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芙琳难得沉默下来,战争不可避免地会给百姓带来苦难和伤痛,很多事情是他们没有办法去理解的,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的无端信仰。
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
“早会应该也快开始了,现在出发?”达达利亚见对面人情绪有点低落,想着赶快去见见同事们,转换转换心情。
没准儿几句话就能被多托雷气得再生龙活虎起来。
缇芙琳咽下最后一口土豆卷饼,点点头。
早会上,众人或真或假地对缇芙琳的到来表示欢迎。
少女望向不远处“博士”的位置,多托雷派了不知道哪个切片来替他上班,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此时正十分无聊地四处张望,恰巧和正在观察的缇芙琳对上了眼睛。
少年悄悄走过来,在她旁边上下打量。
灼热的视线最终停在了她随手放在地上的许愿瓶上。
“他说的果然没错,”小少年绽开一个恶劣的笑容,“总有一天,你会带着许愿瓶回来求他救人的。”
缇芙琳上手就是一发爆锤,成功堵住少年接下来的口无遮拦。
“不要说容易让人误会的奇怪句子。”
新切片委委屈屈捂住脑袋:“我都看见了瓶子了,为什么不能说。”
缇芙琳慌张地扫了一眼各位同僚,看到大家都在假模假样的念自己的总结和目标,这才放下心来,
但依旧压低了声线道:“这种小事不要拿到会上来影响大家,多托雷让你来开会,给你安排了任务吗?”
少年点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白纸,“他说这是他的年度报告,让我拿着报告来找你,你会告诉我怎么做的。”
这也不是年底啊,怎么出现了年度报告?缇芙琳将信将疑地拿过来展开。
对上了一张一个字都没有的白纸。
少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会儿还得去求人办事,现在不能跟“博士”撕破脸。
“一会儿我替你念吧,到你的时候叫我。”
缇芙琳心如死灰,她自己的稿子没写就算了,现在还要多来一次即兴演讲。
等她成了执行官,迟早要把这些破流程全部优化掉。
须弥,道成林。
纳西妲在提纳里和柯莱的详细叙述之下,很快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和缇芙琳一样,对此事的态度还是比较积极的,
“虽然现在我也失去了和他相关的记忆,不过他既然在故事里是代理贤者,那一定有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本领。”草神大人摊开手,手心是小小的四叶草元素球,
“穿越的契机只有缇芙琳自己知道,这个可以帮助她更快的回忆起来。”纳西妲把东西装进了一个精致的草叶编成的篮子里,递给了流浪者,
“记得要嘱咐她,不要沉溺于梦境哦。”
流浪者接过篮子,元素球透过草叶缝隙发出小小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
————摘自《马克思语录》
第54章
“她不会的,这人可不愿意一直待在个没办法赚钱的梦境里。”
流浪者说完就准备出发,以他对缇芙琳的了解,时间线一旦拉长,这人能够迅速整出几个新事件来。
他的预感一点儿都没错。
等到了咖啡馆,安娜告知店长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貌似在路上,风声比较大。
“有可能出远门采购去了,算算时间也到季度末尾了。”安娜揉揉鼻子,“一般每过几个月店长都会出一趟远门,过几天才能回来。”
甜品师小姐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是她对面的流浪者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去至冬找多托雷那个家伙了。
这次她的锦鲤体质消失,估计也只有至冬那边的科技能够做出一点解释。
流浪者把还在闪烁着亮光的篮子放下来,把纳西妲让他带到的话都说了一遍,确认面前的安娜都记住了之后才转身离去。
他本来是没打算去至冬的,反正世界树里已经没有关于他的经历了。
结果下一秒,安娜边转身边嘟嘟囔囔道:“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连夜出发跑路了,好几家合作的老板过来都找不到人……”
“她都没有管合作的事?”少年开口,清亮的声线混了一丝惊讶。
甜品师小姐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对啊,据说还有璃月那边的什么星,原本说好用来拜访,结果老板也往后推了推,说自己有急事儿。”
“我们也奇怪呢,往常也没见她出远门这么着急呀……”
“她走的时候,有带什么东西吗。”流浪者没等对面人自言自语完,就一针见血道。
“好像……腰间挂了个瓶子?”安娜表示自己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发现亮闪闪的。
看来她还是把当年的许愿瓶拿出来了。
流浪者啧了一声,看来事态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啊。
这个消息很快回到了草神大人那里,面对着提纳里和赛诺的探究目光,流浪者不耐烦道:
“这可不好解释,你们可以简单理解为:这个蠢货拿着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免死金牌,结果上赶着送给别人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