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亲了他的腰上的人鱼线,却没有在他的腰上留下曾经引以为傲的北斗七星。然后又上来继续亲他的嘴角。他知道顾澜是在等他,想了想omega最近的身体状况还不错,便轻声询问:“哥哥是想要帮我度过易感期吗?”
顾澜的声音很软,却又似带着一丝丝的破碎:“琪琪,你想要我吗?”
骆琪的声音颤抖着:“想要,当然想要,哥哥可愿意?”
顾澜闭上了双眼:“愿意的。”
骆琪再也忍不住,两人本就穿着薄薄的睡衣,翻身上来时,omega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蔽体了,他感觉顾澜轻微的哆嗦了一下,像是有些怕,便没有撤走被子,更没有开灯。
期间骆琪强忍着自己易感期那即将汹涌而出的信息素,一次次温柔的安慰:“哥哥别怕,若是疼,你就动动手指,我会停下来。”他大概猜到顾澜是不会再喊疼的。
说完又听见顾澜轻轻的笑,笑的他心都快化了,抱着顾澜一边亲吻一边温柔的动作。第一次他做的非常的温柔却仍是草草结束,易感期的状态一点没得到缓解反而更加凶猛。他心里还是怕的,怕顾澜动了手指,他却没有发现。
顾澜像是完全没有得到满足,又要他给第二次,爱人想要,他的身体也已经无碍,当然予取予求。仍然是温柔的一塌糊涂,他却看到顾澜主动撕下了自己的隔离贴,alpha信息素像是久旱的田地遇到清水一般,立时疯狂的往顾澜后颈里面钻,他听见omega对自己说:“你,咬一咬我吧。”
骆琪低下头轻轻咬了咬omega嘴唇,感觉对方并不满意,又咬了咬喉结,他又听到顾澜笑了,狠了狠心再次咬了咬顾澜洁白的肩膀,却听到顾澜的低斥:“没吃饭啊你,使点劲。”他却仍是不敢,主要还是舍不得再碰顾澜一下。可顾澜偏偏与他作对,张口咬破了他的嘴唇使劲的吸允,他听到顾澜说“就像这样,脖子,快点。”
他再也控制不住易感期那汹涌的情潮,一口咬住顾澜后颈上的腺体,再次临时标记了顾澜。腰上也使了些力,感觉到顾澜鲜有的迎合,他狠了狠心,用了原本的力道给了顾澜最大的满足,手上仍不忘了邀请顾澜一起共同感受那迭起的激越。
结束后他抱着爱人听到对方轻轻的喘息,似乎是满意的,他想。却没想到顾澜再次翻身上来,骆琪无奈,用手挡住了omega将要附上来的唇,刚想问身体受的住吗?却被人抢了先:“怎么,舍不得给吗?”
骆琪:“怎么会……唔”呢。
骆琪不知道顾澜到底清醒没有,想着正常情况下的顾澜必然不好意思如此纵欲,却也由着人的性子,想来就来。他也想要向爱人证明自己alpha的男性本能。他几乎不记得要了omega几次,只记得中间顾澜让他拿了两次水,却还要继续。青灰色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时,骆琪知道自己易感期的情况已经解决了,听到顾澜说了一声“睡吧”,便亲了亲脸搂的紧紧的睡了过去。他觉着两人这辈子从未如此亲密过,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却没注意顾澜留下的两行热泪。
骆琪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后发现身边空空荡荡的,才突然意识到顾澜已经离开了。
是的,顾澜走了,没有半点留恋,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留给他。自己的病好了,骆琪的病也好了,他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了。骆琪直到现在才知道顾澜的每一个亲吻都是在向他告别。而顾澜一次次要求他咬自己,强制发(en)情,受虐后才爆发出的磅礴的快感,大概是上次被他伤害过后的后遗症。
但是不管怎么说,无论如何,他都不得不接受omega的离开,顾澜走了,不辞而别彻底的离开了他。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刻意为了等着给他治病,才等到了现在。
骆琪找到顾家的时候,顾澜已经去法国了,他让顾明轩给自己留了一句话,顾澜告诉他自己生病并不怨骆琪,顾澜自己的妈妈就有这种病,兴大概是遗传,而且还要谢谢骆琪让自己这么快恢复。其他的话再也没有。
可就是因为这样,顾澜把孰是孰非分的太清楚,骆琪才没有那个脸想要追去法国。
顾澜带着孩子去巴黎看望顾远行的时候,老人一把老泪纵横,顾澜抱了抱对方温和的说:“爷爷别哭了,澜澜不怪你。”
顾远行在顾澜悉心的照料下,心情好了起来,身体竟也慢慢恢复了起来,还比原来更加硬朗。他对顾澜说集团交给你哥吧,整天没个正形,享受了顾氏一辈子,也该有所回报了,反而是你,顾家一直没有照顾你,就跟着爷爷吧,谁也不敢欺负你。
顾澜现如今偶尔跟着顾远行打打高尔夫,游游泳,做做瑜伽……提前步入了同顾远行一样节奏的老年人的生活。偶尔兼职做一些采访赚点稿费,写一点小说之类的东西发表在网上,不管见了谁都是温柔儒雅的微笑,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永远是那般的光风霁月,犹如天边璀璨耀眼的星。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夜夜失眠的骆琪在一个同样冰凉如水的夜晚收到了一封邮件,看着邮件的内容alpha像一个孩子那般哭的泪流满面的。
这一天是顾澜的生日,他包下了巴黎铁塔顶层的旋转餐厅。一个人坐在餐厅里俯瞰整个巴黎的城市风景。巴黎很美,很干净,也很现代化。但月亮仍是故乡明,法国再美好也不如自己的国家那样温暖,舒适。顾澜想家了。