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问:“是不是哥哥喜欢了什么身份不合适的人?”
娄仆的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知夏目光直直的看向娄仆:“是李绍之…”她观察着娄仆的表情:“…还是宴安?”
娄仆浑身一颤。
知夏得到了答案。
知夏早在之前就发现了哥哥的不对劲,是从遇刺的事件开始,明明刚刚遇袭的是哥哥,哥哥却反而调了卫兵去到医院,将医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她那时听见关于宴安的传言,想去医院看看传言的主人公,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哥哥拒绝了她,像是有所顾虑一般。
但是哥哥刚遇袭,知夏难得的收敛了小性子。
后面是李绍之出事的事情传来,那个时候,哥哥的表情简直太奇怪了。
他像是在焦急,但是眉宇间又透漏出欣喜来,难得看见哥哥这幅神情,知夏看了好几眼。
那个时候的知夏,并不清楚哥哥的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
而到了后面,李绍之一连几天都未曾有消息,各大报纸几乎都已经断言这人是出了事。
哥哥带着礼品往李府去。
哥哥还问过她送这些是否合适,知夏那时不以为意的回答:“哥哥你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去见喜欢的人。”
没错,喜欢的人,知夏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哥哥这一系列的不对劲,都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她原本以为,像哥哥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动心的。
如果不是因为李绍之和宴安这样同性相恋的案例在前,她估计是想破头也不会想到她哥哥居然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在得到答案之后,再去反推过程,一切的不对劲都找到了原由。
知夏立在娄仆跟前,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
167 小寡夫33
霍等闲生着病, 看上去难得的有了几分脆弱之色。
从医生那拿了西药,知夏没让下人照顾哥哥,而是自己亲身上场, 她给男人端去热水,霍等闲接过, 干净利落的吞完了药。
他仍是疲乏,靠在床头, 按了按眉心。
知夏跑上跑下的, 晃的他头更晕了。
霍等闲皱了皱眉:“知夏,你出去吧,我自己休息会。”
知夏哦了一声,又观察了一下霍等闲的脸色,不太放心的说:“哥,那我先出去了, 不舒服记得叫人。”
霍等闲点了点头。
知夏走后,屋内总算重归宁静。
霍等闲身体一向强健, 病也好的快, 只一天过去, 身体就恢复了健康。
恢复健康的第二天,霍等闲便整好军队,带着妹妹和手下的人离开了南城。
离开南城那天, 百姓们纷纷相送, 宴安知道他是打仗去了,报纸上也都写着祝愿霍将军能得胜归来。
没多久后,宴安又恢复了上课的日子, 沈经同开始出入李府。
冬去春来, 眼看时间已到夏日, 霍等闲在前方打仗的捷报也不停传来,而沈经同也在为宴安上他的最后一堂课。
上完这堂课后,他也得去做他该做的事了。
这堂课沈经同没再和宴安讲书上的知识,其实宴安学的很快,沈经同也曾惊异过宴安的聪慧,惊异之后又是伤悲。
宴安自然察觉不到他的心情。
沈经同问宴安:“你以后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宴安想了想,其实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做任务而已,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任务不再死板的禁锢着他,原本规划好的故事线因为小插曲也纷纷开始偏移。
宴安也说不上这种偏移是好还是坏,但是他没有再固执的想要将故事强硬的搬回原先的轨迹。
毕竟如果只是故事,那主角们不会有超脱于故事线之外的想法。
但当主角们有了自己的生命时,故事就不再是故事,而是经历了。
当沈经同这样问宴安,宴安想了想,最后轻轻的摇摇头。
沈经同声音温和的问:“是不知道吗?”
宴安嗯了一声。
沈经同微微一笑:“不知道也没事,只要能过的开心,倒也不错。”
宴安问这个教了他半年多的先生:“那老师你呢,有想做的事吗?”
沈经同说:“有的。”
“哦,”宴安点了点头:“那挺好的。”
沈经同离开了李府,也离开了南城,这次他没再给宴安送礼物。
没过多久,李老爷再次生病了,来看病的依旧是江逸仙,江逸仙已经快成李府的专用大夫了。
然而这次,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但是李老爷早有预感,并且一直为着这天的到来做足准备。
好在李绍之早就能独当一面,就算他去了,也能去的安心。
李老爷拉着李绍之的手,在很平静的说着遗言。
李夫人哭的几近晕厥,宴安默默的流着泪。
李老爷朝宴安招了招手:“…安安,你过来。”
宴安走到老人跟前。
李老爷脸上现出一个笑容:“安安,你既然叫我一声爹,那你也是我的儿子。爹这就走了,以后你和绍之,要好好的。”
李老爷咽了气。
最近局势越发混乱,不仅有外敌入侵,连内部的几股军阀势力也在互相之间虎视眈眈。
不同的军阀势力,作风也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