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就剩盛卞和季时见以及季家主。
季家主随意找了件事将盛卞打发出去.
盛卞一跨出门,就听见季家主问季时见:“时见你不想联姻?”
季时见:“我不.....”
艹!
‘季时见’:“家主多虑了,时见没意见。”
盛卞已经走出大殿,依稀听见季时见说愿意,心里更加疑惑,夜里的季时见说话比较快,语调有起伏,白日的季时见语调一成不变,就像ai。
他去藏书阁取了季家主要的东西,顺便用神识翻阅了大量的有关夺舍或者是傀儡的书籍。
盛卞再回大殿,里面已经一派其乐融融。
他不经意地望着季时见的眼睛,毫无波动。
盛卞惊疑,暗中握拳,保持冷静。
季家主给两人说了很多,无非就是季家有多好,两人有什么责任,不能任性等等。
等两人回到灵枢院。
盛卞:“别装了,这里只有我们两。”
‘季时见’:“小叔叔在说什么?”
果然!
盛卞凝眉:“没事。”
‘季时见’:“那我回去了。”
盛卞望着季时见的背影,照着书上写的寻找傀儡线,或者被夺舍的痕迹。
结果一样都没找到。
不是被夺舍或者是傀儡。
不对,若是被夺舍或者是傀儡,夜里的季时见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识,而且夜里的季时见似乎想遮掩白日的事,只是说白日是自己装的。
盛卞在西院想了许久,眼见月亮高升,还是想去问问。
他前往东院。
东院里,季时见正无比恶寒地看着自己和一个不怀好意的弟子好声好气地说话。
这个弟子给他下了让人动.情的药,因为自己体质特殊,药被压制下去了,没让这个弟子得逞,不过这药早晚会发作,季时见简直想杀了眼前的人,结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原谅对方,劝对方以后别这样了。
季时见有一种预感,这个药在以后哪个时间点会起作用。
他拼命挣扎。
“季时见。”
季时见听见盛卞的声音,猛然挣扎出来。
他顾不上其他,一脚将眼前的弟子踹在墙边。
“你给我吃的是哪一种药,解药呢?”
弟子看着面前仿佛换了一个人的季时见。
“少主,没,没有解药,我,我只是喜欢你,少主。”
季时见半蹲下去,狠戾道:“喜欢我?喜欢到给我下药是吗?喜欢到想要猥亵是吗?”
盛卞:“怎么回事?”
季时见又踹了对方一脚,暗中将灼气送进此人体内,不出今晚,这人会连灰都不剩。
季时见:“滚。”
盛卞看着季时见,又看着桌上放着的茶。
“他给你下药了?”
季时见恶心地看着桌山的东西,抬手一把火给烧了。
“嗯。”
盛卞:“他怎么进的灵柩院?”
季时见半躺在椅子上:“不知道,他是季家主身边的弟子,估计是偷了出入令吧。”
背后操控他的东西脑子不正常吧,这种情况都要大度原谅。
想到这他望着盛卞:“小叔叔怎么来了。”
盛卞复杂:“我,我来看看你。”
季时见重新拿出一套茶具:“看我做什么?”
盛卞不知道说什么,既然季时见知道,甚至还为此遮掩应该是不想让人发现这件事。
他想想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少主,被人发现有两面,不可控,季时见会遭遇什么不用多说。
盛卞:“没什么,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季时见奇怪地看着盛卞出去。
他躺在椅子上,总结这两次的事情。
他挣扎了十几年都没能成功的事,这两次怎么就成功了呢?
定是有什么规律。
仔细想想,似乎每次盛卞都在。
为什么?
季时见跑出去:“小叔叔等等。”
盛卞停住:“怎么了?”
季时见:“小叔叔,您原本闭关不是要百年吗?怎么提前这么多年出关了?”
盛卞卡住,怎么说呢,因为他不是原主,并不想在里面一直闭关,所以在能打破结界后就立刻出来了。
季时见仿佛抓住了一个痛点:“是因为你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叔叔对吗?”
所以对方才能这么自由,这么不受控制,对方是个变数,他被这个变数影响,出现了不同的走向,所以他才能清醒。
今日在大殿和今晚出现的人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节点,而盛卞的出现让节点出了错,所以他才能自由。
盛卞动了动舌头,这是第二次季时见说他不是原主了,第一次是在山顶,自己被对方咬了一口。
盛卞:“白日的你也不是你对吧。”
大家都有对方的把柄,这件事才能安全过去。
季时见眉眼绽开笑容:“怎么说?”
盛卞问:“你是被什么操控了吗?”
盛卞话音一落,季时见的心里像是被别人扔了数块石头,砸起了水花,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季时见:“小叔叔,你还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盛卞纠正:“是第一个发现了你却还活着的人吧。”
季时见摇头:“不是,就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你不会以为山顶这么容易去吧,其实我自由的时间并不多,别人想发现也发现不了,相比让他们发现我不对劲,我更倾向于享受这难得的风。”
顺便暗中做点事,找找麻烦,或者救几个拦了一些掌权者路的弟子。
也不是善心,就是别人想让他做什么,他非要反着来。
这个操控他的东西想让他做一个大度到慈爱无边,温和,一成不变的少主,他偏要在暗中找事,积少成多,一点一点改变,总有一天会完全崩塌的。
他很期待那天到来。
不过现在有一个现成的变数过来了。
他像盯着至宝一样的盯着盛卞。
“小叔叔,你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我活了十九年来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盛卞心一慌:“你在胡说什么?”
季时见没解释,转移话题道:“小叔叔想不想知道血场是什么?”
盛卞今日就有这个疑惑,他下去也找人问了,血场是一个灵矿,但是里面灵力混乱,修者进去会被灵力逼疯,只有普通人不受影响,但是长年累月,普通人也会因此爆体而亡。
血场背后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在控制,但是里面每天都上百的普通人爆体而亡,其余的采矿人也会不断吐血,多年受这些血腥侵蚀,里面灵力更加混乱,采出来的灵石都带有血气,所以称作血场。
以及这个地方出售灵石就像现代的高利贷一般,也因此坐实了血场的称呼。
盛卞:“你知道什么?”
季时见笑:“你跟我来。”
每日一到寅时,他就会被控制起来修炼,今天拉着盛卞试试还会不会这样,顺便,让对方和他在一条船上。
盛卞跟着季时见走,季时见拿出剑御剑带着盛卞去了血场。
盛卞:“这里就是血场?”
季时见:“这里是推积血场采出来的灵石之地。”
季时见拉过盛卞藏了起来:“有人来了。”
他隐匿了自己的气息,盛卞的倒不用他帮忙,因为这个人从初见开始就一直是隐匿了气息的状态,血场人杂,来的人只要不是季家主和大长老,都发现不了他们两。
盛卞望着前方。
暗中来的人拿出令牌,是季家的令牌。
盛卞睁大眼看去,来的人开口:“准备好了吗?”
血场的人:“二长老,准备好了,家主要求的事情我们都做好了。”
二长老点头:“血场人还是太少了,听说又死了几千人?”
血场的人:“二长老,我们的人已经去下面的村庄抓了,很快就会有新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