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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跑到刑罚部耀武扬威,这个举动看似羊入虎口,实际上待在这里,比家里还安全。
  刑罚部的虫不但不能动他,还要忍着憋屈使尽浑身解数,确保他全须全尾地被安尔雅接走。
  况且他也并不是胡闹,每一个举动都是合规的。
  指挥科和刑罚部是虫族两个存在最久远的特殊部门,并驾齐驱,刑罚部专门负责监督、约束犯重罪的高位虫,而指挥科拥有最高逮捕权和调查权。
  两个部门本就互相辖制,针锋相对,出了这种事,矛盾更是一瞬间被激发,浓烈地火药味在空气中无声蔓延。
  唐煜是铁了心要调查刑罚部,对于这种身上有军功的、无污点的虫,刑罚部还真没权利阻拦。
  正如唐煜所说,强行扣押一个郁皎已经算是违规越权了,如果再表现出双标就说不过去了。
  接待虫偃旗息鼓,忍辱负重,咬着后槽牙默默退开了。
  唐煜带进来的精英军雌迅猛如虎,颔首表示收到命令,两虫一组四散分开,朝大楼里面奔去。
  接待虫在旁边看着,气得胸口起伏不已,偏偏只能瞪眼睛行注目礼,艰难地想在气势上平分秋色:“唐组长只说我们欺虫太甚,可您自己仅凭随口捏造,就要以‘窝藏重犯’的名义彻查我们,岂不是更加欺负虫?!您这是在赤 裸裸羞辱我们!”
  他们又没做唐煜说得那些事,这只雄虫仅凭一张嘴颠倒黑白,故意大闹刑罚部羞辱虫,实在是太遭虫恨了!
  唐煜当做听不见,气定神闲,看也不看接待军雌一眼。
  接待军雌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找地方坐下,坐等看唐煜搜不出重犯要如何收场。
  然而,当一只虫运气好的时候,出门摔一跤都能捡到钱。
  唐煜今晚的运气无疑好得没话说。
  本来只是想趁着搜查的由头带走郁皎,哪曾想执行官竟真的假公济私、暗度陈仓。
  刑罚部的虫也被蒙在鼓里,加上雌管所长安排的虫手回话说唐煜的飞行舰已经撞碎了,导致他们放松了警惕,根本不知道他们口中“撞碎”了的雄虫就在楼下,己方已经成了瓮中鳖。
  二组军雌依照唐煜的命令进行地毯式搜查的时候,全刑罚部乱糟糟的、应接不暇之下无虫通知执行官。
  于是,在顶楼庆祝胜利的执行官和雌管所长被破门而入的二组精英抓了个正着,语言神态都被军雌任务期间的佩戴的记录仪捕捉得清清楚楚。
  甚至还有一句:“再天才的雄虫,还不是轻轻一碰就死透了。”
  “你们好啊,老熟虫。”二组军雌神色寻味,面露八卦,把衣服上的徽章摘下来,珍惜地揣进军裤口袋,“密谋什么呢?先跟我们聊十个星币的呗?”
  寂静。
  短短几秒钟,执行官和雌管所长完成了从“春风得意”到“落魄鹌鹑”的转变。
  得意和兴奋化为惊吓和死寂、红脸变为青白。
  ——彻底败露了。
  执行官心理素质不错,想不通唐煜怎么会怀疑他,明知道谋杀雄虫和勾结重犯的事情已经败露,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妄图狡辩,挤出一脸毫无笑意地笑容,干巴巴道:“晚上好。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哦。拜您二位所赐,我们老大虫没了,我们来请您参加他的葬礼。”精英军雌戏瘾说犯就犯,难过得真情实意,拿出抑制器向两虫示意,“监守自盗,私放重犯,意图栽赃,还蓄意谋杀我们老大,走吧二位,请随我们到老大的坟前忏悔吧!”
  另一位精英显然正经多了,一肘撞在戏精搭档的腰眼处,提醒道:“少说话,干活。被老大发现你诅咒他,还在任务期间摸鱼,你就完了。”
  他们近几天想方设法整唐煜,却从始至终都没讨到什么便宜。
  费尽心思的部署,要么就是被轻巧避过、要么就是挨老大的雌君毒打,好不容易才给唐煜添点堵,还都被他轻松解决了。
  军雌们现在已经彻底老实了,决意洗心革面重新做虫,做一只能为老大做事的合格下属虫。
  他最多口嗨几句,并不想真的触及唐煜的霉头。
  就如唐煜亲口说的那样,因为雌君不在家,心情不太好的雄虫绝对不能惹。
  “知道了知道了!”戏精军雌用指尖顶着抑制器来回转悠着,一边往犯虫身边走,一边敷衍着连连答应。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逮捕了身处文职已久、丧失了抵抗能力的执行官,推给身后的精英搭档看守,自己拿出一个新的抑制器往雌管所长那边逼近。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第118章 唐煜缩小了
  雌管所长低吼一声:“我是虫族的大功臣!你们无权逮捕我——”
  他果断拒捕,倏然虫化,一爪刺碎玻璃,从顶楼一跃而下。
  “我靠!你竟然敢跑!”戏精军雌一时不察被犯虫逃走,气了个倒仰,二话没说也跟着跳窗,“跑你雌父的跑!你以为你跳个窗户就万事大吉了?做你的春秋大梦!谁还不是个雌虫了?!老子一虫打你一百个!”
  搭档虫绑好了执行官,连翻白眼,满脸嫌弃,扣击三下通讯器,向唐煜汇报情况:“顶楼发现目标,两虫,已逮捕其一,另一只跳北窗潜逃,正在追捕中,请指示。”
  唐煜杵在刑罚部走廊,眼里是放大的光脑屏幕,有一只位于北面、标号043的小绿点正在快速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