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翔潜一脸严肃:“老实交代,你偷偷在我心里住了多久了?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悄悄翻墙溜进我心里的?”
“莫名其妙!”温喜兰憋着笑,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哎,你跑什么?我的心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的吗?”于翔潜一边说一边跟上来:“等等我啊!”
温喜兰只顾着往前走,并不想理他。
“哎,咱们今晚上在这里住一夜再走吧?省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我带你去瞧瞧?”于翔潜继续追问。
“不住!”温喜兰果断拒绝:“现在没心思玩,先回家等消息!”
“就一晚上,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于翔潜开始耍赖皮,“再说了咱都累了一天了,找个地方歇歇脚怎么了?就算今晚上回去,也等不到消息的。就住一夜嘛,媳妇儿,我累,走不动了…”。
温喜兰听后直接回头抬手往他太阳穴上戳了一下,嫌弃的道:“少跟我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走不动拉到,反正我今晚是要坐火车回家的!”
“你,你知道,知道就更好了。反正咱俩是合法的两口子,结婚证我都带来了!”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结婚证。
“滚!”温喜兰别开脸,推了他一把,转身继续朝前走。
“不是,为什么啊?”于翔潜又追上来,委屈巴巴的道:“你为啥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温喜兰被他缠的有些羞恼,仿佛一开家,他就有了无法无天的资本,舔着脸什么要求都敢提。
“因为我还没决定要不要继续跟你过下去呢,有句老话叫‘强扭的瓜不甜’,知道吧?”
“不甜?”于翔潜不服气的叉腰瞪着眼,抬起下巴傲慢的道:“不甜我就蘸着白糖吃,我不信不甜!”
“怎么不齁死你!”温喜兰又往后推了他一把,转身跑开。
“哎,等等我,媳妇儿你等等我!”他一边追一边问:“这瓜自打扭回来都还没尝过一口呢,你怎么知道不甜?我看绝对保熟又保甜!等等我…”。
两人赶上回陵澜的火车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这一天跑的又累又乏,为了赶火车,连晚饭都没吃。
找到座位以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祥宝斋老宅子的命运依旧悬而未决,但此刻的温喜兰和于翔潜就像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即便对未来的变数已经无能为力,但好在该做的努力都做了,心中也不再有什么遗憾。
“我饿了!”于翔潜说着掏出自己的钱包递到温喜兰手里,眼巴巴的道:“媳妇儿,给我买吃的!”
“你自己有钱,干嘛让我买?”温喜兰反问。
“别人买的我不吃!只吃你买的!”
他这明摆着是故意的,温喜兰白了他一眼:“你自己也是别人?”
“自己买的我也不吃,就吃你买的!”他说着就跟生气的小学生一样,抱着肩膀把头扭到一旁,一副你不给我买我就绝食给你看的架势。
“我真是没见过比你更欠揍的人,饿死你算了!”温喜兰嘴上说着狠话,可还是接过了他的钱包。
恰巧此时乘务员推着餐车从车厢另一头走过来。
“晚饭,晚饭,最后几盒了,不买今晚就没有了…”。
一旁的于翔潜听见叫卖声就更来劲了,拿着肩膀使劲儿的拱温喜兰,用半死不活的语气道:“我饿…快饿死了…哪个心善的女菩萨给我口吃的…”。
这趟车上的人并不多,他俩对面是两副空座,斜对面则坐了一老一小爷孙两个人,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正是皮的时候,拉着旁边的爷爷笑道:“爷爷,那个叔叔比我还会要饭!跟猪八戒似的,管姐姐叫女菩萨!”
那位老人则把耳朵凑到小男孩旁边,大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什么管猪八戒要饭?你个泼猴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看样子老人家应该是耳朵不太好使。
温喜兰见状觉得好气又好笑,只能等乘务员的餐车推过来,买了两份盒饭。哪知她刚接过来就被于翔潜全都抢了过去。
“干什么你?”温喜兰推了他一下,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别人抢饭吃,脸皮可真厚。
于翔潜浑然不觉,直接把两个盒子都打开,手里端起一份,把另外一份里的猪皮冻、肉丝、鸡蛋全都挑到了自己手里那盒去,末了又把米饭往桌上那一盒里拨了一半。
温喜兰看着就来气,这是把他爱吃的都抢过去,剩下的都给自己了?她才要去拧于翔潜的耳朵,就见他佯装严肃的把手里那盒装满了好吃的盒饭递到她手里,然后傻子似的乐呵呵端起桌上的那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温喜兰瞧着自己手里的盒饭,忍不住笑出声,抿抿嘴,道:“这还差不多”。
没想到于翔潜却一本正经的抬起头来,皱着眉道:“赶紧吃饭,哪儿来那么多的话?没听老人家说吗,小孩子吃饭的时候不许讲话,否则以后长不高!”
温喜兰瞪了他一眼,他这张嘴啊,真是恨不得让人拿根针给缝起来。
吃过饭以后,于翔潜又去开水间接了两杯水过来,两人总算能踏踏实实的休息一会儿了。
“温喜兰,我觉得在咱家的老宅子这件事上,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他突然一本正经的开了口。
温喜兰先是一愣,难得啊,向来自负的于翔潜都知道主动检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