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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不适合你的任务基本不会扔在你身上,用艾尔海森的话来说,那就是效率太低,扔给你不仅完不成,还浪费时间。
  这话有点儿直白,不过你也没太在意,本来就是这样的,希望以后所有的队长都能像他一样高效率安排,不要搞什么“突破自己”。
  所以综上,如果不考虑你们那尴尬的基因适配的关系,你得承认,和艾尔海森相处起来十分轻松。
  晚间执行完任务,你迎着冷风站在高楼大厦的最顶端。明亮晃眼、绚烂夺目的霓虹灯光五彩斑斓地投射在钢铁城市之上,你的头发被风吹得炸成狮子猫,俯视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的感觉实在太好,更别说你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围追堵截。
  身后是逐渐冲上来包围你的安保人员,你体内肾上腺素水平升高,大脑兴奋得无法控制。
  你感知这个城市的所有灯红酒绿、情迷意乱、冰冷喧嚣、腐败残忍、堕落浮华,站在天台的边缘,像是宇宙中的一缕蒲公英。
  你爱死了这种虚幻、缥缈、空茫、盛大的感觉。
  是一种来自银河深处的孤独,和远大事物之下的震撼。
  你遽然向后,倒下天台。
  热情又冰冷的风托举着你,自由落体运动带来的悸动麻痹你的大脑四肢,你的呼吸都停滞在坠落的风中,直到落到大厦中央,及时飞驰而来的悬浮车撑开气囊接住了你。
  你摔进气囊里,慢吞吞地被气囊收到后座。悬浮车的车盖随之严丝合缝地合拢,阻断了你看向灰暗天空的视线。
  你伸着胳膊和腿,叹着气说:“你应该在底下接住我的……那样我还可以再享受一会儿。”
  “底下全是对准了你的无人歼灭机。”艾尔海森头也不回地说,“而我还没有帮任务搭档收尸的爱好。”
  你笑了起来,一翻身从座位上坐好,弯腰起身抬起腿迈进副驾驶座,道:“芯片拿到手了,下一步干啥?”
  “整理归纳。回家再说。”悬浮车的外侧车表忽地从黑色转变为银灰色,颜色暗沉而低调,哑光一般,带着极低的存在感。
  艾尔海森将悬浮车的高度不断下降,最后变成了陆行车,汇入奔流不息的车海。
  你把芯片抛来抛去,刚才那点儿兴奋性慢慢降下去,就成了一种倦怠。
  你打了个哈欠道:“我想睡觉了。”
  艾尔海森缓慢刹车,停下来看着红灯,手臂搁在车窗上偏头看了你一眼:“没说不准。”
  你把芯片放在车内保险柜里:“到家再喊我。”
  “还要坐跃迁艇,别睡太死。”
  “你带着我上就可以了,我相信你可以的。”
  艾尔海森没吭声。
  你嘀嘀咕咕:“我当你答应了。”
  然后倒头就睡。
  艾尔海森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你闭着眼睛道:“五点?六点?管他呢。”
  “作息不正常会影响到繁衍期的。”
  你捂住耳朵,抗议地往一边倒去,对他的话表现得很不耐烦:“我知道啦。”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开了自动驾驶模式,然后揪着你的衣领靠了过来。
  你震惊地睁开眼睛:“做什么……?这是在大马路上!监控看着呢!你干什么!啊啊不许咬我!!”
  他没咬你后颈,只是凑过来闻了闻,然后才道:“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看看你把自己的周期缩短到了什么程度。”
  你恼怒地推开他:“又不是诱导,一般来说都是很稳定的!”
  “一般来说生理期也是稳定的。但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压力太大等等因素都会导致它紊乱。这两者其实没什么区别。”
  你扭过头:“懒得帮我就直说。我找别人也行。”
  “嗯。”艾尔海森没跟上你的思路,干脆也不跟了,只问道,“你打算找谁?”
  你愣了一下,轻轻咬了咬舌尖,有点懊恼地想,完了,刚才那点兴奋还没完全降下来,现在脑子不太清醒,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了。
  虽说艾尔海森本来也和你除了互帮互助的关系之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从现阶段上来说,你还不能惹他不开心,不然他不帮你了,你就真得自己想办法了。
  于是你沉默了一会儿,在车子里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能屈能伸地问:“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艾尔海森很不客气地说:“人总要学会为自己的口无遮拦付出代价——说说看,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你谨慎地问:“你考虑考虑?”
  艾尔海森说:“看情况。”
  你眼观鼻鼻观心,真诚发誓:“没有,绝对没有,我是个专一的人,就算是阶段性专一也是专一。”
  他不冷不热地道:“我以为这是每个人都应该遵守的基本准则。”
  “这个世道像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不多了,”你告诫他,“更多的人都情愿放纵自己溺死在交欢行为中。所以你得珍惜我。”
  “那你也得珍惜我,毕竟你想找到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可不容易。”
  你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你就挪开了眼睛,心里大呼遇到对手了,这个也是个脸皮厚的。
  艾尔海森一把把话题扯了回去:“所以你打算找谁?你身边还有这种人?”
  你首先给他阐明事实:“很多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帝君、魈、浮舍、应达、申鹤、夜兰……他们都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