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你们到了吗?”黑暗中,梁东言沉磁的嗓音穿过巨大的场馆,观众席再掀一阵欢呼,大家不约而同地高声回答:“到了!”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忽然间,全场响起“嘀嘀嘀”的警报声,伴随着梁东言冷静的解说:“入海气旋倒计时......”
警报声愈发尖锐频繁,最后连成长长一条,几乎要把耳膜刺穿,伴随而来的是飓风、雷鸣尖锐的响动声。
同一时间,全场红光闪动,似是出现了故障,梁东言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先是咳嗽一声,才开口:“很抱歉,我们本次航行遇到了风暴,接下来请坐稳扶好,让我带你们穿越这场风暴吧!”
舞台上一束白色的灯倏然打亮,身着蓝黑色演出服的梁东言孤独地站在舞台中央,身前是一把立麦。
尖叫、欢呼、掌声经久不息,梁东言望向黑黢黢的台下,他的脸被高清摄像机投送在大荧幕上,大家看到他目光似乎正盯着某个方向,而后他幅度很小地勾了一下唇,眼底有快意划过,但所有人都看到了。
“好撩啊!!!”
“拽死了拽死了,救命!”
“大哥你在爽什么啊?!!说给我们听听呢!”
......
姜阈捧着花,一路奔跑的喘息还没平息,就见梁东言在偌大的舞台上看向自己,很轻地朝自己笑了下。
姜阈下飞机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一身适合远行的背包客行头,风尘仆仆地坐在观众席,和周围观众的模样格格不入。
只是他捧了一束很大的玫瑰,玫瑰被他抱在怀里,和他一起,望向舞台上耀眼极了的梁东言。
他说,带你穿越风暴。
所以,我不再迷恋海洋,而是赶来赴你的约定。
舞台上梁东言已经开始演唱第一首歌曲,第一首歌是他出道前原创的一首歌,就是因为这首歌,他才在这个圈子里崭露头角。
梁东言的状态很好,他让姜阈想起了导师带自己见的那位老船长,让人心安、又令人向往。
大部分粉丝都在跟随梁东言一起唱,有些唱得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姜阈看向他们,又看向舞台上游刃有余的梁东言。
真好,姜阈想。
你不仅给我力量,你给了很多人力量。
姜阈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像梁东言的粉丝一样,抬起手,长久地给他录着屏。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姜阈被偷偷溜过来的秋和带去了后台,后台休息室里大家忙成一团,梁东言不在。
“他让我带你在这里等他,他换衣服去了。”秋和说,姜阈点点头:“你去忙。”
“好。”秋和很快离开休息室,去处理自己的事,姜阈站在休息室一角,尽量不影响大家的工作。
三分钟后,门外声音嘈杂,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梁东言穿着换好的白色演出服在众星捧月中走了进来。
他似是早早料到了姜阈会站在哪,进门后他直直朝姜阈走来,姜阈看向他,然后被他很轻地拥了下。
“你差点迟到。”梁东言轻声抱怨。
周围工作人员眼观鼻鼻观心,似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7点30进来的,不算迟到。”姜阈没再靠近,他怕弄乱梁东言的演出服。
梁东言站在他跟前不说话,目光不时扫过那捧花,半晌终于没忍住问:“人都在这了,不送?”
姜阈失语片刻:“演唱会还没结束呢。”
难道不应该是结束的时候送吗?
“现在就要。”梁东言嘟哝。
姜阈无奈地点头,捧起花,递到梁东言怀里:“祝你演唱会顺利。”
“谢谢。”梁东言满意地接过花端详,然后被随后进来的施卓远催促着要上场。
“你待会儿还是从刚刚秋和带你来的那条路进观众席。”梁东言嘱咐姜阈。
“人家比你聪明多了,没票也能混进来,你急啥呀。”施卓远从后面走过来:“快点,赶时间!”
梁东言没细想施卓远的话,和姜阈道了声待会儿见便离开了休息室,施卓远一脸揶揄地看着姜阈:“姜阈你说是不是,你不是正规途径进来的吧?”
姜阈面色尬了下:“是系统的bug,不怪我。”
原本姜阈来演唱会是直接走内部通道的,但他来得太晚了,外面都是人,工作人员全都忙得脚不沾地,而周围又没有信号,谁都没能接到姜阈。
姜阈在下飞机的时候就预见到了这种情况,他记得梁东言演唱会的所有赠票位置是直接锁定不对外售卖的。
所以他只要在一个小时内制作一张原本不应该存在的赠票码,再绑定自己的身份证就可以了。
进来的时候保安和安检都没有怀疑他,甚至因为他赠票码的位置在内场,还走了快速通道。
施卓远好气又好笑:“幸好就你发现了这bug,否则全场乱套了。”
“不会的。”姜阈拍了拍他的肩让他放心:“全国只有我是程序的管理员,其他人发现了也没办法。”
施卓远:......
梁东言演唱会的下半场以乐器弹唱为主,大多是钢琴和吉他伴奏的慢歌,一首首歌曲唱毕,这场演唱会也逐渐走到了尾声。
“其实大家应该知道,除了刚刚的那些乐器,我还会一种乐器。”梁东言站在舞台上,喝了口水,看着台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