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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被重重一击, 陆闻钟岌岌可危的表面镇定粉碎掉,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好, 八位数的生意能在半小时内拍板的人, 这会儿说起话来却有点磕磕绊绊:“亲......亲什么亲!你还上瘾了是吧。我告诉你, 别给我来这招, 贿赂投资人在我这, 不管用!”
  话虽如此说着,可语气一听就虚的不得了,更像是在强行给自己加固心理防线,大脑早就出卖了他,不由自主回放起刚才隔窗亲吻的画面......
  “废话有点多。”夏遇安颤颤悠悠的用手肘撑起身,仰着脸几乎是撞上来,啄了一口就体力不支跌落回床垫上,敞开的胸口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迟钝又涣散地看着陆闻钟,“怎么这么生疏,是不会吗,还是不行?”
  “............你他妈!”陆闻钟已经麻了,鬼知道这是他短短一小时里,第几次心率失速。这颗心怕是不能要了,整晚不听指挥,一会儿狂飙,一会儿骤停。
  他伸出手掌,一把覆住那莹润泛着水光的唇,“我求你闭上嘴,别再说话了。”好歹也是个身强体健的有正常需求的成年人,理智也是有限度的,再继续发展下去,他真的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
  掌心酥酥痒痒,继而有温热湿润的触感传来,陆闻钟头皮一紧,看到掌下人露出的一双眼睛更加绯红,眸色逐渐转深,白皙的脖颈倔强的仰着,拉出赏心悦目的线条,性感又蛊惑。理智和本能在身体里疯狂拉扯,做着激烈的斗争。
  可下一秒。
  “阿嚏~~!”一个喷嚏成功打断了原本的旖旎气氛,淋了雨又裹着湿衣服这么久,不着凉才怪了。
  陆闻钟趁机抽回手,站起身:“我去给你放水洗澡。”离开几秒后又返回来,不知从哪扯出一条羊毛毯子,把人包结实了。
  洗澡水很快放好,夏遇安喝了一杯蜂蜜水后似乎清醒了些,没有再为难人,乖乖自己进去了。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某些表面上的正人君子立刻脑子里出现画面,喉结滚动,领带被烦躁地扯下,拿上换洗衣服进了主卧卫生间。
  约莫过了半小时,陆闻钟从浴室出来,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他兜头套好一件纯白棉t,下身是宽松的灰色短裤,看着没有那么严肃了,比白天的西装革履,添了几分亲和。
  客卧的门虚掩着,顶灯已经灭了,只开着床头的一盏小夜灯,从门缝里透出亮光来。陆闻钟在握上门把的瞬间,收住力道,装模做样在门板上轻叩了两下,无人回应后,心安理得推门而入。
  轻柔的橘黄灯光下,刚才胡作非为的醉鬼已经睡着了,安安静静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浓而密的睫毛微翘着,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跟醉酒时判若两人。
  陆闻钟心下一软,还好没有被别有用心的人捡了去。小夜灯拧到最暗的一档,又顺手帮夏遇安把被沿拉低些,好更顺畅的呼吸,却看到他的脸颊泛着异样的红。抬手一摸,果然好烫!
  平时他自己偶有生病都是睡一觉就好,这会儿家里别说常备药,连个体温计都没有。就在他思考着,是自己出去买药还是直接把人弄到急诊医院去时,夏遇安说话了,他说:“渴,要喝水。”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听起来奶声奶气的,有点可爱更有点惹人怜。
  一杯水不冷不热,甚至很细心地倒了点在手臂内侧试过温度,陆闻钟把人扶起来,用自己胸膛支撑着,“我不是捡了个醉鬼,这是捡了个祖宗回来。”他嘴上如此嫌弃着,可喂水的动作仍十分小心翼翼。
  陆闻钟开车跑了几条街,一边又担心着家里的人,油门不自觉加重,终于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房。可值班的药师问有什么症状,他只知道发烧,所幸把各种药都买了个遍,一大袋,多到这一夜的药店kpi妥妥被他一个人完成掉。
  回到家里,喂了药,过半小时再测了体温,温度开始褪了,陆闻钟这才放心回到自己卧室,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一夜也没睡踏实,期间又起来过一次,去客卧查看,这次是彻底退烧了,床上人也睡得安稳。
  清晨九点,闹钟响起时,家政阿姨已经在厨房忙活早餐了。
  陆闻钟洗漱完出来,阿姨看到他,吓好大一跳,自言自语碎碎念道:“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又加班熬一宿啊。”
  餐桌上是金枪鱼沙拉烤土司和牛奶,阿姨没等他回答,很懂地转身打了杯黑咖端上来,“熬了夜,要吃花胶鸡汤补回来的呀。客人晚上留下来吃晚饭吧?”
  阿姨细心,进门时看到玄关多了一双跟主人风格迥异的鞋,客卧门又虚掩着,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杯黑咖一口闷,陆闻钟没有精力多解释,但想到客人还生病着,“他昨晚发烧了,熬点粥给他。”
  阿姨忙不迭应下,“这样啊,好的好的,那生病了是要清淡点,不能吃太滋补的汤羹。我晓得了,你只管放心去上班,人我会照顾好的。”她的热情不是没缘由的,在这边工作这么久第一次见有客人留宿,想必是很重要的人。
  陆闻钟点点头,潦草地吃了点早餐,回卧室换上一身西装,边打领带边走进书房。书桌上有一本便签,他飞快地写下一行字:我去上班了,以后不要乱喝离开视线的酒和饮料......
  语气不妥,太生硬了,撕掉,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重新写:我去上班了,醒了想吃什么都可以跟阿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