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竖起了耳朵,讶异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此言若虚,天打雷劈。”
李姝会心一笑,肉眼可见地愉悦了起来,她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自然懒得去验此话是真是假了,当即就唤了芸香进来,要她为江辞解开铁链。
芸香虽然疑虑,之前还对他喊打喊杀的,怎么片刻功夫就要放过他了?但她也只能照做。
江辞身上没了铁链,然而蒙汗药药力还在,她仍然觉得浑身无力,一个没站稳便摔在地上。
“哐哐哐——”
她怀中的龙纹玉佩一不小心被甩了出来,在地上跳了一圈。
她刚想爬过去拾起来,李姝却先她一步将玉佩捡起,李姝打量了一下玉佩,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质问道:“怎么会在你这里!怎么会在你这里!我听说姑姑曾有一对龙纹玉佩,分为左佩和右佩,是她最最心爱之物。可我从来只见过她佩戴左佩,我问她右佩去哪儿了,她只说弄丢了。没想到却在你这里?”
江辞还来不及找借口,李姝便如疯了一般捂住耳朵,大喊大叫:“你这个骗子!姑姑都把她心爱之物赠予了你,定是对你用情至深,而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真是该死啊!”
她放下手臂,重新拾起长鞭,已是红了眼,“扒了!把他衣服给我扒了!本宫非要治治他这贱骨头!必得打得他皮开肉绽!”
“是。”
江辞心内暗叫不好,然而药力实在过猛,她挣扎不得,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多时,李姝和芸香便发现了其中端倪。
苏昌的胸前,怎么会有着女子束胸用的布帛?
“拆开!”李姝命令道,“赶快拆开!”
当最后一块布帛从“苏昌”的胸前滑落,入眼便是旖旎风光,随着“他”的呼吸上下浮动,白如凝脂,长鞭留下的红痕在雪白的映衬下尤为显眼。
李姝大吃一惊,捂着嘴惊讶道:“你是女的?”
江辞没有回答,只是硬撑着坐了起来,从地上拾起布帛,重新束上,然而手脚无力,尽是徒劳。
李姝看着她的样子,脑海里便生出了一个歹毒的念头,她嘴角轻扬:“好好给她打扮打扮,再捆了送入偏院房中,另外,与她一同前往嘉州的徐斌此刻正在皇家驿站,让沈修去把他‘请’过来,就说是本宫要亲自面见他。”
公主的吩咐,底下人不敢不照办,趁着江辞药力未过,无力挣扎,便替她沐浴焚香,还换好了女装,再捆了手脚,扔到了偏院房中的床上。
李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谢谢你,让本宫知道,姑姑原来也喜欢女子。你知道你与姑姑成亲那天,本宫听着锣鼓唢呐的声音,有多嫉妒吗?我只恨那个人不是我!我多羡慕你啊,能被姑姑喜欢,还能和姑姑成亲……可是啊,你错就错在,被姑姑喜欢,和姑姑成亲。”
说完,她挥了挥手,芸香便端了一个盘子走上前来。她拿起其中一个小瓶子,将里头的粉末全部倒入酒壶中,轻轻摇匀,又把酒壶里的酒倒进碗里,端着它坐在了床沿。
“这酒里面,本宫放了十足十的欢情散。”她突然“哦”了一声,又笑道:“忘了向你介绍,欢情散,取情人欢好之意,这壶放了欢情散的酒呀,只需喝上那么一滴,到时便是天雷勾动地火,情难自抑,连对方是谁都暂且不顾了。”
她阴阳怪气地笑出了声,指挥着另两个宫女把江辞扶了起来,她把酒碗放到江辞嘴边,江辞却闭紧了双唇,不肯开口。
李姝将柳眉一竖,命令道:“张嘴!”
江辞不为所动,李姝气得瞪了芸香一眼,芸香会意,立马放下手中的盘子,上前来一把捏住江辞的下颌,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终于使她张开了嘴巴。李姝便趁此将酒全部灌入了她的口中,一碗接着一碗。
做完这一切后,李姝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手,斜睨了一眼床上的江辞,冷冷道:“徐斌也快到府上了,请他喝杯茶,就说是本宫亲赏的。待他进了房中,便将门窗锁上,连只苍蝇都不准飞出来。”
“是。”
不多时,徐斌已被府中下人带到偏院门口,芸香当即就迎了上去,将一盏茶端到他面前,“徐将军,这是殿下亲赏的茶。”
“多谢殿下。”徐斌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殿下就在屋内,将军,您的刀……”
徐斌只好取下佩刀,递给芸香。芸香右手接过佩刀,左手做出“请”的手势:“将军快进去吧。”
徐斌心下疑惑,他这把佩刀少说也有三十斤,芸香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竟能单手提起佩刀?脸上竟无难色?
果不其然,他走入房中后不久,门口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冷哼一声,将含在口中的茶全部吐了出来,随后便搜寻着江辞的踪迹。
耳边传来痛苦的低吟,他循声而去,红帐朦胧,看不清帐中人的面孔。他掀开帘帐,当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女子青发如瀑,面如芙蓉,微微蹙眉,媚眼如丝,穿着轻纱般的衣裳,玉肌若隐若现,双手双脚被绑住,却更添魅惑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