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的时候就能掏出来亲亲。
不过他总是随时都在想他。
宴安还直接去拿了大衣递给李绍之,李绍之接过大衣,叹了口气。
他披上衣服:“我走了。”
宴安:“好。”
李绍之:“…我真的走了。”
宴安这下回都懒得回他了,转身就要走,李绍之抱住没良心的宴安,压着人亲了好一会,最后泄愤般的轻轻咬了一口。
“走了。”
这下他是真的走了,霍等闲这次宴请的人很多,李老爷和李夫人都跟着一起去了,偌大的李府,只剩下了宴安和一众下人。
以前长青院是整个李府管的最严的地方,现在则变成了李绍之住的院子,随着宴安搬过来,长青院原本跟着一同伺候的下人也一起搬了过来。
不过好在李绍之的院子也没有小到哪里去,还是住的下,并且因为李绍之不习惯有人伺候,身边也只有来福一个人伺候。
宴安先是一个人用了晚饭,然后又洗了个澡,没了李绍之,真的是放松了不少。
那头参加霍将军的宴会众人,有好些都关注着李府的来人情况,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抱着少许希望。
在看见李绍之确实是只同父母来参加的宴会之后,不由的失望叹气。
在吃饭途中,和李绍之坐在一桌的客人开口道:“我说李少,怎么出行不带良人的吗?”
李绍之笑了笑:“他有些不舒服。”
宴安被挟持的那次意外,他当时让宴安摘下面具,那天是灯会,街上人数众多。
虽然当时只有他们那一条街上的人,但也不容小觑。
而当时见着宴安的人,肯定也不少。
从宴安住院后,不停的有人试图混进病房就大概知晓了,而在他出事的这段时间里,他也已经知道宴安没再遮掩面目,而是直接以真面目示的人。
见过宴安的,就忍不住想再见,没见过宴安的,因为听别人说的太夸张,忍不住好奇的想见一见。
从他回到府里,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实际上背地里已经又买了好些壮丁看家护院。
之前行刺霍等闲的刺客,醒来后他去看过一眼,那个刺客依旧是什么都不肯说,但是却说如果能让他再见宴安一面,他可以考虑考虑。
这话一出,屋里的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霍等闲倒是一样的面色淡淡:“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交代才知道是谁指使你的吗?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霍等闲出了牢门。
身后的刺客,声音小而低:“…我只是想,当面道个歉而已。”
李绍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对霍等闲说:“我是不会同意让安安来见他的。”
霍等闲点了点头:“我也没有这个打算。”
那个时候,李绍之就知道霍等闲对宴安的感情一定不一般。
尽管霍等闲看上去好像一直掩饰的很好。
然而,喜欢上宴安,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其实能猜到,在他出事的这段时间里,李府能一直安然无恙,不出什么大事,宴安也一直好好的呆在府中,这其中一定是有霍等闲的手笔,他不知道这个人在私下做了些什么,但是他也会尽量的回报给他。
霍等闲和李绍之碰杯,霍等闲其实很少喝酒,因为酒精麻醉人,让你的头脑变得缓慢,不再理智,这是一件不好的事,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更是一件坏事。
然而他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不过面上不见醉意,眸光也是清明。
李绍之道:“谢过这段时间,霍将军的照顾。”
这个照顾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霍等闲眼睫微垂:“不用客气,心之所向罢了。”
待到酒席散场,宾客离席之后,霍将军头脑昏沉的坐在院子里。
今晚难得有一轮明月。
月光冷冷,落下一地的清辉。
霍等闲双腿叉开,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在外吹着凉风。
凉风一吹,头脑没见清醒,反而是更昏沉了。
李绍之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他闻了闻身上的酒味,担心熏着宴安,先去洗了个澡才进屋。
他回来的有些晚,宴安已经进被窝睡觉了。
李绍之的房间比起他初初回国时,已经有了个大变样,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大红色的喜被也还没被换,李老爷说得盖足一个月,宴安睡在红色的被子上,面色显得更雪白了。
唇色粉粉嫩嫩的,可爱的让人想压着亲吻。
李绍之也确实这样做了。
宴安睡的迷迷糊糊的,猛的被压住,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来想将人推开,然后手腕被人轻松的握住压下了。
他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他有些不快乐的撇了撇嘴,声音小小的抱怨:“你好烦。”
李绍之的瞳孔微深了深,说:“想你了嘛。”
知夏给哥哥带去外衣,然而霍等闲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叫了好几声,男人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将头仰着,像在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知夏将手在哥哥眼前晃了晃。
这下,霍等闲才终于回了神,但是他的思绪依旧比平常慢了半拍,他缓缓地扭头:“知夏。”
知夏哎了一声,然后等着哥哥的后言,等了许久,却都没见着霍等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