假样求饶,等小锦鲤松开手了,他再故技重施。
最后,小锦鲤趴在桌上,神情恹恹的。
就算易朔弄他,他也不回应了。
易朔后知后觉好脾气的锦声似乎生气了,不禁怔了那么几秒,探头去看,低声喊他:“声声。”
现在是下课时间,但是小锦鲤不肯理他了。
易朔意识到这点,有些急了,跟他同桌换了个座位去哄他,但是小锦鲤还是不理,还转身趴在了另一边。
他脸颊肉软软的,压在胳膊上,压出了一点肉,校服上的印子更是将雪白的肤色压出了一点红痕。
“对不起,我不弄你了。”易朔从小到大哪说过几句对不起,但是在锦声面前,他说了个尽。
“你再弄,我不跟你玩了。”小锦鲤眼眶湿润,语气还有点委屈。
他是觉得易朔刚刚在欺负人的。
易朔慌张道:“别不跟我玩,我不弄了,你认真学习,我不捣乱了。”
锦声闷声闷气嗯了声。
……
其实一天时间,锦声也没多少时间跟易朔说话。
易朔烦得很,一想到一下课就有数不尽的男同学女同学问锦声学习问题,他就烦闷,这些人哪里是想学习啊?分明是看他的锦声好看才过来凑近乎的。
但是他们的希望注定落空了,锦声可是好学生,才不可能和他们早恋。
想到这,易朔心中好受了些,但也没那么好受,他还是有些说不出的烦。
今天周末,小锦鲤就陪着荣庄卖烧烤。
平时学校不上课,荣庄就会骑着三轮车去市场转,这地方人流量多,尤其赶集的时候,总能赚得比平时多。
小锦鲤坐在旁边的小木头墩上走神,荣庄给他考了一串小的给他吃着玩。
市场上虽然喧闹,但是就这么干坐在这里,小锦鲤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犯困。
他薄薄的眼皮拉耸着,细白的指尖很努力地往前够,终于拽住了荣庄的围裙一角。
“哥,困困。”
荣庄放下烧烤,取下一只手套,托着他的肩说,“那今天先不卖了,我们回家吧?”
小锦鲤发昏的大脑茫茫然的,他掀起干净漂亮的眼眸,露出那张张开了些的脸。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困了,荣庄要收摊回家。
荣庄有些扶不住他了,干脆把另一只手套也摘了,他取下围裙塞到三轮车后备箱,然后托住锦声的手,让他像以往一样坐在三轮车后座上。
自从第一天小锦鲤说木板硌屁股后,荣庄就自己找了几件小锦鲤穿不了的衣服做了个软垫,他的缝纫技术也是以前练出来的。
毕竟衣服破了得修补,总不能破一件扔一件吧?那太败家了。
小锦鲤困哒哒地被荣庄抱着放到三轮车上,他刚要自己坐好,这时耳朵却敏感地听到一声撕拉声。
迷茫回头,锦声看见自己薄薄的衣角被三轮车上一根突出的铁尖划到,布料被划成两片。
“……坏掉了。”小锦鲤愣愣说。
“前面有服装店,一会儿正好去买几件。”荣庄坐到前面骑三轮车,声音传来,“这件就不要了。”
小锦鲤也是被荣庄养娇了,闻言软软哦了声,他像个乖学生一样端端正正坐在软垫上,跟着家长去买衣服。
到家后荣庄把小锦鲤换下来的短袖收好,这些布料指不定还能缝补点什么。
……
高二的时候,学校解放了小锦鲤的作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