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虞书锋的不贞,秦瑾雯和他闹离婚,唯一一个站在他身边的秦家人也没了,虞书锋铤而走险,凭借着和岑赫月在一起时的只言片语复刻出低配版的过敏药物,好在药物通过质检上市试用,虽然没有岑赫月原方的效用,可也足以成为同一赛道上的佼佼者。
同时,闹着离婚的秦瑾雯忽然软了态度,虞书锋凭借这个药方和秦家达成协议,两边各退一步,自此一直到现在,随着秦家的没落和虞书锋衡尔药业的兴起,谁也不知道这个药方的出处。
如果不是今天兰遥说出这件事,虞书锋早就将这个尘封的往事扭曲承他自以为正确的记忆。
可是,岑赫月怎么可能在秦家?
秦家和岑赫月没有任何的重合线,不然虞书锋当年出.轨也不会两边都不知道。
虞书锋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他隐约觉得有着一条线被他忽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电话那头的兰遥还在催促,虞书锋根本来不及细想,当下的情况不容他多加思考,他必须快速做出应答。
当年他虽然将药方给秦家生产,可所有权一直在他手上,后来跟着来到衡尔药业。
合同、版权登记虞书锋都有,他手上的虽然是个假冒的,可是他的假冒的顺利通过质检上市并且进行登记,那么岑赫月手上再好的那份也无法证明在他之前,再说,岑赫月去世后,她的所有遗物虞书锋都进行处理,没有人能再拿出岑赫月试验的数据进行正视。
“虞总?你在听吗?”兰遥再次催促,打断虞书锋的思绪。
虞书锋没再深想,“以公司名义发出声明,可以适当透露合同原件佐证真实性,先稳住股票。”
“好。”
虞书锋挂断电话,一旁帮着处理新手机的助理也将他的手机重启。
没有任何数据的手机需要时间才能恢复曾经的样子,虞书锋在助理的安排下坐上专车,在车后座,他先拨了几个股东的电话,都没有接通,正当他准备拨打虞亦廷的电话时,一个陌生号码拨了进来。
虞书锋接通,“喂,哪位?”
一连串夹杂着问候亲戚的骂兜头而来,虞书锋懵住,连询问的话都没出口,对面挂断了。
紧接着,在短短五分钟之内,虞书锋接到了三个电话,他挣扎着在各种骂声中冷静询问,最终找出关键线索——他们是为了虞亦廷过来骂他的。
虞书锋不觉得虞亦廷会做这么奇怪的事,专门买通人来骂自己太没品了,在又接了几个电话后,虞书锋渐渐意识到不对,他紧急手机关机,拿司机的手机查看新闻。
首页最上面紧贴着衡尔和秦家事件的是兰遥没有告诉他的词条——自诩儒商虞书锋家庭暴力,或是人品问题引起集团争端。
什么意思?
点开热搜上的视频后,虞书锋脑子“嗡”地一声,炸了。
那段明显由监控视频截取的十几秒视频清楚地拍到他的脸,虞书锋第一反应就是他的形象完蛋了。
长久地被捧着高高在上,虞书锋已经很久没有接受挫折,他在短时间内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怎么翻盘,而是逃。
衡尔和以前秦家的药业又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一个过客,只要他人还在,东山再起,哪里都可以,这两年国内是不可能待了,他需要在处理完这件事后找一下国外的渠道,看能不能出国。
想好退路,虞书锋坦然许多,自以为高枕无忧——这些年来他虽然不肯放权,奈何虞亦廷年纪渐长,虞书锋也力不从心,许多事情还是虞亦廷出面做的。
既然虞亦廷是总经理,衡尔的危机想办法安在他的身上也无可厚非,只是里面需要操作一番,看能不能改一改正式合同的时间,再打通一点关隘。
“虞总,前方加油站加一下油。”司机微微探头请示。
虞书锋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到司机停下车也下车了。
虞书锋盘算着手里的人脉,衡尔的事情可以看看谢市长那边能不能遮掩一点,出国的事情可以看看闵诗宁家……
忽地,虞书锋从他的思绪中抽身出来,他猛地重新打开司机的手机,再次点开视频,视频的角度太过熟悉以至于让虞书锋放松了警惕,因为这样视角的视频虞书锋的手上还有很多,他早就看过无数遍,导致就算在公开社交媒体上看到它也没有提高警惕——这个视角本身就是他在家里安装的监控,并不是虞亦廷偷偷装的。
这就意味着视频的泄露来自于能拿到他视频监控的人……
虞书锋有着重温自己恶行的怪癖,他让人定期整理这些视频并进行剪辑,保存上传供他时时查看,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尤其是一个早就成年,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还被自己的权威折服,这种心理上的快感让他时时回味。
这个工作他交给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助理,其中一个正是被他派去到集团做虞亦廷总助的兰遥。
刚才兰遥汇报工作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件事,而他的手机是新换的,换了之后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兰遥,只有兰遥可以暴露他的新号码到公共平台上。
兰遥!这个吃里扒外的兰遥!
虞书锋恨得牙痒痒,这个深受他信任的女人,在虞亦廷身边待了多年,从来都是对自己言听计从,汇报虞亦廷的日常事无巨细,到底是什么时候她有了别的心思,虞亦廷给了她什么让她生了背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