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的军阀都像霍等闲这样,约束着手下的兵,不让他们欺男霸女。
甚至有一股军阀,完全是收编山匪而来,里面的兵是个什么德行,可想而知。
李绍之在考虑带着宴安和李夫人去国外生活的计划。
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是先问过两人的意见。
李夫人听见儿子的话,愣了一愣,她是知道如今局势不太好,然而具体怎么个不好法,却并不清楚。
但是她从小就在南城长大,并且嫁进李府也已经这么多年,现在李老爷走了,她也不需要再装柔顺模样,眼见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儿子却又说要带她去国外。
国外的人她也不是没见过,蓝眼睛黄头发,长得怪模怪样的,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的也是鸟语,她根本都听不懂。
如果非要按照本心来说的话,李夫人是不想去的。
她也确实说了:“为娘不太想去。”
李绍之点了点头,转而问起了宴安。
宴安也是一愣。
因为原著李绍之是没有去到国外的,他一直在国内赚钱,然后为霍等闲提供着丰厚的资金支持,也因为有着来自李绍之源源不断的资金,霍等闲在前方打仗才能那么顺利。
他想了想,问李绍之:“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国外?”
李绍之将宴安搂在怀里,为他分析了一下国内现在水深火热的形势。
宴安握紧李绍之的手,缓缓说道:“绍之,我不想去,纵然如你所说,国外比国内安全,可现下山河飘零,我们是生长在这片土地的人…”
我们是生长在这片土地的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沈经同面色平静无比的对宴安说。
一个我的力量也许会很渺小,但是如果千千万万个我加起来呢,那将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我不妄想我一个人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将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为我们的国家所付出。
安安,我们终将会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代再次相见。
这是宴安问沈经同他想做什么事之后,男人给出的回答。
李绍之听着宴安的话,却是满心的酸涩。
其实他也很犹豫要不要这样做,但是他更加怕看到有天宴安在他眼前出事,所以最终还是问了出口。
他本来是想着,将娘亲和宴安送到国外,他陪着两人生活段时间,等宴安他们熟悉了他就再次回到国内。
毕竟他和霍将军的合作,是长期的。
他有时候看着报纸上的新闻,也会在想,为什么他偏偏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又和宴安遇见。
然而说不定正是因为他生在这个时代,才能和宴安遇见。
最后李绍之搂着宴安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听你的。”
尽管如此,李绍之却又马不停蹄的开始为宴安应聘第二位家庭教师。
这次的教师要求是得精通外文。
没多久,就有一位先生上门应聘。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从头到脚都穿的整整齐齐,就连每根发丝,飘扬的弧度都看上去正正好。
他伸出手来,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整得很干净。
“你好,我叫宋观棋。”
宋观棋应聘失败了。
李绍之只看了他一眼,连他什么水平都没有考证,就直接丢下冷冰冰的一句:“你不行。”
……
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这李绍之简直是在侮辱他!
宋观棋的侦探所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只收到了来自他老同学的那一单,而且那一单他还没给人照片。
也许他到现在都没有别的单子,都是因为他违背了自己的职业道德的原因吧!
以至于圆圆每天都在担心这个给了他一碗饭吃的侦探所是不是明天就会倒闭了。
然而天可怜见,虽然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倒闭,就连他们本就破烂的招牌在此期间都又多掉了一颗螺丝,但是他们这个小侦探所,却出乎圆圆意料的,可以说是颤颤又巍巍的稳稳立在了这名为贫穷的寒风之中。
而他的老板,却丝毫不觉得他们贫穷,前段时间,居然还悠闲的跑到了别的地方玩去了!
直到这天,宋观棋突然像换了个人的模样,他说:“圆圆,我要奋起了!”
圆圆以为宋观棋的奋起是值他要去拉单了,然而男人的奋起居然是值去做兼职来养活这个小侦探所。
这个所谓的兼职,还是去给人当家庭教师。
不怪圆圆怀疑宋观棋的水平,事实也确实如此,宋观棋将自己收拾的瓦光蹭亮,兴冲冲的出了门,结果半个时辰都没到,就一脸不愉的回了来。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没应聘上。
宋观棋愤愤的喝了杯咖啡:“可恶,说谁不行呢!”
要不是…
他咬了咬牙。
但是他很快的,就又叹了口气。
其实这样也挺好。
宴安发现外头有个风筝飞到了院子里,风筝线断了,悠悠的晃荡着,最后挂到了树梢上。
他想着,断了风真的人兴许会着急,让人去爬树将风筝取了下来。
风筝是蝴蝶的形状,翅膀上被人用笔写了诗。
一共两句话。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这是一首情诗,宴安想,这风筝估计飞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