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个意思吗?
商从洲好整以暇道:“现在的房子住的确实有点儿小,我打算年后带书吟去选婚房,到时候给她弄个大点儿的衣帽间。”
沈以星得寸进尺:“衣帽间里可不能都是我送她的东西,得是你送她的名牌包包吧?”
商从洲:“当然。”
他俩一问一答的,分外流畅自然。
书吟愣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嘴。
有沈以星在,这顿饭很是热闹。
中途,沈以星想起什么,问书吟:“明天天气挺好的,要不要去普济寺拜一拜?”
以往每年元旦,她俩都会相约去普济寺祈福。
近些年普济寺在口口相传中,被冠上了求姻缘的好去处。但她俩去那儿从未求过姻缘,祈求的都是落于俗套的发财。
书吟:“我明天也没什么事,可以呀。”
沈以星:“早上去还是下午去?”
书吟灵魂拷问:“你有早上吗?”
沈以星冷下脸,一本正经地说:“我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就是早上。我的时差由我的身体做主!我决定了,明天早上十五点,我们出发去普济寺。”
书吟:“下午三点是吧?好。”
沈以星委委屈屈地:“你就宠着我点儿吧。”
书吟笑:“好,早上十五点。”
于是明日的行程安排就这么定下。
吃过晚饭,沈以星独自开车回家。
时间尚早,书吟和商从洲决定去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
小众的英语电影,几年前在国外上映过,如今才被国内引进。商从洲选的影片,书吟上完厕所回来,发现竟是自己翻译过的影片。
商从洲说:“心有灵犀。”
书吟拉着他的手往影厅里走,浮沉的灯火,好像是她怦然的心跳声。
商从洲看电影三心二意的,一会儿问她这个,一会儿问她那个。
书吟耐心地回答着,总算察觉到了他的企图。
有部青春校园暗恋电影在元旦档上映,来电影院看电影的,几乎都是奔着那部电影来的。所以这个影厅里,除了他俩,只有三名观众,坐在五六排的样子。而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相隔甚远。
书吟后知后觉,他从买票的位置就居心不良。
“有监控。”她提醒他。
“就亲一会儿。”他倾身落下温热的吻。
一场电影,他们亲一会儿看一会儿。
到最后,书吟刁难性地问他电影的剧情,他居然对答如流。
书吟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你三心二意的工夫好厉害。”
商从洲这才说:“这部电影我之前在伦敦的时候看过了。”
书吟:“这是爱情电影,你和谁看的?”
商从洲斜睨她一眼,垂在身侧的手,和她十指紧扣,慢条斯理道:“和我一个表妹。我正好在伦敦出差,她刚失恋,哭哭啼啼地拉着我去电影院看这部电影,看完后还在朋友圈发了张我的背影照,仅她那个该死的前男友可见。”
书吟噗嗤一笑,了然:“不服输的女孩子。”
她被吊起了胃口:“后来呢?她那个该死的前男友有说什么吗?”
“后来,那个男的开车过来找她,车速快得恨不得把车从我身上压过去。”商从洲很是无奈,“趾高气昂地指着我,朝我表妹吼,‘你他妈从哪儿找来的小白脸,他就图你的钱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空有长相的花瓶!’”
书吟笑得不行:“那是你几岁的时候?”
商从洲:“二十三四吧?我被他的话给吓得不轻,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地下车库里有着暖气,他们在满室的温暖中,谈论着从前的趣事。
“结果我表妹也指着我,说‘这他妈是我表哥,他就是长得帅了点儿有钱了点儿,你他妈凭什么叫他小白脸,凭什么说我没脑子?’——给他吓傻了,急忙点头哈腰地和我道歉。和我道完歉,又去安抚我表妹的情绪,一口一个‘老婆’、‘宝贝’的……到最后,他俩抱在一起在我面前亲来亲去。”
书吟靠在他的怀里畅快地笑。
见她笑得如何愉悦,商从洲恶劣心起,伸手挠了挠她腰间。
她全身上下的敏感点儿他都知晓,果不其然,她躲闪着,被挠的直不起腰来。
“还笑吗?”他故意冷吊着眉梢,“有这么好笑吗?”
“有,非常好笑。”书吟说,“没想到你成了第三者,还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也从侧面证明,我小有几分姿色。”
“……不要脸。”
“难道不是吗?你难道不喜欢我的脸吗?”
商从洲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书吟坐在位置上。
久久,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边。
书吟怀里抱着爆米花桶,看电影时只顾着和他接吻了,爆米花都没吃几颗,她抓了几颗塞进他嘴里,“好吃吗?”
“还行。”
“还要吃吗?”
“不吃了,有点甜。”
书吟和他大眼瞪小眼:“那你还不关门干什么?”
商从洲笑:“还想亲一会儿。”
书吟指指车库,“都是车,有人看见就不好了。”
商从洲眉梢轻挑:“没人看见就行了?”
书吟耿直地点头:“没人看见,想干什么都行。”
然后她就在商从洲的神情里,察觉到不怀好意。
他脸上挂着幽幽的笑,空间里的暖气呼出来,吹得书吟皮肤发烫,心里涌起潮浪,她有点儿头晕目眩,脑海里不受控地冒出些不该有的画面来。
半小时后,封闭的地下车库里,只有商从洲一辆车——
宽敞的后座因为容纳了两个人,而变得狭窄起来。
他压在她身上,热腾腾的气息朝她涌来,空气好似在静静燃烧。
书吟脸上的笑渐渐退了下去,她手被他带着,解开了束缚着的皮带。
安静的车厢里,眼神对视间,产生暧昧的禁忌感。
“……回家好不好?”她迟疑着。
“没关系,我不碰你。”商从洲按着她的手,不断往下,往里。
好像碰到了什么,烫的她想收回手。
他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双腿敞开,衣服盖住,连书吟自己都看不见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配合着他的动作,勾起他无数的欲望。
她看见他眼底滋生的红,听见他因为她或克制或愉悦的呼声。
她靠在他肩头,待一阵急促凌乱的呼吸过后,他平复了会儿,而后,抽过湿巾,擦她的手。
他面容是清淡的,望向她时,有种败坏的浮荡。
书吟一看他,就会想起方才的事,于是别开眼,小声道:“你就不能回家里再做吗?”
商从洲说:“可我一直在想,有机会和你在车里来一次。”
“……”
书吟埋在他肩颈,脸烫的过分,她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装聋作哑地打了个哈欠。
商从洲:“困了吗?”
书吟说:“有点。”
他说:“到家了再睡,乖啊。”
书吟闷声笑:“哄小孩儿呢?”
他也笑:“没呢,在哄小姑娘。”
又黏糊了一会儿,商从洲才把书吟抱回家。
到家的时候,书吟已经睡了,商从洲把她抱回屋。期间她意识模糊地醒来,嘟囔了句:“睡觉要穿睡衣。”复又沉沉地睡去,像是在说梦话。
商从洲还是给她换了套睡衣。
书吟不工作的时候,作息还是挺规律的。
每天早上七八点醒,夜里十一点前睡。
隔天七点多,她和商从洲都醒了。
商从洲带了些工作回家,吃过早饭,他去书房办公。书吟则在他边上看书。
下午一点多,作息也是很规律的沈以星,在下午一点准时醒来,给书吟发消息。
书吟给她发了条“我问问他”后,转头问商从洲:“你要不要和我们去普济寺?”
商从洲反问她:“你想我去吗?”
书吟没有犹豫:“想。”
她描述着:“普济寺有棵树,香客都会在树上挂红布许愿。那里的大师说,情侣在同一块红布上许愿,愿望成真的可能性特别高。”
“好,我和你们一块儿去。”商从洲是不信神佛的,却还是答应了书吟。
普济寺坐落在山中,每逢节假日,无数香客前来祈福敬香。
商从洲的车停在远处的停车场,三人徒步十分钟才能抵达普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