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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弈的时候,赵止总是坐在‘荼’的对面,现如今不对弈、改为教棋后,赵止被‘荼’拽着抱入了怀中。
  十足十的‘手把手’教。
  赵止坐在‘荼’的腿上,感受着自己坐着的地方有灼热的轮廓在越变越大,执子的手不由得一愣。
  “止止,”‘荼’握住她的手,将白子落在棋局上,“下在这里。”
  “为何不落子,是不是又走神了?”‘荼’说着,低下头咬了一口赵止的耳朵。
  咬完后,‘荼’在赵止的耳畔说,“止止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待在我身边,又想离开了?”
  “没有...”赵止的语气有些僵硬,因为她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衣帛下轮廓的变化。
  那轮廓顶了顶石榴裙,慢悠悠地摩挲着而升温。
  “白绫仙君...”赵止艰难地说。
  “止止,”‘荼’又咬了一口赵止的耳垂,“专心。”
  赵止只感觉像是看到了一块冰在融着石榴,石榴被挤压出些许汁水来,那块冰却迟迟不肯放过石榴。
  这哪里还能下得了棋,于是棋盘上白子的走向逐渐有种被黑子请君入瓮的态势。
  “白绫仙君...”赵止试探性地又喊了几声。
  但只换来了石榴被颠簸着更加渗出汁的结果。
  ‘荼’把赵止的身体扳正过来,弯下腰,将赵止抵在桌前,用力地吻了过去。
  ‘荼’平日里冷漠的眼中升上浓郁的墨色,眼里只有‘止止’两个字。
  唇舌被撬开,‘荼’一寸一寸地吞噬着赵止的呼吸。
  “止止,”‘荼’低沉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把嘴抿得这么紧?”
  赵止神色中的淡然被潮红所覆盖,声音也像是含着什么一样不清,“我...”
  ‘荼’扣住赵止的腰身,“止止,你让我教你世间的百态情绪,却又不真心学。”
  “白绫仙君,我并没有...”赵止看向‘荼’,虽然声音不稳,但说得很认真,“我确实在认真地学,对你也没有任何的欺罔之心,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心去做,石榴酒我会酿到它甘甜,棋经我也会用心地学,那些需要领的罚我也会完成。”
  看着赵止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荼’略微愣了愣,而后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荼’垂眸盯着赵止,“那止止...我现在教你一个新的东西,你要好好学。”
  赵止犹豫了一下,而后开口,“好。”
  “止止,”‘荼’看着赵止的嘴唇,“男女接吻的时候,要有来有回。”
  “白绫仙君...”赵止说,“我觉得这种事,不属于我所要学的范畴之内。”
  赵止坐在‘荼’的腿上,上半身不着痕迹地往后倾,但很快被‘荼’给更紧地给禁锢回怀中。
  “止止,”‘荼’垂眸看向赵止,“难道你心中的世间百态情绪里,没有思慕之情么?”
  赵止略微抿平了唇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荼’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赵止的嘴唇,语气中有难以察觉的循循诱导,“止止,张嘴。”
  这次赵止犹豫了很久,但‘荼’很有耐心地看着她。
  赵止顶着‘荼’目不转睛的视线,嘴唇一点一点地张开,‘荼’眸色一暗,立马弯下了腰。
  唇舌的缝隙很快被填满,亲吻的间隙中,‘荼’一直在‘教’着赵止。
  ‘荼’用舌头带动着赵止的舌头,缓慢而故意,让赵止感受到每一个唇舌挪动的粘稠意味。
  ‘教’得狠了,赵止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呛了起来。
  ‘荼’轻轻地拍着赵止的后背,一边帮赵止顺气,一边又继续夺走了赵止的呼吸,“止止,不急...慢些来...”
  “白绫仙君...唔...”
  说不急的是‘荼’,让她说不出话来的也是‘荼’。
  赵止根本没办法学什么,因为自己的注意力全然被吞噬。
  白日里下棋教了不够,晚上写思过书的时候还在教。
  宣纸上都是散乱的墨水,而坐榻上不断响起“滋滋”的声音。
  赵止的嘴早就红得不像话,但殷至并不放过她,只有赵止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才让她稍微休息一会儿。
  “止止,”殷至摸着赵止的侧脸,“脸为何这么红?”
  “世子大人,”赵止捂住自己的侧脸,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们吻...的声音有些响...”
  “止止,我白日不是教过你么,”殷至说,“情到深处,总归会有些动静的。”
  轮廓颠了颠石榴裙,殷至说,“这只是嘴上的动静,止止这都习惯不了,那之前酿酒时,冰块在石榴双枝间的动静,止止岂不是觉得更加颠得慌?”
  赵止知道殷至在意指什么,耳根红得更明显了。
  “止止,你又不专注了...”殷至扯着赵止的衣带子,声音低沉,“把笔握好了,我是来监督你写思过书的,就算止止再怎么撒娇,也不能躲懒。”
  坐榻一点都不稳,因为布帛的翕动而传来了颠簸的“吱呀”声,在这种处境下,赵止紧紧地攥着毛笔。
  “吱呀”声随着玄雾的轮廓变化,殷至从身后抱住赵止,给她拿了一张新的宣纸,“刚才那张止止写得都是墨点,重写一张。”
  赵止愣了有片刻,但还是拿起笔,重新在宣纸上描摹那些殷至让她刻入心里的话。
  但殷至捏住她的下巴,让赵止的脸转朝他,赵止差点手一抖,又将新的宣纸给洒上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