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霸天书 > 都市言情 > 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 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75节
  秋千停顿下的间隙,姜知妤又跳下了秋千,微微倚靠在秋千架上,半恼半急地看着楚修辰。
  姜知妤眼底还微微泛着红,水润地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楚修辰,眨也不眨一下。
  原来入宫探视太后,远远比自己或许将要和亲来得更为重要。
  楚修辰浅浅蹙眉,其实他难得才会见到姜知妤这般纠结难过的神情。
  她向来不避讳自己的喜怒哀惧,有什么情绪便直接发作,直来直往从来也不顾及着后果,很少有这般的情绪。
  “嗯。”楚修辰停顿了一瞬,缓缓开口:“还未用过午膳。”
  谁要他回答这个吃没吃饱饭的问题?姜知妤原本低沉的情绪莫名被带动,蓄在眼眶里的泪花随着嗤笑一同涌出。
  “我、我又没问这个……”
  姜知妤若无其事一般迅速抹了抹脸上的泪,只觉眼下又哭又笑的模样一定甚是不堪入目。
  明明身上有着丝帕,她未曾反应过来,便草草用手掌抹去,脸颊的胭脂也微微晕染开,反倒促得脸上更有气色。
  见姜知妤垂首拭泪,楚修辰连忙上前,掌心搭在她的腕骨上,眼里半是心疼地噙着笑:“是我不对,不该对太子那般说辞,可我,的确是对殿下有愧。”
  姜知妤眸色微动,眼底的微红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所以,楚修辰,前一世,你是否还有事情瞒着我?”
  姜知妤想挣脱开他的手,却不料楚修辰这习武之身,自己终究也与他力量悬殊,推推搡搡下自己反倒跌入了他的怀中。
  姜知妤愣神,想到这是御花园,众人都能瞧见的地方,这般拉扯于理不合,慌忙开口:“你要作甚?这里是御花园!”
  她努力用手肘戳了戳楚修辰的身侧,却也未见楚修辰就此松手,反而将她圈得更紧了些。
  楚修辰的手臂贴在她的后背,掌心逐渐上移,直至抵在她的脑后。
  姜知妤感受着发丝一根根的摩挲,以及楚修辰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自己颈侧。
  她的头皮微微泛起一阵酥麻。
  “这般,应当不算避嫌了。”
  楚修辰附在姜知妤耳畔低喃,声音很是柔和,带着安抚的意味。
  说起避嫌,姜知妤的一颗炽热真心,宫人无人不知。其实也并不会因此情此景而过多去妄议主子,早就见怪不怪。
  其实姜知妤待感情坦诚且直率,这两年来,她对楚修辰做的举动其实远远比今日楚修辰这般抱着自己,来得更为过分些。
  半夏与苏铭有些茫然,听着身后的争执声逐渐偃旗息鼓,两人便双双好奇地转身看了一眼。
  两人居然在秋千架旁相拥依偎!情投意合!
  半夏瞬间面红耳赤,眼疾手快下,立即掰回苏铭的脑袋,继续看着眼前的草木。
  “看,那棵树长得挺好的……”
  “嗯,绿油油的……真不错。”
  还记得几个月前,两人也是在同样的地方,闹得并不愉快,仍旧历历在目。
  姜知妤放软了身子,稍稍贴在他身上,安静了一会,抽身询问:“适才我听皇兄提起,当日我遭人牙子掳走,是西秦王室?”
  她只听那几位婢女说起她们是西秦人氏,如今细细想来,若是普通家境优渥的公子,也不大可能会懈怠如此多的人陪同。
  更何况,当日行刺楚修辰的那一行人,一看便身手不凡,绝不是寻常人。
  楚修辰顿了一下,“当日你失踪,西秦使臣与一道而来的大王子,同一时刻也离开了崇安,而那时圣上早已派人封锁了城门,寻常人出城都需好好审查。”
  如此看来,倒是真的有这个可能性,而且极大。
  姜知妤有些无奈,倘若符实,他们掳走的偏偏还是公主,的确是有些时运不济。
  若是当真如此,西秦的三殿下若是知晓,自己的兄长原先做了这一无端僭越之事,今日又岂会再有胆量谈论迎娶公主?
  姜知妤蹙眉,郁闷地握拳,朝着他心口轻轻捶了一拳,“所以你今日入宫,便是知道此事的吧?”
  只要姜知妤在席上看见了昔日一群人中熟悉的面孔出现,她自然也就明白了这前因后果。
  这一拳姜知妤没使多大劲,倒是惹得楚修辰忍俊不禁,抿着唇轻笑了两声。
  “是,我在想,若如西秦此番诚意而来,自是想与大显结盟共处,两国皆可获益,若是求娶不成,便绑走显朝公主这一丑闻传出,对西秦自是不利。”
  “那你──”
  姜知妤如梦初醒一般,将前因后果悉数在脑中回忆了一遍,顿了顿:“那当日,你去买糖人回来后,发现我不在原处,便循这一轨迹,去寻我了吗?”
  作者有话说:
  今晚还有一更!
  第67章
  所以说, 姜知妤其实不用一路做太多的记号,因为极大可能她就是被西秦的车马带走,声势阵仗都喧天, 很难不让人知晓。
  “是,”楚修辰不假思索,“事发突然, 我来不及禀明圣上,便擅自离京, 若是能寻回殿下, 我便觉得这是值得的。”
  姜知妤忽然脑中冒出一个问题, 抬眸道:“楚修辰, 前一世,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我总觉得,我还有什么事情, 是未曾记起的。”
  明明两人也把话说开了,也互相表达了心意, 按理来说一切应当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却总是觉得, 楚修辰似乎还隐瞒着自己何事。
  正是有一条若有若无的隐线藏于两人当中, 她总是觉得楚修辰时不时便有意识地刻意隐忍着何事。
  “前一世,你我大婚属实无可奈何之举, 我如今也明白,我父兄的结局与你无关,我如今不怪你了。不过你究竟还有何事, 仍旧对我有愧疚?”
  姜知妤越发想知晓, 自己究竟忘了前一世的何事。
  楚修辰与姜知妤对视了好一瞬, 瞳仁中闪过无数的想法与念想, 哑声道:“殿下,知道广慈寺吗?”
  “广慈寺?”姜知妤惊呼。
  她自然是知道这里的,且不说自己是在广慈寺被众位师太救下,甚至在自己掳走前夕,还去了一趟广慈寺,询问自己梦中做的一场怪梦。
  同样,她还知晓,昔日自己昏迷在寺外,是楚修辰带着她到广慈寺疗养伤势,而自己却不曾以此邀功,那时他甚至不曾用一光明正大的理由和她堂而皇之地处于一处。
  “前一世,莫非也与广慈寺有关?究竟发生了何事?”好奇心被再次勾起,姜知妤实在很是想将一切都弄个一清二楚。
  楚修辰想来是这一些记忆都是有的,否则不会这般稳操胜券的模样,这一世,楚修辰做的种种都有迹可循。
  “好,待今日宫宴后,我便告诉殿下,广慈寺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姜知妤想到楚修辰到如今尚未用膳,便吩咐一旁的半夏,将今日自己亲手制的蒸饼从马车上将一整盒递呈给他。
  楚修辰双眸微蹙,看着姜知妤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我原本不太想赴宴的,也就不会在宴席上停留太久,担心我回去肚子又饿了,又一时手痒,所以来之前特地做了一笼蒸饼,不过我也吃不完,就给你吧。”
  姜知妤厨艺不精,也只是与姜汐宁学过几道寻常小菜,虽说姜汐宁每次品鉴完都会面露窘色,但还是会硬着头皮夸赞她很有天赋。
  姜知妤从姜汐宁的表情中也大概看出了自己属实没有太大的厨艺天赋,不过这蒸饼,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
  “虽说这是市井最寻常不过的食物,可我平日甚少能接触到,现在我已经做了几次,还是很成功的。上一次许兆元来我府上,还夸赞说我做的蒸饼好吃呢。”
  今早她出门时,一路上最是高兴之处,便是做了一笼蒸饼携带。
  瞧着姜知妤说起蒸饼后眉飞色舞的神情,楚修辰忽想起一事,缄默了许久后忽然发声:
  “那殿下,可在食盒中,放上了耳饰?”
  姜知妤不解,“这是何意?自然不会放啊,我为什么要在食盒里放耳饰?”
  姜知妤越发觉得楚修辰今日很是古怪,临走前还问这番没头没尾的话来。
  放个耳饰,这种行为,在话本子上,可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吗?
  ·
  众人早就入席许久,本该用膳的时辰随之在等待中流逝,热腾腾的菜品也开始逐渐冷却,姜湛便郑重其事吩咐下去,让宫人开始布菜。
  在宴席刚开始时,夏侯景便饮了不少酒水,自然早就酒足饭饱一餐,而自己今日乃是客,也就没有了独自久久离席唐突东道主的行为。
  “听闻皇帝陛下还有一位五公主,冰雪聪明,热烈洒脱,今日是否不来了?”夏侯景从容询问道。
  他本就对这位公主有所不满与抱怨,如若不是那位公主任性胡闹,才会走失,宠爱公主的皇帝自然那时无暇顾及西秦所期盼的联姻一事。
  也正是由于她,随后才会造成了皇兄的离世。
  姜星野同样张望四周,不知小五究竟与楚修辰说了多久的话,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居然还未到场,只能打着圆场。
  “或许也快了,三殿下何必如此心急?”
  夏侯景眼神一直停留在万明帝右手侧的空席位上,想着大概此处落座的便是传闻中的五公主,便也就不曾往其他位置细瞧。
  直到姜星野打破了这有些冰封的局面,夏侯景才微微转眸,往其余地方瞥了几眼。
  东宫的底气与气场都表露得淋漓尽致,杀气自内而外地姜星野不爱饮酒,故一直用茶代酒,所以即使几杯下喉,依然面色如常,神采奕奕。
  夏侯景虽是吃了七八杯的酒,可西域儿女个个都是海量,他本人更是有“千杯不醉”的称呼,虽是面色泛着醉意,可神智却是分外清醒。
  一同在席位间的女眷,他也在前头稍稍询问了一番,都是皇族贵女,身份也是极其尊贵,个个听闻西秦的三殿下前来,目的为的是和亲,悲喜参半。
  夏侯景没太关注这些人,哪怕有的花枝招展,有的又如清水芙蓉一般。
  无论是好是坏,是美是丑,他都不太关注,又没有太多需要。
  眼神交错流转之际,夏后景才发现了坐与一旁的这位女子如何会生得与阿岁姑娘有六分相似?
  夏侯景又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未曾看错。
  “不知这位可是宫中的六公主?”
  姜汐宁正一本正经地低头喝汤,听到西秦三殿下这般忽然点到了自己,慌乱得托举着碗瞻的手险些将碗砸了出去。
  她在宫中一向谨小慎微,人多之处、聚集之处,这一些她这么多年都不曾参与其中,并不知晓自己今日究竟是有何地方过于惹眼。
  姜汐宁有些紧张,看着对面的人神情恣意,只能勉力赔笑。
  她实在是没有接见过这种场面,尤其是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实在是有些恐慌。
  “我瞧着六公主的长相倒是和我昔日认识的一位故人颇为神似,忍不住问了一句。六公主不必过于担忧。”
  姜汐宁什么也不敢说,瞧着殿门缓缓打开,女子清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姊!”
  姜汐宁喜出望外,忍不住轻声喊出。
  姜知妤并未让宫人通传,而是选择了就这么擅自闯入宫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